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波特家的獾魔王》 第26部分阅读

这段突如其来的桃花运。

汤姆却极为不屑地否决了这个提议:“【开什么玩笑,有七成的把握还连试试的勇气都没有,你也算是男人?】”

海曼抽离出这句话的中心思想后,就果断地无视了他话语的原版内容:“七成的把握不能够说明什么,偶然因素仍然可以影响最终结果。”

况且这所谓的“七成”还是汤姆里德尔自己给出的数字,联想到对方的贯爱面子的臭形象,海曼觉得自己有理由对这个数字表示怀疑。

“【我可以带你进去魂片空间。】”汤姆沉默了会儿,才慢吞吞地开口,他觉得这是项至高无上的荣誉,要不是看在对方刚才那么识趣自觉把魔杖交出来的举动,他才不会松口给黑獾这样的殊荣的。

也不怕他倒戈相向从背后捅刀子?海曼眨了眨眼睛,也就是说,他刚刚只求息事宁人的做法竟然赢得了少年伏地魔相当程度的信任。

黑发赫奇帕奇叹了口气,如果这也是灵魂残缺的后遗症的话,他时间竟然不希望日记本吞噬了冠冕改掉这样可爱的小毛病了。

心里面这么想,海曼对于钻进个完全不熟悉的空间里冒着生命危险客场作战点也不感兴趣:“我从外面给你护航,我随身带着灵魂魔药呢。”

你闲着没事随身带着魔药是打算用在谁身上呢?汤姆抽了抽嘴角,看着脸坦然点窘迫愧疚感都没有的海曼,不断告诫自己现在还不是翻脸的时候。

十六岁的伏地魔深吸口气,钻进了地上的银色冠冕中,海曼注入零星的魔力小心探查着内部情况。

拉文克劳的冠冕本身就具有对内部魔力的隐蔽功能,魂器本身的魔力波动微乎其微,就算这个身体天赋异禀,他也只能够勉强感觉到两股魔力碰撞时激起的震荡,却没有办法判断出里面的情况究竟如何。

海曼叹了口气,重新看了看时间,没有挪动冠冕的位置,而是把周围的杂物堆到边,变形出把小刀,在地上刻下了个复杂的魔法阵。

答应过汤姆要来这里寻找魂器后,他就在斯莱特林的藏书中寻找了个可以禁锢损伤灵魂的方法,现在正好派上了用场。

布置魔法阵消耗了他大量的魔力,把日记本也放进了魔法阵里面,海曼疲惫地走出了有求必应室,在礼堂吃早餐时听到了个让他更加疲惫厌倦的消息。

作为三强争霸赛的个传统部分,今年圣诞节,霍格沃兹将要举办场大型舞会,对所有四年级学生开放,而作为勇士,他需要选择位舞伴,跟其他三个人起在众人之前开舞。

身为个对交际舞窍不通,习惯性把所有时间用在研究魔法而不是华尔兹上的宅属性赫奇帕奇,海曼顿时对面前餐盘里新鲜美味的水果沙拉丧失了兴趣。

他有轻微的精神洁癖,在非紧急情况的时间内对同别人肌肤相碰多少有些抵触情绪,而且他在霍格沃兹并没有交情格外好的女同学,舞伴人选着实是个问题。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有求必应室的杂货间没有任何异常,日记本和冠冕仍然没有决出胜负,海曼安慰了在为舞伴问题纠结的哈利,次又次目不转睛地路过在走廊上见他过来就叽叽喳喳喧闹片的女生。

哈利在吞吞吐吐了好几天后终于在信中透露,他想要邀请拉文克劳的院花,来自中国的秋张做舞伴,措辞格外羞涩,显然是春心萌动,对人家有宵想。

爱无能爱无力病症晚期患者海曼波特面无表情地扯了张羊皮纸,用雄壮的语调激昂的措辞鼓励他试试,太晚了心爱的女孩儿就要被别人抢先了。

在看着尤里克拍打着翅膀飞远,他有预感自家哥哥的青涩初恋会中途夭折,贾斯廷在他耳边八卦过不止次,塞德里克迪戈里直在追求秋张。

果然在第二天哈利就通过双面镜告诉他,心仪的女孩儿已经答应了别人的邀请。

海曼看着对面哥哥垂头丧气的样子,出了个馊主意:“你有问过赫敏吗?邀请她比随便找个女生做舞伴合适多了。”

哈利楞了下,仿佛第次发现原来赫敏格兰杰也是个货真价实的女生样,脸的震惊与恍然大悟:“对,你不说我都要忘记了,赫敏这几天直在跟着我劝我嗯,她应该还没有答应别人才对——我去问问——”

说着,碧眼睛小狮子就急急忙忙要断掉连接去找人,海曼猜出了他没有说完的话,赶紧问了句:“你还没有跟罗恩和好呢?”

