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麻瓜女人的内裤的打击更甚于自己只穿着豹纹丁字裤绕场三圈。
魔法部的工作人员从远处赶来,海曼迅速离开了这群人,在黑乎乎的树林里穿行,不会儿就看到德拉科靠在树干上看着前方喧闹的中心地带,眼中茫然与恐惧并存。
“过来,德拉科,马尔福先生让你这段时间跟着我。”海曼把隐身衣掀开了角,示意他跑过来。
德拉科往前面又多看了眼,才钻进了隐身衣底下:“我看到疤头和那个泥巴种了,那群笨蛋连个‘荧光闪烁’都没有想到。”
“他们会想到的,”海曼刚说完,就看到罗恩被树根绊了跤,重重摔在地上。
德拉科发出了声刺耳的怪笑声,海曼觉得他此时的精神确实不太正常,也许是被自己父亲的那身装扮刺激到了。家之主食死徒的身份很难带给整个家庭美好的回忆。
德拉科凑到他的耳边,嘴唇几乎碰到了他的耳廓,声音有着细微的颤抖:“我记得,我记得我爸爸戴面具的样子,很久以前——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我自己都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
小巫师不稳定的魔力有助于他们记住小时候某些特殊意义的画面,像哈利至今仍然不时梦到母亲死亡时的绿光,而德拉科发现他对食死徒的装束有异样的熟悉感,这个发现让他恐惧莫名。
德拉科现在属于自言自语状态,海曼从隐身衣中露出个头,这似乎吓到了就站在他旁边急促喘气的赫敏,棕发女孩儿捂着脸尖锐而短促地叫了声。
“哈利罗恩,带着赫敏往树林深处跑,她待在这里太危险了。”海曼没有理会赫敏,而是脸焦急地对着两个男孩儿嘱咐。
“海曼!”哈利松了口气,“你刚刚说出来散步迟迟没有回来,可吓死我了——西里斯和莱姆斯都跑去对付那帮古怪打扮的巫师了,他们让我尽快找到你,再往安全地带转移。”
“你们继续跑就是,不用管我。”黑发赫奇帕奇重新用隐身衣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拉着德拉科往树林深处走去,没有在意身后的叫喊声。
当他们跟个有着浓密鬈发的小姑娘擦肩而过时,德拉科才从刚才的古怪状态中恢复过来,他看了看海曼,再看了看自己所处的环境,不由得皱起眉头:“我们这是要到哪里去?”
周围片嘈杂喧闹,听不到他们的说话声,海曼笑了起来:“你父亲告诉我今天晚上他们接到某个人的命令要玩次游戏——这么有意思的事情,光躲在树林里看烟火有什么意思呢,我带你做点。”
“可是我比较喜欢躲在树林里看烟火。”在终于从痛苦的回忆中脱身后,马尔福家继承人突然发现自己被不知不觉拐上了贼船,他的语气和神态此时都变得很微妙。
海曼仿佛没有听出来同伴的抗拒,仍然副兴致勃勃的蠢样子:“德拉科,这种事情我们辈子可能都遇不上第二次了,要懂得好好享受。”
德拉科漂亮俊秀的脸蛋扭曲了:“我以为值得你用这种口气说‘辈子可能都遇不上第二次’的不会是食死徒庆祝大会,而应该是三强争霸赛这类的真正有趣而安全的盛会”
他提到的某个几个世纪前已经渐渐不为人所知的名词很让海曼感兴趣,联想到马尔福先生的暗示,也许今年的霍格沃兹会异常精彩。
“海曼波特,我爸爸说你会把我带到足够安全的地方,他说这是次公平的交易!”等他们再七转八拐从密林中穿梭了阵子后,德拉科的声音已经变调了,“你不应该把我带到这样的地方来!”
“那个人还没有来,”海曼左右看了看,微微笑,“我们这就到个安全的地方躲着去,别担心。”
德拉科张了张嘴,正想要说话,就听到声“火弩箭飞来”,从上方密集的树枝中飞过来把闪亮亮的飞天扫帚。
他们两人借助飞天扫帚升上高空,在参天树木根又长又粗的分支上落了脚,海曼看着下方,黑眼睛深不见底。
德拉科抓着树干,看起来放松了点,也许是因为刚刚感觉相当不错的飞行,也许是因为他们现在待的地方确实很安全:“那个人是谁?”
