去。
静静等待了段时间,海曼从地上跳了起来,从腰间的布袋里面拿出了隐身衣把周身裹得丝不漏。
他对今天对魔药教授试探的结果非常满意,在莉莉波特的儿子和邓布利多之间,果然斯内普还是偏向前者的。
现在对方更是把个绝佳的机会送到了自己手上——虽然是无意的——他现在要去校长室找邓布利多。魔药教授为了就近看管他,肯定会尽量延长劳动服务的时间,但是不管是校长还是斯普劳斯教授都不会同意,这代表了在短时间内几个人需要进行痛苦的扯皮。
从地窖里面出来是不需要口令的,海曼悄无声息地抽出魔杖,在被拎着领子带过来的时候他看到了什么?
个惊慌失措抱着黑色笔记本冲进二楼女生盥洗室的金妮韦斯莱?
正文日记本
哭泣的桃金娘在维修中的女厕所里发脾气,把水弄得满地都是,尖叫声前所未有的凄厉响亮。
海曼披着隐身衣看着前方片狼藉的女生盥洗室,在经历过进退不得的短暂尴尬后,还是给自己加了个幻身咒,悄无声息地摸了进去。
他仔仔细细看过女厕所每个角落,很轻易就在那个女鬼大喊大叫的隔间下面的地上看到了本小小的薄薄的书,封皮是黑色的。
本书?确实很容易被夹在金妮的旧课本里,海曼记得在韦斯莱先生开车送他们去车站的时候,金妮确实中途返回拿了这本书,并称它为日记本。
现在的问题是,怎样从这个神经质的女鬼手中拿到那本书。他退了出来,脱下隐身衣,重新迈了进去。
桃金娘下子就发现了初来的客人,甚至停下了哭泣声,飘到了他的头顶上,尖声叫道:“出去,这里是女生盥洗室!你这个不懂礼貌的流氓!”
海曼微微愣,脸上迅速浮现了尴尬的表情,急忙后退了几步占到了门外,双手微微举起:“对不起,对不起,外面挂着维修的牌子我在外面听到了女孩子的哭声,想要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别出现什么意外才好,桃金娘你也该知道现在的霍格沃兹并不太平。”
“你知道我的名字?哭泣的桃金娘?”这个脸色苍白的女鬼先前还没有什么,说的半又啜泣了起来,声音又尖又厉,“哦,对,现在谁不认识我呢?肥婆桃金娘!丑八怪桃金娘!满脸粉刺的桃金娘!可怜的哭哭啼啼闷闷不乐的桃金娘!”
海曼沉默了两秒钟,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破绽:“确实有部分人是这么说的,不过我并不是这样认为的。你来自智慧的拉文克劳,肤浅的人总是赞赏狮子的雄伟,却无法领略雄鹰的睿智通透。”面对这样的女人,他实在找不到合适的赞美词,幸亏她出自个有脑子的学院。
桃金娘在空中转了个圈,脸上又惊又喜:“你说的是真的吗?你觉得桃金娘睿智通透?对吗?”
“当然。”海曼已经逐渐找到了感觉,对着她微微笑,“能告诉我是谁这样大胆无礼,做出这样不绅士的行为,惹怒位淑女吗?”
“好吧,我告诉你,那个人确实非常可恶。”桃金娘仿佛踩着空气中的什么东西样,踮着脚尖转身回到了隔间上方,“我在这里待得好好儿的,考虑着我死亡时候的问题,那本书就突然从我脑袋上落了下来。”
海曼理所当然地将目光下移,投到那本书上:“这本黑封皮的书?”他很自然地弯腰把书拣了起来:“你知道是谁丢的吗?”
“我如果知道是谁就不会只从这里发脾气了——那个人怎么可以这样,欺负到个幽灵头上来?”桃金娘嘴角撇就要嚎啕出声。
海曼先步阻住了她:“也许我可以拿着这本书去问问,不论是谁对位可爱的女士做出这样的行为都是不可原谅的。”
哭泣的桃金娘身体开始发胀,变成了粉红色:“你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觉得桃金娘可爱?”