“待会儿要放烟火的人。”海曼顶着好友见鬼的目光,依然坦然自若,“他刚刚来这片侦查过不止次,这附近地理位置是最好的,树木最为浓密,易于隐藏和逃脱。”
“你是认真的?”德拉科终于确定此人正在神经错乱,他紧张地扫视着下面的场地,“我没有看到有人”
“他披着隐形衣,已经在下面了——我打赌他已经掏出了魔杖,”海曼闭着眼睛感受着下方魔力的波动,“别出声了,我们要静静等待。”
下面是个对黑魔王忠诚无比的食死徒,这往往代表着对方手里的人命不是个小数,纵然心中仍然有很多不满和疑惑,德拉科也听话地没有再开口,轻轻闭住了呼吸。
他做的比年级在禁林时好了太多了,即使是当绿色的光团从下方擦着他们藏身的树木腾起时,也只是轻微的呼吸紊乱。
随着声低沉沙哑的“尸骨再现”,个由无数碧绿色的星星般东西组成的硕大无比的骷髅在天空中展开,条大蟒蛇从骷髅的嘴巴里冒出来,像是根丑陋狰狞的舌头。
德拉科紧紧攥住了他的手,海曼仰着头回握着,感觉到对方手心中片濡湿,全是冷汗。
在拔高的尖叫声中,海曼听到了正下方传来的声音,这说话声可真熟悉。他牵动了下嘴角,救世主无处不在。
胸口传来阵温热感,他摸了摸胸前的衣服,日记本已经恢复了平静,看来汤姆刚刚从里面出来,去堵截那个神秘的施咒人了。
下面那出精彩的闹剧持续了段时间,等二十多个魔法部的巫师们离开了,韦斯莱先生也带着三个孩子走了,海曼掀掉隐身衣,坐在树枝上望着仍然悬浮在空中的绿色标记微笑:“放松点,德拉科,都已经过去了。”
“我要下去,去找我爸爸。”铂金小贵族板着脸,看就怒气未平,“他怎么可以把我托付给你?你把我带到这个地方来,如果刚才我们被抓到了,有几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我们并没有被抓到,这样的假设没有意义。骑着飞天扫帚下去吧,火弩箭先放你那儿,等后天我去马尔福庄园的时候再还给我好吗?”海曼对此并不在意。
德拉科迟疑了下:“那你怎么办?”
海曼仍然看着天空,笑容丝不变:“不用担心我,我有别的办法可以从这里脱身。”
“谁担心你了?”马尔福家小少爷喃喃着,骑着火弩箭朝着营地飞去,还不忘回头看了看他,觉得这只黑獾今天确实有问题。
海曼冲他挥手,背靠着大树主干,将腿横在枝干上,懒洋洋地笑着:“汤姆,这么快就回来了,你没有抓到人?”
“【巴蒂克劳奇】。”黑发少年凭空冒了出来,笑容诡异而冰冷,“【别拿你的标准来判断我,要得到个人的消息,有更为快捷的方法。】”
“摄魂取念?我不喜欢这个咒语。”海曼小声嘟囔着,询问起了更重要的内容,“我很遗憾地告诉你,国际魔法交流合作司司长巴蒂克劳奇先生刚刚从下面率领着魔法部巫师来这里寻找释放咒语者。”
“【也许是别人假扮的。】”汤姆鄙夷地扫视着他此时点也不贵族的姿势,“【站起来,你在跟世界上最伟大的巫师对话。】”
海曼耸了耸肩膀,慢吞吞爬了起来,选择性无视了后半句:“不可能,我没有闻到复方汤剂或者任何变形魔药的味道,也许你知道什么可以使人变形的咒语?”
当然不知道,汤姆对后半句话同样装作压根没有听到:“【是小巴蒂克劳奇,国际魔法交流合作司司长的儿子,他们父子俩个名字。】”
这个答案让人有点意外,海曼相信这其中有个相当精彩的故事:“小克劳奇先生还活着吗?”
“【我放他走了,他现在是主魂为数不多的忠心手下,虽然他们现在还没能碰面。】”汤姆说到后来,脸色有点古怪,说不上对于主魂现在孤家寡人的处境到底是开心还是生气,“【我给他加了段记忆,让他以为自己跟家养小精灵块被昏迷咒击中了,爱子心切的克劳奇先生帮他打了掩护。】”
“这瞒不过黑魔法大师的眼睛。”海曼泼了盆冷水。
汤姆下子就笑了,这次笑容中已经没有了丁点开心的意思:“【如果他还是那个伏地魔,当然不会瞒过他的眼睛——可惜,他现在就是个彻头彻底的疯子神经病,这点小瑕疵他是不会发现的。】”
这个称号点也不好听,名字只是个名字,没有任何的作用,他上辈子听了那么多年的万岁,照样六十出头就咽气了。海曼在心中翻了个白眼,对此不予置评。
汤姆把左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眼睛已经由黑变红:“【我看到了克劳奇记忆当中伏地魔后期发疯的场景,还有那张丑陋的蛇脸,我要吞噬他,我不能允许这样的主魂活在世界上,他玷污了这个神圣的名字!】”
海曼没有出声,其实他直觉得,会把自己永生这样明目张胆表现出来的人,简直就像是没有根基的暴发户样,恨不能把所有的钱都贴在脸上四处招摇,从各个方面来说,这名字都太掉价了。
不过他很理解汤姆,对觉得食死徒标记和头顶上的黑魔标记这样丑陋图案美丽无比霸气无比的审美畸形儿,他向报以宽容。
汤姆突然重新回归了笔记本的怀抱,海曼侧耳倾听着下面的响动,勾起个似有若无的冷笑。
克劳奇先生果然避开众人悄无声息地走了过来,手摸索着似乎碰到了个看不见的沉重物体,他施展了个漂浮咒,将魔杖藏在袖子里,若无其事地离开了事发地点。
海曼从树上跳下来,不断对着地面发出攻击魔法,利用反冲减缓下落的速度,最后落地时只感受到了轻微的震荡感。
他将隐身衣裹好,轻巧地避开惊慌失措的人群,在黑暗和火光中摸回了布莱克家的帐篷。
西里斯正在里面急得团团转,看到帐篷门帘被拉开,才脸色缓和,走上前去把把他的隐身衣扯了下来:“你今天晚上跑到哪里去了?我们找你都快要找疯了!”
海曼面色灰暗,看着自家教父,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什么话来。他缓慢地摸索着椅子坐下后,才小声开口:“哈利呢?”
“我留在这里等人,他跟着莱姆斯出去找你了,我这就通知他们立刻回来。”西里斯给了他的肩膀圈,背过身去掏出双面镜,“记得以后随身带着我给你的镜子,有什么事情也好商量。”
海曼点点头,垂着脑袋盯着自己的脚尖发呆,有大块脏泥巴粘在鞋面上,应该是刚刚回来的路上不小心蹭上的。
没过会儿,哈利就风风火火撩开帘子冲了进来,他拉着海曼上上下下打量了半天,才用力搂住弟弟好半天不放:“吓死我了,外面混乱得不成样子,听说有不少小巫师没有及时逃离受了伤,我直没有找到你,还以为”
圈在他肩膀上的胳膊瘦弱却有力,两人的骨头卡在块,带来钝钝的痛楚,海曼勉强笑了笑:“我没事就是看到了些有意思的事情。”
跟在哈利后面走进来的卢平听到这句话,意味深长地打量了他眼,然后才问道:“你这段时间去了哪里?”海曼不是这样轻重不分的孩子,明知道旁人会担心,不应该在这种时候乱跑,难道他真的发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才耽搁了没有回来?
海曼短促地吸了口气,施加了个混淆咒和静音咒:“我看到了有人在施展个叫做‘尸骨再现’的咒语,然后黑魔标记就出现在天空中了。”
卢平惊,正向继续询问,哈利已经抢先步开口:“那个时候你也在那里?可是不光是我们,连那群傲罗都没有发现附近有人!你没有受伤吧?”
“我披着隐身衣,躲在你们头顶的树上。”海曼没有在意卢平怀疑的目光,很平静地回答,“我看到了施咒的全过程,等我从看见食死徒的惊讶中回过神来,你们已经走到了附近,我来不及阻止了,本来想要直接下去找你们,看到魔法部的人赶来,就决定静观其变——毕竟你是哈利波特,世界上最不可能发出黑魔标记的人。”
“你看到了什么?”卢平拉开了哈利,示意海曼先到椅子上坐下,给他递过去了杯温水,然后才轻声问道。
海曼在短暂的回忆后,才很肯定地摇头:“那个人也披着隐身衣,我没有看到他的模样,而且,他跟那个叫闪闪的小精灵直是在起的。”