这个句式似乎很熟悉。海曼冲她微笑:“虽然这个问题有些失礼,但是我想要问下,你当初到底是怎么死的呢?”哭泣的桃金娘死于五十年前,这条线索是赫奇帕奇幽灵胖修士告诉他的。
说到自己的死亡,桃金娘立刻忘记了悲伤,她显得极其兴奋,从来没有个人问过她这样让她感到兴奋的问题:“哎哟哟,太可怕了。事情就在这里发生的。我就死在这间厕所里。我记得非常清楚。当时,奥利夫洪贝嘲笑我戴着眼镜像四眼狗,我就躲到这里来了。我把门锁上,在里面哭,突然听到有人进来了。他们说的话很滑稽。我想定是另外种语言吧。不过最让我感到恼火的是,我听见个男孩的声音在说活。于是我就把门打开,呵斥他走开,到自己的男生厕所去,然后——”
这个有些神经质的女鬼抬起了胸膛,仿佛自己在说什么让她荣光满面的事情样:“然后,我就死了——我只记得看见对大得吓人的黄眼睛。我的整个身体好像都被抓了起来,然后我就飘走了。”
女鬼后面絮絮叨叨还想说些话,比如抱怨奥利夫洪贝,又比如这几年在霍格沃兹受到的欺负,但是她没能成功说完这些。
桃金娘原本面对着那间她死亡时的隔间,正在转过身来,看到的却是道白色的光芒:“忘皆空!”
任何魔法都会留下痕迹,海曼小心在幽灵身上撒下了些许魔药,将自己的魔力残留降到最低。他只消除了桃金娘这几分钟的记忆,邓布利多应该不会发现。
缩小咒对那个黑皮笔记本不管作用,海曼将它用特殊的防护材料包裹起来,揣进了口袋,顺着原路返回,在地窖门口停下了。
作为魔药教授的专人办公室,斯内普进入这里是不需要口令的,所以虽然刚才他把海曼扔了进来,赫奇帕奇仍然没能直到开门口令。
不过这不重要,地窖门口的画像是幅美杜莎。那条满头毒蛇的美女蛇甩动着长长的尾巴,在门上缓缓游动,以前根本听不到的细微嘶嘶声现在在他的耳中已经变了个样。
海曼轻轻吸了口气,再开口时已经成了嘶哑暗沉的蛇语:“【美丽的小姐,可以为我把门打开吗?】”
原本在念叨着“【那个黑头发的臭小子胆敢偷溜已经很让人惊讶了,没想到他竟然还敢回来】”的美杜莎浑身僵,过了很久才给他答复:“【你是蛇佬腔?】”
“【显而易见。】”海曼的魔杖已经悄无声息地溜到了手上。
“【每条蛇类都有义务为蛇佬腔服务,更何况作为幅画像,我确实打不过你。】”美杜莎血红色的眼睛轻轻转动着,眼看到了他的魔杖尖,对方已经把警告威胁做得这么明显了,自己没有必要硬抗。趋利避害是所有动物的本能。
石门缓缓打开,海曼迅速闪身进去。他没有回到原来的地方躺着,而是走到角落里尽量缩小自己存在感地站着。斯内普的昏昏倒地是减弱版的,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他要还傻乎乎在地板上装昏迷就太假了点。
斯内普又过了段时间才匆匆回来,看着他难看的脸色,海曼捂着胸口感谢梅林,看样子教授们的商讨结果比自己预想的还要好点。
“五个月的禁闭,很遗憾你没有更多的时间跟鼻涕虫和蟾蜍这样同等智商的生物打交道了。”斯内普大步流星走到位子上坐下,冷冷看着他,“不要再耍花招。”
从现在到放假也就是这个学期结束也只有五个半月的时间,原来个校长加三个院长跟斯莱特林院长扯皮这么长时间,就只争取到了半个月放风时间?而且看魔药教授的样子,似乎对这样的战果仍然很不满意。
海曼有三秒钟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停顿了会儿才勉强扯起嘴角:“我明白了,感谢您的关心,教授。”
斯内普的笑容看起来比他还要勉强:“现在快滚回去吧,波特先生,你以后有更多的时间跟我的地窖亲密接触,不用现在像是个没有长脚的膨豆荚样赖在这里不走。”
海曼脸无奈地跟他告辞,从自动打开的门边出去了。
斯内普静静等待着美杜莎把门关好,重新将门打开,挥动魔杖施了个飞来咒,将从走廊隐蔽角落里飞出的留影球握在手里,注入魔力看,脸色立刻黑了三分。
这个该死的小鬼竟然发现了他的小动作,直接用魔力把它毁坏了——这样的行为简直就是在告诉他“我刚刚出去了,我就是出去了”,简直是裸奔的挑衅。
魔药教授哆嗦着将留影球捏了个粉碎,把残渣重重摔在地上,把抓起羽毛笔扯出张信纸:“现紧急订购蚂蟥和鼻涕虫——十年份,未处理的!”
字字遒劲,力透纸背,羽毛笔和羊皮纸在他手中发出的呻吟哀号此起彼伏,形成了地窖中又道亮丽的风景。
连着打了四个喷嚏,海曼抱着板凳缩在厕所角落里,他现在已经平静到了极点,作为个没有掌握怎样蒙蔽留影球的苦命孩子,除了直接破坏掉,他还能怎么样呢?