他的脸上浮现了种难以言喻的质疑:“他被昏昏倒地击中了,我能肯定他没有来得及幻影移形——那个人就倒在那里,克劳奇先生摸到了他,转过头来却跟你们说那里面没有个人。”
“他是那么说的,”哈利立刻肯定道,“对,没错,他还说得特别愤怒,好像在为没有及时抓住名食死徒而生气。”
“可是克劳奇却已经碰到了那个人?”西里斯接口,神色同样古怪地跟卢平对视了眼,“海曼,你确定你没有看错吗?幻影移形只要瞬间,就能够把人传送到另外的地方——克劳奇先生虽然是个古板无趣让人生厌的老顽固,却逮捕过大批食死徒,坚定地反对黑魔王。”
卢平点头表示自己同意西里斯的说法。
海曼这次连想也未想,就说出了答案:“不会错的——虽然我当时也难以置信,以为自己定看错了——可是就在哈利他们离开后,我本来打算从树上下来看看那个地方到底有没有人的时候,克劳奇先生又过来了,他对着那片空地用了个漂浮咒,鬼鬼祟祟地带着什么东西离开了。”
帐篷里面时间没有人说话,卢平跟他们比了个手势,立刻出去了。哈利在海曼的旁边坐下:“我真希望你看错了。”
“我自己也希望我看错了。”海曼叹了口气,脱掉套衫,拿出瓶白鲜倒在蹭破皮的胳膊肘上,“这样的话我只跟你们说,旦别人听见了,准保把我当成妄想症患者。”
西里斯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道:“说不定克劳奇先生是中了夺魂咒,被别人控制了。”
“夺魂咒是什么?”哈利帮着弟弟清洗伤口,疑惑地问了句。
西里斯的神情有些不自然,他若无其事地左右看了看:“没什么,你以后早晚有天会知道这个魔咒的,嗯,我真希望那天会晚点到来。”
卢平没有让他们失望,他很快带回来了消息:“那片草丛有被人压过的痕迹,应该有个身材消瘦的高个子刚刚在那里躺过。”
“梅林的羊毛袜子!”西里斯烦躁地站了起来,来来回回踱着步子,“我们应该告发他,他就算不是食死徒,也定中了夺魂咒,或者干脆就是别人假扮的!”
“凭着堆杂草是不可能告倒个司长的,西里斯你冷静下。”海曼把水杯里面的液体口喝干,“也许我们应该把这个告诉邓布利多校长——我是说,如果他肯相信的话。”
“他会相信的,海曼,这个发现你可以亲口告诉他。”卢平半开玩笑半认真地看着他,浅蓝色的眼睛中满是笑意,完奇書网全没有西里斯烦躁万分的表现,“这是个重大发现,我们可以暂时装作不知道,把这张王牌交到校长手中。”
西里斯并没有意识到他话中的深意,他在帐篷里团团转着圈子,时不时抓把自己原本修剪整齐的黑头发:“就算阿不思会相信没错,他当然会相信,可是除了他,还有谁会相信我们的话?这太荒谬了,那个老东西甚至把自己的亲生儿子关进了阿兹卡班,因为他涉嫌参加食死徒聚会,折磨隆巴顿夫妇”
“隆巴顿夫妇?”哈利抓住了这句话中的个重点。
海曼则注意到了另个:“他的亲生儿子?”
西里斯蹲到角落里,把自己知道的东西都粗略讲了遍,卢平在期间直注意着海曼的反应,见他已经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被人当珍稀物种打量的感觉并不好受,海曼装作自己全副身心投入到思考中,没有注意到那道让人胃部抽搐的目光。
他过了很久,等哈利已经向西里斯询问完了纳威父母的事情后,才抬头扫视了圈帐篷里面的人:“也许那个释放标记的人就是他的儿子。”
西里斯错愕地看着他,重复道:“可是我刚刚才说,那个男孩儿在进入阿兹卡班年多后就死掉了。”
“这只是种猜测,可能是真的,但是很可能是假的。”海曼重新拿着隐形衣站了起来,“我出去趟,你们早点睡。”
开什么玩笑,外面现在也不安全,西里斯立刻想要阻止,卢平捏了捏他的胳膊,已经抢先步发话了:“去吧,别在外面待到太晚。”同时把拉住了想要跟着起的哈利。
西里斯身为教父的权利就这么被个无视个剥夺了,他很不满地看着好友:“莱姆斯!”
“我留在这里等海曼,你们两个去休息吧。”狼人对眼前的教父教子二人组微笑,推了推西里斯的肩膀。
后者直愣愣看了他会儿,叹了口气,垂头丧气带领着哈利洗漱后老老实实躺在了床上。
“海曼干什么去了?”哈利点也睡不着,他看着帐篷顶端不时浮现又消失的“永远纯粹的布莱克”字样,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只有梅林和莱姆斯才知道。”西里斯翻了个身,小声嘟囔着,“等海曼回来,我定要狠狠打他的屁股!”