不然要向魔药教授解释自己怎么没有口令就打开了他办公室的门,整个事情就更加麻烦了。会说蛇语这件事始末他现在还没有弄明白,将来要作为张王牌被打出来。
导致只猫个幽灵两个人被石化的罪魁祸首就静静放在他的腿上,没有魔法波动也没有生命痕迹,从外观看就是本普普通通的空白笔记本。
海曼的目光落到了封面底部,上面印着伦敦沃克斯霍尔路位报刊经售人的名字。联合自己对于日记本主人的猜测,原来立志杀光麻种奴役麻瓜的伏地魔也曾经在麻瓜界生活过段时间——比如上学之前的十年?
里德尔,似乎不是巫师的姓氏。海曼盯着首页模糊不清的名字笑得眉目弯弯,提倡纯血论的第二代黑魔王很可能有半麻瓜血统,真是让人惊讶的事情。
拥有在他手下看来最高贵的斯莱特林血脉和最肮脏的麻瓜血脉,海曼想到了自己,皇帝与□结合生下来的皇长子,同样的身份尴尬,野心勃勃,才华惊世,只不过他成功后飞冲天,而伏地魔失败后落千丈。
相似的经历可以拉近心与心的距离,海曼惊讶地发现自己再回忆起去年看到的那张丑陋蛇脸,尽然觉得有几分亲切可近。
睡眠不足难道会引发癔症?他微微歪头,打开了那本日记本,既然金妮过了这么长时间还活得好好的,最多是被控制住了,还有能力扔掉日记本就说明控制也不是全天制的。
只要他小心点,就不会有什么问题。空空的笔记本在他腿上安静地躺着,半天后仍然没有变化,海曼眼波闪,从口袋里夹出只羽毛笔,挤出滴墨水滴在上面。
墨水在纸上鲜艳地闪耀了秒钟,接着就好像被纸吸了进去,消失得无影无踪。海曼扬起了微笑,停顿了很久才在纸上写字:“我是丹尼斯万尼。”
他把每笔都写得很慢,字与字的停顿时间也略长,像是满带着迟疑与不可思议。这是个凭空捏造出的名字,不过根据姓氏也可以看出他并不是个纯血巫师。
这行文字在纸上闪了闪,也被吸了进去,点痕迹也没有留下。空空的白纸上很快浮现了行花体字:“你好,丹尼斯万尼。我的名字叫汤姆里德尔。你怎么找到我的日记的?”
海曼停顿了下才在纸上继续写字,在他落笔的瞬间,那行字也缓缓消失:“皮皮鬼恶作剧时把它砸到了我的头上。”他觉得没有必要向个日记本子表示自己进去了女生盥洗室。
“我就知道会这样,没有人会重视这本日记。幸好我用比墨水更持久的方式记录我的往事,我直知道总有些人不愿意这本日记被人读到。”
海曼没有接他的话茬,反倒很有兴趣的提出了另外个问题:“你也是霍格沃兹的学生?”
对方这次停顿了下,才再次浮现字体:“是的,我曾经是名霍格沃兹的学生。”他试图把话题拉扯回来:“正因为如此,这本日记里才记载着些可怕的往事。些被掩盖的往事。些发生在霍格沃茨魔法学校的往事。”
海曼自动忽略掉了最后句:“太好了,那你定知道霍格沃兹有许多有意思的密室,我直想要找到个属于自己的地方,我讨厌的室友们每天讨论魁地奇和飞天扫帚到深夜,真不明白分院帽为什么把我分到了格兰芬多!”他的笔迹又快又潦草,力道非常大,语气中抱怨满满。
字迹消失了很久,日记本才再次给出了反应:“抱歉,万尼,时间太久远了,许多事情我都忘记了,也许我们可以聊聊霍格沃兹最新发生的事情,我想这可以给我的相关回忆提供线索。”
这孩子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海曼故意等待了会儿,才用颤抖的笔在上面写字:“霍格沃兹最近发生了些不太平的事情,有人打开了传说中斯莱特林的密室,已经石化了两个学生了。”
“密室?在我上学的年代,也发生过密室被打开的事情。在我那个时候,他们告诉我们说这是个传说,个并不存在的东西。但这是谎话。我上五年级时,密室被打开了,怪兽攻击了几个学生,最后还弄死了个。我抓住了那个打开密室的人,他被开除了。但是校长迪佩特教授因为霍格沃茨出了这样的事而感到丢脸,不许我说出真相。他们向外面宣布说,那个姑娘死于次古怪的事故。他们给了我块刻着字的金光闪闪的漂亮奖牌,奖励我的辛劳,并警告我不许乱说。但我知道这种事还会发生。怪兽还活着,而那个有能力释放它的人并没有被关起来。”原文