正文马尔福庄园
全英国巫师期待已久的在本土举行的魁地奇世界杯被最后的插曲彻底搞砸了,魔法部乱成团,官员们焦头烂额,据西里斯说,福吉每天都要收到成打的吼叫信。
海曼在第二天就收拾行装,准备按照约定去马尔福庄园找德拉科进行友好和谐的“魁地奇较量”,及时西里斯和哈利每天焦头烂额地轮番劝告也不管用。
“我可以以拜访的名义久未逢面的姐姐。”西里斯脸苦相,选择性遗忘了他们在两天前刚刚在魁地奇世界杯上见过面,并且双方态度都不是很好的事实。
哈利举手在旁帮腔:“我可以跟着西里斯起他久未逢面的姐姐。”
海曼提着包裹回头看着自己在世界上仅存的两个亲人,大小两个黑头发模样的吞了几百只苍蝇的表情。
他被这个景象逗乐了,歪着脑袋打量了他们会儿:“别担心,马尔福先生和德拉科都不可能把我怎么样。”
“昨天还是你说的,黑魔王很可能回来了,”西里斯脸“孩子叛逆期到了真是没办法”的无奈表情,“海曼,我的姐夫确确实实是个食死徒,还是个食死徒的中心人物,你总不会相信他在法庭上给自己辩护说从头到尾是中了夺魂咒的鬼话吧?”
“马尔福家现在很不安全,还记得我暑假做的梦吗?伏地魔直在找你,他很可能命令白鼬家把你骗过去,再把你抓住!”哈利振振有词,他觉得自己的推理这次有百分八十的把握是正确的。
海曼不置可否,现在伏地魔还没有真正复活,甚至很可能压根没有联系他昔日的属下,在这个重新选择站位的档口,精明如马尔福家,肯定不会这么轻易跟他闹翻。
相反,两方此时互相表现出友好的态度,反倒是给对方各自吃颗定心丸,海曼仍然表现出对马尔福的信任,拉拢这个强有力的盟友,马尔福先生也可以事先给自己留条后路。
双方彼此心照不宣,这趟马尔福庄园之旅不可能半途取消,否则他连着实行了四年的拉拢计划就要全盘崩溃。
“我以为,西里斯你今天还需要处理布莱克家产业的遗留问题,而哈利跟德拉科向不对盘,其实还是我自己去比较自在。”
“做生意的事情有莱姆斯帮忙,你知道我对这个直不在行。”西里斯牵动脸上的肌肉,让自己笑得自然点,“最最关键的点是,我太想念我的姐姐了,自从她嫁给了那个该死的嫁给了卢修斯马尔福,我们很久没有好好聊聊了。”
哈利抽动了下嘴角,顶着自家弟弟疑惑的目光,连连点头:“我想了想,觉得我跟马尔福的许多矛盾都是可以避免的,毕竟同学场,老是这样子敌对下去太没有意思了。”
海曼张嘴想要说话,西里斯已经搂住了他的肩膀,仰头望天哈哈大笑,声音里的喜悦做作至极:“真是太巧了,我们三个正好可以块过去。”
让硬着头皮来马尔福庄园的西里斯和哈利教父教子二人组很不爽的点在于,从卢修斯马尔福到庄园门口的十几只白毛孔雀,从纳西莎马尔福到墙上十几张画像,从德拉克马尔福到端茶递水的家养小精灵,所有具备基本智力的生物在看到海曼的时候报以热切温和的微笑,当看清楚跟在他屁股后面畏畏缩缩犹犹豫豫钻出壁炉的两人后,温和就变成了轻蔑,热切变成了讥讽,转换时间不超过秒。
对方把不欢迎写在了脸上,西里斯的额角青筋跳动,哈利突然觉得自己需要成打的胃药。
“茜茜,也许布莱克先生有许多心里话想要跟你交流;德拉科,带你的小朋友去后院参观下,欢迎两位来到马尔福庄园。”作为家之主,卢修斯迅速下达了最高指令,然后行云流水冲海曼做了个“请”的动作,“波特先生,我听小龙说你非常喜欢魔法书籍,介意去马尔福家的书房看看吗?”
情深意厚彼此思念的前布莱克姐弟面容僵硬地在客厅开始了寒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德拉科和哈利对霍格沃兹好朋友动作呆板相谐去了后院,海曼走进书房,跟卢修斯对视眼,彼此笑得都很温和无害。
他们就彼此到手的情报进行了部分交流,心照不宣地克扣着自己的筹码,妄图从对方嘴巴里面撬出来更多的信息,机锋个接着个。
等马尔福家的家养小精灵表示已经到了午餐时间时,两个人很无奈地发现,经历了整个上午的斗智斗勇,他们成功地把情报共享的范围精准地控制在了双方都熟悉万分的地摊消息上,这些消息加起来仍然不值哪怕个铜纳特。
海曼万分明白马尔福家主的智力跟十六岁的伏地魔不在个档次,这个世界真的还有聪明人;而卢修斯则郁闷地发现自己挑来挑去,精心挑选的盟友别说是吝啬到雁过拔毛,竟然连苍蝇肉也不肯放过。
这样的认知让他们几乎丧失了对午餐的热情,而另外两队人马看起来情况甚至更糟糕。
海曼微笑着往嘴巴里面塞着柳橙鹅肝,考虑着实在不行就把自己的大杀器祭出来,他觉得虽然人质精神不太稳定,智商也低于平均水平,十六岁的伏地魔总能换到几条有价值的情报。
吃过午饭,德拉科在卢修斯纠结的默许中,提议带着学校好友起去私人庄园看看他养的可爱的无害的宠物,满心警惕担心两个教子安全的西里斯立刻表示自己也是个富有爱心和同情心的慈善人士,尤其在对待小动物上,更是满腔热情无处可放,强烈要求自己也跟着起去。
整个下午时间,三个霍格沃兹学生就百无聊赖地坐在草地上,有搭没搭地聊天,顺带着欣赏西里斯被诺伯追得四处逃窜的景象。
“我记得诺伯的食谱里面没有犬科动物,它当时就跟牙牙相处得很好。”哈利咬着草根,双眼亮晶晶地看着前方的追逐战,“你克扣它的食物了?”