海曼的笔尖在纸页上长久的停留,在墨水晕开了大片后才继续写字:“现在我们没有任何线索,那个没有被关起来的凶手到底是谁?”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领你去看,”里德尔这样子答复,“你不用看我写的文字,我可以把你带入我的记忆,进入我抓住他的那天晚上。”
没有个已知的魔法物品可以把人拉进记忆中,因为它们本身就不具备制造者的记忆。这个本子表现出来的切都像是个有独立思想的活人。
海曼翻来覆去想了会儿,他知道自己的沉默会被默认为迟疑,在里德尔催促过遍后,才写下了“好吧”的单词。
被拉入个日记本的感觉并不好受,急速旋转的感觉加上周围飞舞旋转的色彩与光影,攻击力与杀伤性比飞天扫帚还要巨大。
事实证明他没有办法把呕吐物留到个日记本的记忆中,海曼手撑着地干呕了会儿,眼睛渐渐适应了周围灰暗的背景色。
他对眼前发生的大部分对话都不怎么感兴趣,不过这趟记忆之旅给他提供了几条信息来验证之前的猜测。
伏地魔是名混血,从小在麻瓜孤儿院长大。邓布利多在他上学的时候就已经对年轻的汤姆里德尔起了警惕与戒备。
从里德尔眼底深藏的阴暗情绪看,老校长的戒备不无道理。海曼摸了摸自己的脸蛋,前车之鉴历历在目,怪不得邓布利多对他的警惕那么深。
伴随着海格凄厉的叫喊声,他从记忆中被送出来,日记本已经跌落在地上了。海曼活动了下手腕,感觉到了轻微的疲惫感,这样的疲惫感只要小小的兴奋就可以压制过去。看来第次从他这里吸取生命力,这个日记本还是相当克制的。
他重新打开日记,胳膊都在颤抖:“你是说,海格——鲁伯海格就是打开密室的人?”
“我想是的,万尼。毕竟没有人能够改动自己的记忆。”里德尔这样子回答他。
只截取部分却可以误导。海曼压制住自己的上扬的嘴角:“可是那个黑糊糊的怪物究竟是什么?我看着像是只蜘蛛,可是蜘蛛哪有这么多眼睛?”
“抱歉,这个我就不清楚了。”里德尔干巴巴地回答。
海曼迅速换转话题,他还是对霍格沃兹其他的秘密房间更感兴趣:“那么你想起来霍格沃兹的哪个私密房间了吗?”
里德尔的回答明显慢了半拍,年轻的伏地魔似乎震惊于竟然有人能这样粗神经对眼前的惊天秘密无动于衷:“还没有,万尼,这需要时间。”
日记本被残酷无情地合上了,海曼打了个哈欠,既然对方如此不合作,自己就需要让他明白谁才是掌握话语权的人。
海曼波特当然不可能像金妮韦斯莱样被人牵着鼻子走。不论何时,谈话的主动权都要掌握在自己手中。
正文交锋
地窖服务如既往的痛与乐并存,在地窖主人睁只眼闭只眼的纵容下,海曼几乎把所有假期时间都花在了熬制珍贵魔药上,窝在地窖步不出。
在海曼的室友连续五天没有在厕所找到人后,霍格沃兹开始疯传赫奇帕奇的海曼波特成为了地窖蛇王的私人收藏,被天二十四小时硬灌生肝魔药,然后将新长出来的肝脏切割下来给老蝙蝠作宵夜。
海曼现在已经学会了直面惨淡的人生,他摇晃着小瓶子里淡金色的液体,成色比预料的要好,成功率也高了很多,也许地窖真的有什么特殊加持?
海曼对面的桌子,西弗勒斯斯内普正在批改作业,可以看出来对方的心情很不美丽,这已经是魔药教授今天晚上灌给自己的第五杯咖啡了,看样子,他已经做好了晚上不睡的打算。
这样可不好,海曼歪着脑袋注视着他的动作,晾了日记本这么长时间,为了防止年轻时期的伏地魔狗急跳墙,自己应该在今天晚上采取行动。
斯内普莫名觉得背后升起阵寒意,他停下了在学生作业上留下让人崩溃评语的动作,缓缓抬头,波特家的小崽子正脸无辜地看着他,眼睛黑得深不见底。
斯内普时有些恍惚,眼前这个巨怪类似物的眼睛看起来就像是无时无刻不在使用大脑封闭术样,永远的黝黑暗沉,没有丝毫光亮。
失神只是非常短暂的瞬,等斯内普拉回了思绪后,心中立刻冒出了股羞恼感,几天来压抑着的怒气下子燃烧了起来。
不论这个该死的愚蠢的狂妄自大的波特长着双怎样愚昧无知的眼睛,都不是他赖在自己的地窖六天不肯出去的理由!