德拉克鄙夷地斜视着他:“我直给诺贝塔喂最最鲜美的雪貂肉,量也足够多。”
“可是它看起来可真不像是单纯在跟西里斯玩游戏。”海曼在下轮争吵前给出了个比较公正的说法。
哈利立刻挺直胸脯挑衅地看着德拉科,后者托着下巴若有所思:“也许是偶尔想要换换口味?我这就叫波比给它更换食谱。”
西里斯已经绕着他们跑了第三十八圈了,海曼叹了口气:“我发现龙的耐力和攻击力果然非常出色。”
德拉科听了这句话,神情微微变,左右看了看,没能忍住自己的八卦之魂:“我爸爸说,按照惯例,三强争霸赛的第个项目直是让勇士跟大型怪物决斗,几个世纪前最后届有两个勇士直接死在第关。正是这个意外,使得它从此直停止举办。”
“三强争霸赛?”这个陌生又仿佛带有魔力的名词让哈利暂时遗忘了两人不愉快的摩擦,“那是什么?”
“你的教父没有告诉你?”德拉科愣了下,旋即得意非凡,“这不难理解,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像我爸爸样拥有提前得知许多事情的特权。我爸爸是魔法部的官员,可不是普通的官员”
海曼在哈利不耐烦前用胳膊肘打了他下,马尔福家小少爷轻哼了声,把小脑袋撇向边。
“三强争霸赛是欧洲三所最大的魔法学校之间的种友谊的竞争。英国的霍格沃茨法国的布斯巴顿和德国的德姆斯特朗。每个学校选出名勇士,然后三名勇士比试三种魔法项目。这项比赛已经停办了好多年了,因为死亡比例过高。”海曼抚摸着哈利乱糟糟的黑头发,“传闻说今年将会在霍格沃兹举办,不过这件事情跟我们关系不大,不用理会就好。”
他弯着唇角,笑得眉目弯弯。魁地奇比赛取消,取消整个学年——不论今年的勇士有多少折损,三强争霸赛注定挽救名四年级赫奇帕奇学生的性命,拯救他于水火之中。
格兰芬多天生的冒险天性让哈利几乎立刻问出声:“我们也可以参加吗?”
德拉科嗤笑了声,迫切想要得到答案——最好还是肯定答案——的哈利当即决定要无视此人。
只可惜,在他如此的退让下,海曼给出的回答仍然很让人失望:“恐怕不能,哈利,魔法部商讨后似乎设定了十七岁的年龄界限,只有十七岁以上的学生也就是六七年级学生才能够获得报名的资格,我们还远远不到年龄。”
“这项活动的死亡率很高,疤头,就算它允许四年级的学生参加,你定也不希望半年后邓布利多需要把你装在盒子里送给你的教父。”德拉科打了个响指,命令家养小精灵送点心和下午茶过来,中午光顾着纠结了,他都没有吃饱。
千防万防,最终还是要吵起来。海曼叼着块小酥饼,看看渐行渐远的自家教父和诺伯人兽组合,又看看左右吵得不可开交的两个死对头搭档,无奈地叹了口气。
平心而论,马尔福家的款待舒适而周到,即使是偏见最大且根深蒂固的西里斯在三天后,都勉勉强强承认最起码马尔福家的家养小精灵比自己家的那个要听话得多。
在努力两天终于达成了初步攻守同盟协约后,马尔福家主的心情直很美丽,连面对西里斯的时候都没再只让他欣赏下巴眼白和鼻孔,对两个小辈更是嘘寒问暖,关怀备至。
在前往九又四分之三站台的当天,海曼坐在马尔福家主母旁边,咬着块面包,终于确定自己这几天后背凉飕飕的感觉着实不是心理作用。
为了防止消化不良,他吃了片土司就停了下来,捧着杯果汁打发时间,纳西莎热情地希望他多吃点,海曼推辞不过接过另外片土司时,清楚地看到了对方眼里幽幽的绿光。
他后背的汗毛缓慢而坚定地根根竖立了起来,海曼迅速扫了眼正在兴高采烈跟哈利斗嘴的德拉科,确定此人真的无知无觉毫不知情。
他又把目光移向另边,铂金贵族漂亮的脑袋从头到尾就没有往这边挪移过下,对方面对着盘子里的意大利面露出温柔至极专注至极的微笑,仿佛那是他久别重逢的生死恋人。
这样不打自招的表现告诉海曼,这个人对妻子的异常心知肚明。他咬了口面包,安慰自己不用在意,再有两三个小时,他就可以离开马尔福庄园了。
正文黑魔法防御课
当四个学院的学生从霍格沃兹特快列车上下来时,天气恶劣到了极点,他们坐上夜骐拉的马车,穿过两边有带翅野猪雕塑的大门,顺着宽敞的车道行驶,停在了两扇橡木大门前的石阶下。
因为纳威中途加盟他们的隔间,海曼此时跟着德拉科和高尔克拉布走在起,几乎是刚从马车上下来,就听见了接二连三的水球爆炸声和尖叫咒骂声。
皮皮鬼毫不在意麦格教授的命令,在人群上方游荡着,时不时丢下几个水炸弹。
“攻击恶作剧的幽灵不会被减分,上吧,勇士,你忍心看他这样子欺负赫奇帕奇女生?”当皮皮鬼把火力集中在小撮二年级獾身上时,德拉科转过头来促狭地微笑。
海曼在他惊异的目光中抽出了魔杖:“说得很对,德拉科,每个绅士都应该在这个时候做点什么。”
这是个由零星简单发音构成的咒语,可是效果极为显著,皮皮鬼躲闪不及,或者说根本没有想到竟然会有学生在这个时候攻击他,被打了个正着。他发出声凄厉的尖叫,被打得后退了大截,落在黑湖上方。
他身体的颜色淡了半,手中的水炸弹像没有依附物样从他的手上掉了下去,砸在水面上激起巨大的水花。
他摸了摸自己的身体,又尖叫了声,这声甚至比刚才更痛苦凄厉,畏惧而痛恨地看了海曼眼,用不可思议的漂浮速度溜走了。
“你干了什么?”德拉科的声音微微拔高,浅色的眼眸中兴奋闪烁,“刚刚的咒语太漂亮了,竟然可以攻击到只幽灵。”
麦格教授的目光隔着人群投了过来,海曼坦然地笑了笑:“只是暂时性的,过不了几天就会恢复了,我只能保证在这几天他没有办法碰触到大粪弹这类恶作剧工具了。”
解决了问题却不会给幽灵带来难以挽回的伤害,格兰芬多院长满意地收回了目光,拍手重新引起了学生们的注意,带领他们走进了礼堂。
过了小会儿,浑身透湿的年级新生们跌跌撞撞地走了进来,他们看起来像是从黒湖上游过来的样。
在新生分院的时间段内,苏珊?博恩斯极为友好地握着海曼的手:“你刚刚做的太对了,我真不希望跟这群小落汤鸡样。”
“没有什么,皮皮鬼做得太过分了。”海曼冲她微笑,感觉到教授席上似有若无的注视。斯内普教授整个暑假都没有搭理过他,就算是在魔药课私人辅导期间,也从来不说句多余的话。
当邓布利多遗憾地宣布霍格沃兹今年将不举办魁地奇赛时,礼堂的门在轰隆隆的雷声中被撞开了,拄着根长长拐杖的男人瘸拐地走上了主席台,当闪电照亮了他的脸时,许多学生不约而同地发出了惊惧的抽气声。
苏珊缩了缩脖子,极为小声地开口:“是疯眼汉穆迪,个退休的傲罗,姑姑告诉我,他因为抓了太多的黑巫师,经历过太多次危险,现在已经有些神经质了,他在昨天还炸掉了自己家的垃圾桶,因为他怀疑有人藏在里面要袭击他。”
阿拉斯托?穆迪?海曼眼眸微眯,他得到过这个人的消息,从各方各面汇聚而来,褒贬不。不过无论是在西里斯还是在德拉科口中,这个人的精神都出了定的问题。
邓布利多会在预言伏地魔将要卷土重来的当口为他们选择这样个黑魔法防御课教授,显然是出于特殊的考虑。
他的目光落在了穆迪手里抓着的那个弧形酒瓶上,没有错过坐在穆迪旁边的斯内普最细微的表情变化。
由错愕变成厌恶痛苦的时间不超过秒中,而且都细微得让人难以察觉。酒瓶里面到底装着什么,会让魔药教授做出这样异样的表情?海曼用刀子切割着小牛排,唇角上翘。
四年级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劳的黑魔法防御课是全学校最早的堂,就在开学晚宴结束后的第二天第堂联排课上。
海曼看了眼分发到手中的课程表,掏出魔杖敲击着纸张,念了个小小的咒语,等他把魔杖拿开时,上面显示的课程安排已经不样了。