海曼有些茫然,只不过是对视了眼,怎么对方立刻进入狂躁模式,直接拎着他的领子把人丢出来了呢?
难道斯内普对他使用了摄魂取念,知道他今天要跟黑魔王少年版亲密接触,所以主动给他提供机会?
黑发赫奇帕奇团成团在走廊上滚动了好几圈,在完全停下来后,才懒洋洋地舒展四肢,从地上爬了起来。这样也好,自己正愁找不到理由在今天回宿舍去呢。
他摸了摸胸前,那本书地立在那里,仍然是个普普通通的乖巧笔记本模样。
这几天来他已经确定了些事情,只要不在日记本上写字,生命力就不会流失。只要他自己小心谨慎点,这本日记就无从下手。
时间还早,海曼回到宿舍接受了几个舍友惊喜的拥抱和祝福,然后舒舒服服地躺在柔软的单人床上翻了个身。
在地窖这么多天,因为不敢随便染指地窖唯的奢侈品沙发,他直是在用毛毛虫变出来的硬板床上面凑合着闭眼休息两三个小时的,那感觉别提多么糟糕了。
日记本从胸前的衣服里掉了出来,海曼眸光闪,这个巧合可不怎么让人高兴,他很确定自己的衣服不至于松散成这样。
看来他的结论是正确的,日记本这几天没有办法在他身上汲取生命力,对方已经等不及了。
舍友们都没有注意到这边,海曼手指轻抖施了个混淆咒,然后大大方方地把日记本摊开,用羽毛笔在纸上重重划着:“汤姆里德尔,你这个骗子,你诬赖了海格,他根本没有放出怪物杀人!”
日记本上立刻有字迹浮现了出来:“万尼,你定误会了什么,我为什么要欺骗你呢?又为什么要诬赖海格鲁伯呢?”
“我已经问过海格了,也查出来了那个怪物的种类,它只是只可爱的柔弱的八眼巨蛛,根本没有石化学生的能力!你害得海格被退学了,也害得温柔的阿拉戈克只能在禁林里东躲西藏地生活!”
蜘蛛头领的名字他当然很熟悉,鉴于他们就屠戮蜘蛛子孙的问题打过次交道。那只蜘蛛太滑不溜手了,逃跑和躲藏的技艺都神乎其神,海曼事后找了好久都没能找到那只成了精的蜘蛛。
可爱的柔弱的八眼巨蛛温柔的阿拉戈克
这次的沉默时间有点长,年轻的伏地魔哀叹着自己悲惨的命运,竟然落到了个跟那个愚蠢的半巨人关系极好甚至有相同爱好的格兰芬多傻狮子手中。
不过看来对方并没有把他扔掉让他重新寻找个好主人的打算,里德尔不得不硬着头皮劝解:“那个怪物竟然是只八眼巨蛛?真是非常抱歉,我并不知道它的真正种族,这件事我有些想当然了”
“你知道自己错了就好。”海曼用力留下这样行字,“啪”的声,重见天日不到两分钟的日记本又被合上了。
现在的日记本只是个连实体都没有的小小魂片,这么长时间了,他从对方身体里吸取的生命力连补充当初把人拉进记忆里的消耗都不够。
看着周围灰蒙蒙的空间,年轻版伏地魔气得心肝脾肺都皱成团,如果给他根魔杖,还在虚弱状态的里德尔在满满的怒槽支撑下可以瞬发打又打的阿瓦达索命。
海曼在圣诞假期快要结束的时候才知道赫敏在复方汤剂里误加猫毛以致住进了医疗翼的悲惨事情。
看着脸着急的哈利和罗恩,他耸了耸肩:“这样的例子我还没有听说过,庞弗雷夫人是很优秀的医生,既然连她也没有很快速的医治方法,我也没有办法了。”
停顿了下,海曼又问:“你们去试探德拉科,得到了什么消息吗?”
两个格兰芬多闻言更加垂头丧气,这次真的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罗恩脸苦相:“什么有用的都没有,马尔福光说废话,句有用的话都没有不过他确实不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还说如果哈利真的是打开密室的人,他立刻让他爸爸办理转学手续,今年就转到德国的德姆斯特朗学校去。”
“听他这么说,我竟然有点遗憾自己不是打开密室的人。”哈利打起精神,拍了拍好友的肩膀,“没有关系,最起码我们已经排除了嫌疑最大的人。”
现在在所有人的眼中,嫌疑最大的人其实是哈利波特。几个人同时想到了这点,都有些兴致缺缺,谈话很快结束了,他们合上的魔咒课很快就要开始了。
罗恩的旧魔杖在课上出了大丑,海曼坐在前排,听到格兰芬多的纳威隆巴顿很同情地说:“罗恩真可怜,要不是科林突然被石化了,你定已经接到了他买的新魔杖。”
“够了,我不想讨论这个问题,那个时候他吓成那个样子了,我怎么还好意思开口让他赔给我支。更何况那是根二手魔杖,科林是个麻种,他家里哪里有二手魔杖赔给我?”罗恩愤怒而后悔地挥动着自己断掉的魔杖,早知道这样,他宁愿自己自尊心受损点接受根全新的魔杖,“我现在应该担心的是怎样说服我妈妈重新给我买支,想到她的反应我也快要吓死了!”
海曼回过身子挥动魔杖帮他把满脸的水泡消除掉,给了他个微笑:“我可以把我的另支魔杖暂且借给你,等你有了新的魔杖再还给我。”
罗恩楞了下,双眼发亮急忙道谢:“海曼,非常感谢你,我拿到新的魔杖就把它还给你。”
“没有关系,这根魔杖还是邓布利多校长给我的。”海曼从袖子里抖出那根内芯是龙的神经的魔杖放到罗恩手上。
很遗憾,这次的情况更糟,魔杖在罗恩手里十分不配合,韦斯莱家最小的孩子接过来后只是扬手就打坏了头顶巨大的水晶吊灯。
罗恩傻呆呆地看着那盏灯的支架完全粉碎,迅速下落,他这辈子还没有发出过这样威力强大的魔法。
在正下方的小獾和小狮子们立刻四散逃窜,海曼在魔咒课被毁掉之前,急忙用飘浮咒阻止了惨剧的发生,让它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弗利维教授默契地个修复咒发了过去,他看着下面惊魂未定的学生,有些不悦地看了眼罗恩,又把目光转向脸愧疚的海曼,想了想还是没有出声。
自从暑假魔咒实验的意外事件后,这位向以公平著称的拉文克劳院长对格兰芬多的印象直不好。
不过这次确实两个孩子都不是有意的,而且他向偏爱黑发赫奇帕奇,又没有出现大的事故,最后还是没有批评出声。
罗恩惨败着脸将魔杖还了回去,海曼连连道歉接过,将魔杖揣回了兜里。这种情况当然是不正常的,接骨木魔杖以对持杖人的挑剔出名,但是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严重的抵抗。
海曼在递给罗恩的时候往魔杖里注入了段特殊的魔力,波动情况极为诡异,想不到真的起到了效果。
这样的小实验已经接近摸索到最最神秘的魔力本源了,竟然可以次成功,海曼有些不相信自己的好运。
也许接骨木魔杖本身就有部分加成作用?接骨木作为最神秘的魔杖材料,也是世界上最少被使用的魔杖材料,人们对它的了解还停留在表面。奇書网海曼在已知的书籍中没能找到详细的叙述,他打算在近期跟奥利凡德联系下,也许能得到更多的消息。
在复活节临近的时候,海曼波特看着从口袋里自己弹跳出来的笔记本,微微眯起眼睛,如果年轻版伏地魔就只有这点耐性的话未免有些让人失望。
黑色的封皮自己翻开了,书页哗啦啦地翻动着,最后停留在页上,上面浮现出行行有些潦草的字迹:“万尼,我想到了,霍格沃兹确实存在个神奇的神秘房间,在八楼有个有求必应室。”
海曼很感兴趣,这样个名字已经说明了切,不过要先确定对方没有欺骗自己:“你说的是真的吗?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样个房间。”
“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它,在描绘呆子巴拿巴训练侏儒跳芭蕾舞的挂毡和人形大小花瓶之间的走廊来回走三次,脑海中想着自己需要的地方,就可以打开它。”日记本的回答非常快,显然早就想好了说辞。
海曼沉默了下,对方的回答如此干脆,反倒让他犹豫不定。黑魔王当年风头无两,呼百应,说不定在霍格沃兹城堡里动过手脚,留有后手。日记本难免不是想要把他引到某个属于伏地魔的地方去,再下黑手弄死他。
或者说那个房间里不只有他需要的东西,还有汤姆里德尔需要的东西。海曼细细打量着那个本子,这样神奇的东西自然不可能是黑魔王随手留在马尔福家的。
看卢修斯马尔福想扔而不敢扔的态度就知道了,这个本子非常重要,即使对伏地魔来说也不是大路边的普通货色。
鸡蛋不能放在个篮子里,以第二代黑魔王的多疑猜忌来说,在他后期几乎发疯的情况下,还仍然坚持把这样重要的东西放在个下属家里有点不合常理,也许这只是他给自己做的个保险。
那么也许这样的物品不止件,许多受信任的食死徒家中都有。将自己的东西分开保管,自然是为了不让它们全部受损,顺着这个思路下去,号称最安全的霍格沃兹里有件也不怎么让人吃惊。
可是如果黑魔王本人来寻找不值得吃惊,个自称只是段记忆的日记本小心引导着他去有求必应室寻找同类,又能够得到什么好处呢?