这表示课程表被临时改动过了,按照原来的安排,他们用来上黑魔法防御课的时间本来应该是在地窖伴随着蛇王的毒液熬制魔药。
看来斯内普教授昨天晚上真的发现了某些不得了的事情,邓布利多才决定用海曼?诱饵?波特来试探下。
什么液体能够让斯内普闻到,使邓布利多当即对他出生入死并肩作战的好伙伴产生怀疑?就算邓布利多生性再多疑,对个人维系了几十年的信任也不会这么容易被打破,除非位子上坐着的压根就不是他熟悉的那个。
没有种魔药能够瞒得过顶级魔药大师的鼻子,海曼将课程表收起来,跟僵硬的魔药教授打了声招呼,朝着黑魔法防御课教室走去。
“波特,我很遗憾你塞满芨芨草的大脑没有让你明白,魔药课教室在下面层。”低沉的声音仿佛耳语,在他的身畔响起。
海曼转过身对着他微笑:“抱歉,斯内普教授,我们第堂课是穆迪教授的课程。”
斯内普空洞的黑眼睛中瞬间溢出了浓烈的愤怒,他的瞳孔都在剧烈收缩,维持着刚才的姿势望着前方,很久之后才冷笑了声:“无礼顶撞教授,赫奇帕奇扣五分,现在立刻到地窖走廊前罚站。”
“您定不介意这项惩罚在课程结束后才被执行。”海曼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声音不易察觉地压低,“等穆迪教授宣布下课,我定会过去的。”
斯内普僵硬的面部肌肉抖动了下,甩袖子大踏步继续向前走:“赫奇帕奇再扣五分,因为擅自延迟惩罚。”
他没有去地窖的魔药教室,而是毫不犹豫地上了楼梯,而校长室就在上面层。海曼发现这件事确实是邓布利多私自决定的,连斯内普都毫不知情,这个发现多多少少改善了他此时的心情。
哈利确实太宝贵了,黄金救世主不能够被用来充当次性消耗品,况且旦穆迪突然发动袭击,海曼是所有学生中唯有可能活下来的人。
邓布利多既想要利用黑魔法防御课教授这枚棋子,又不想要导致学生伤亡,把海曼送到对方嘴巴边上试探下他的意图是此时最好的选择。
被人当枪使的感觉并不好受,索性他早就习惯了,况且穆迪费了这么大的劲儿进入霍格沃兹,不应该只是为了抓走他,或者杀死哈利,他在今天八成不会遇到任何危险。
穆迪的黑魔法防御课在开始就表现出了跟以往课程的不同,他瘸拐步履艰难地在片寂静中走上了讲台,第句话就是要求学生把他们这学期的课本黑暗力量,自卫指南收起来。
“咒语,它们有许多种形态,其魔力各不相同。现在,根据魔法部的规定,我应该教你们各种破解咒,仅此而已。可是,在我年的执教生涯中,我希望教导你们些真正有用处,有意义的知识。”他亮蓝色的魔眼来来回回转动着,仔细打量着教室里的每个学生,“面对个东西,如果你们连它是什么都不知道,就更无法有效地防御,所以我希望你们能够了解些非法的黑魔咒语。”
这样的说辞如果在平时足以引起阵喧哗与热议,可是在穆迪的课上,没有人选择交头接耳,他们端端正正地坐着,前所未有的安静老实。
“那么,你们有谁知道,哪些咒语会受到巫师法最严厉的惩罚呢?”穆迪的木头腿在地板上挪动了下,发出沉闷的碰撞声。
过了很久也没有人举手,赫奇帕奇们的性格决定了他们不会愿意回答这样的问题,而喜欢明哲保身的拉文克劳也想要在摸清楚新教授的脾气前暂时按兵不动。
既然没有人想要回答,穆迪就点了个:“波特!”
“巫师法规定的不可饶恕咒有三种,分别是夺魂咒钻心咒以及阿瓦达索命咒。”环形教室里有半的学生看了过来,气氛格外压抑,海曼的声音很轻,每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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