自己确确实实在日记本的身上感觉到了人类的特有思维,难道他真的是个独立的生命?是个独立的灵魂,或者是个灵魂碎片?所以就像大鱼吃小鱼样,强大的片吞噬掉弱小的片,从而扩大自己?
巫师对灵魂的研究大都停留在表面,有没有可以分割自己灵魂的方法还不清楚,海曼不知道自己的推测究竟能不能成立,可是这无疑是很有可能的种情况。
伏地魔名字的意思是脱离死亡,他去年还想要偷取可以长生不老的魔法石,如果他真的把自己的灵魂分割了,只要其中有个片保存完好,就相当于他还活着,所以才会选择分散保存。
不过这样做的缺陷也很明显。从已知的记载中看,后期的伏地魔突如其来的狂暴和冷血很可能来自于此;就算记载不可信,单看今天日记本的表现,就太过着急了,失了个合格阴谋家的冷静与沉稳。
切都只是推测,海曼现在具备的知识不足以证明自己的推测,所以他只是在日记本上迅速写字:“世界上真的有这么神奇的地方吗?”
“当然,我刚发现的时候也难以相信,但是魔法的能力是无穷的。”日记本在接下来大力渲染着那个房间的神奇,辞藻极尽华丽,言语极尽诱惑,最后升华到了如果丹尼斯万尼没有胆量去那个房间看眼,就对不起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的高度。
想要抓回失去的信任是件很难的事情,海曼觉得自己在短时期内还是可以相信这个居心叵测的本子的。
正文悲剧情人节
如今形势片大好,在日记本君被迫保持乖巧听话状态后,海曼适当增加了两人交流的次数,小心计算着自己被吸走的生命力,随时保持谨慎,不让自己被控制住。
西弗勒斯斯内普最近看他的目光怪怪的,海曼被盯得心惊肉跳,不得不每天抽空揽镜自照,搔首弄姿。
这张脸在最近真的已经完全脱离了詹姆斯波特的范畴,再也不会有个人觉得他跟哈利长得象是兄弟了。
他的头发不再像乱糟糟的杂毛样朝着三百六十度发展,现在服服帖帖地垂了下来,绕在手上也柔软至极,乖巧听话。
这样的变化无论他怎样把自己弄得糟糕难看也掩盖不住了,海曼有些希望自己有副全反光式巨大眼睛。
虽然侧目的人很多,但是只有他自己这样的变化确实不是单纯的成长带来的,哈利最近也几次看着他欲言又止,海曼全当作并不知晓。
他不是第次接收到关于换眼镜和换发型的建议了,海曼叹气连连,自己以前拼死拼活那么长时间,积累的人气竟然还比不过张好看的脸。他已经养成了对着自己的脸施展混淆咒的习惯。
不过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忙。学校在复活节时分发给了每个二年级学生表格,让他们挑选三年级的课程。
海曼和赫敏商量后达成致,在哈利和罗恩见鬼样的目光中在所有课程后面签署了名字。
“你们不可以这个样子,许多课程的上课时间都是冲突的!”罗恩指着书单上的“古魔纹”和“占卜”试图劝诫他们,“别犯傻了,你们不能学习所有的课程!”
“这个问题我已经考虑过了,学校只规定了我们最少需要学习的课程,而没有上限,总有解决办法的。”好学聪明的小女巫瞪圆棕色的眼睛看着好友,“你和哈利也应该更认真才对。”
哈利急忙抬手制止战火蔓延:“我们不讨论这个问题了好不好,你们有没有发现最近石化事件都没有发生?”
“已经四个月了。”海曼坐在高台上,轻轻晃动着两条腿,“曼德拉草也已经快要成熟了,事情已经变得越来越好了。”
四个二年级生齐齐露出了微笑,今年霍格沃兹的气氛确实太过压抑了,现在三个学院和斯莱特林的关系也已经有所缓和。
午饭时间快要到了,他们结伴下楼,正好在塔楼门口看到了脸色苍白惊慌失措的金妮韦斯莱。
韦斯莱家的小女儿扫视了他们圈,目光直直钉在海曼怀里的那本书上,嘴唇上没有丁点血色,还在轻微颤抖着。
海曼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脸上浮现了些许疑惑:“金妮,怎么了?”黑发赫奇帕奇还特意把日记本举到空中展示给她看,封面正对着金妮的脸:“有什么不对吗?这个日记本是我捡来的,难道是你不小心掉的?”
金妮惊醒般立刻摇头,双手连连摆动:“怎么可能,我并没有个这样的笔记本。”
赫敏微微皱起了眉毛,海曼却浑然未觉般冲他们微笑:“虽然外表很难看,但是这本日记非常有意思。走吧,时间不早了。”
金妮有些慌乱地跟他们告辞,迅速跑走了。赫敏瞪圆眼睛转过头看着海曼,小巧的鼻子小幅度地上拱着。
海曼打了个“稍安勿躁”的眼色,拉着哈利先走了。
“金妮最近直这样子慌乱失措吗?”棕色头发的女孩儿只好转移问话目标。
罗恩听得莫名其妙:“大家不都很慌乱失措吗?何况出事的都是跟金妮关系很近的人,她受了惊吓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啊,最近已经好了很多了。”
赫敏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如果是这么简单的话,海曼刚刚的行为也太异常了,他定知道些什么,只是不打算告诉自己。
霍格沃兹二年级的情人节简直就是场全民悲剧。梅林三级勋章获得者,反黑魔法联盟荣誉会员,五次巫师周刊最迷人微笑奖获得者,吉德罗洛哈特教授为他们准备了些鼓舞士气的小惊喜。
海曼波特不得不在大束大束粉红色鲜花的包围下,吃着他飘满了心形五彩纸屑的意大利面,同时忍受着黑魔法防御课教授喋喋不休的自吹自擂。
当洛哈特教授特意准备的惊喜,友好的带着贺卡的小爱神——十二个面色阴沉的矮子——插着金色的翅膀,背着竖琴走进礼堂,所有的女生齐齐发出惊喜的叹息声,所有的男生恨不能把脸埋进食物里直到天荒地老。
洛哈特教授兴奋地告诉大家情人节的度过方法,等他把弗利维教授比作狡猾的老狗,并且热情推荐了斯内普教授的迷情剂后,教授席上所有的教师面色都异常精彩。
作为绝对的优等生,有着相当超然的身份地位,在摆脱了波特家乱糟糟的头发后,海曼收到了相当多的贺卡还有配乐情书,不过很遗憾,这种经历并不让人觉得愉快。
特别还是当他有半数贺卡都是站在魔药教室里,接受着蛇王死光,听着个满脸坑坑洼洼阴沉无比的矮子用死板僵硬的声音朗诵爱的十四行诗。
也许他会接到更多的贺卡,如果斯内普没有在第六次讲课被打扰后,挥动魔杖将那个大声朗诵的矮子击退了十几米,半个身子都撞进了墙壁的话。
多么漂亮,多么完美,多么干净利落的攻击魔法。海曼脸赞叹地率先鼓掌,试图说服自己和蔼的斯内普教授的魔杖尖并不是有意对准自己的——巧合,只是巧合。
冷汗悄然滑下,他点都不怀疑,如果有哪个矮子还敢第七次踹开门的话,与刚刚同类型的魔法定会准确无误地落在他身上,并且丁点威力都不会减弱。
在经历过四个月的相安无事后,海曼有预感自己在近期又要惹恼斯内普教授次,但是他完全没有料到自己会死在个这样无聊的理由下,更没有想到自己会凄惨到连全尸都不能留下。
赫奇帕奇们惊恐的发现,在情人节当天,海曼波特悄无声息地消失了,在课余时间没有任何人能够找得到他。
他会在上课前秒凭空出现,又在下课铃打响后瞬间消失,来无影去无踪,脸色青白,脸颊凹陷,仿佛已经变成了某种擅长瞬移的不死生物。
霍格沃兹人心惶惶,直到有某个考据党拉文克劳站出来说,海曼波特只是在使用时间转换器,虽然看起来随时有猝死的可能,也可以证明他在未来的某个时间还活着,也许不安然,最起码还在苟延残喘。
时隔三天后,海曼在室友惊恐的目光中,丢开隐形衣,头栽进了被子里。他横趴在床上,累得连头都抬不起来。
靠食死徒斯内普版格斗特训,年轻的赫奇帕奇已经脱胎换骨,他有把握可以毫发无损地瞬杀三头地狱犬,解决掉头变异喷火狮蝎的时间可以用秒计算。
长时间的高度精神紧绷让他的脑子快要烂掉样得疼痛,许多念头闪而逝,根本没法把握住。
海曼在床上挺尸了半天,才想明白个非常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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