哈利扣镜子的动作停滞了下,然后才若无其事地学着海曼贯的样子耸了耸肩膀,脸上浮现出种虚假的若无其事来:“没什么,你别管了。”

“你们两个是因为我才吵架的,如果直这么僵持下去,我会心里不安的。”海曼叹了口气,脸忧郁担心地蹙起眉,“更何况,他在第个项目结束的时候不是都来道歉了吗?”

哈利坚决地摇头:“他根本不是来道歉的,他光说他不该嫉妒我不该怀疑我,他根本没有弄明白我真正生气的是哪件事——他那个样子诽谤你,除非他自己认识到错误行向你诚恳道歉,否则我不会原谅他的。”

海曼觉得无奈又窝心,抬手轻轻碰触着冰凉的镜面:“我不介意的,哈利,我连他到底是怎么说的我都不知道,又有什么好生气的呢?”

哈利用行动表明这件事情没得商量,他胡乱答应了声“我心里有数”,就干脆利落地丢开了双面镜,急冲冲跑出去邀请赫敏了。

海曼摸着下巴考虑怎样让他们冰释前嫌,重新把双面镜压到了枕头底下,想起自己面临的烦恼,哀怨地捶了下床被。

三强争霸赛最小的勇士海曼波特的小烦恼在圣诞节前个星期的时候终于被解决了,他愉快地接受了唯的女性勇士芙蓉德拉库尔的邀请。

在周围纷纷的小声议论中,两个人态度平缓地告别,海曼转身走过条走廊,就被赫敏把拉住了。

哈利也在,似乎对好友的突发性行为很惊讶,跟海曼样睁大了眼睛看着有些烦躁的棕发女孩儿。

“罗恩在今天早上试图约德拉库尔小姐参加舞会,可惜被冷嘲热讽番后遭到了无情的拒绝这是金妮告诉我的”赫敏犹豫了下,补充了句,“海曼,我觉得德拉库尔小姐并不适合你。”

海曼完全无视了下句,将注意力全都放在了第句上面:“罗恩邀请了芙蓉?”啧啧,人生总是这样充满了荒诞的悲喜剧,这样来哈利和罗恩和好的时间又要被拖后延长了。

哈利面色沉:“那有怎么样了,难道就因为罗恩想约她,海曼就不能跟德拉库尔块去舞会了?”

海曼没有出声,赫敏急忙转身安抚他:“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觉得海曼跟德拉库尔本身性格也不是很搭配她太高傲了点,不是吗?”

“我觉得还好,出色的女生总有她高傲的资本,”哈利勉强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要迁怒到无辜的人头上,“不试试怎么知道两个人相处的情况怎么样呢?”

“只是次舞会而已,你们不要说的那么严重好不好?”海曼感觉到股熟悉的魔力波动正在靠近,并且在拐角处停下了。

他精神振,反刚才的满不在乎的冷淡态度:“我只是在挑选舞伴,哪来的什么合适不合适的说法,拒绝位小姐在公共场合的邀请是很不绅士的事情,况且我本身也没有很好的舞伴人选。大部分的女生我都不是很熟悉,苏珊和海娜都有了看对眼的男孩子了,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我也没有询问他们。”

海曼停顿了下,唇角微勾:“其实,如果真的是选择恋人,我觉得我还是比较喜欢成熟稳重类型的伴侣的。”

第次碰到弟弟自曝八卦,哈利立刻丢下了因为罗恩而起的不愉快,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他:“比如说?”

好孩子,这话问得太对了,正正问在点子上了,海曼歪着脑袋,微微红了脸颊:“西弗勒斯斯内普怎么样?”

拐角处的呼吸瞬间粗重了,魔力明显紊乱了起来,海曼看着维持着模样动作见鬼般瞪着自己的两个奇書网格兰芬多,表情格外镇定:“怎么了?”

“你是认真的吗?”哈利忍不住拉着他摸了摸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在脸茫然地愣了会儿后,甚至用手背碰了碰赫敏的,“不发烧啊,你要不要去医疗翼找庞弗雷夫人看看?”

赫敏下子红了脸,急忙把哈利推开,顶着海曼玩味的目光清了清嗓子,试图掩饰自己的失态:“别乱开玩笑了,这个笑话点也不好笑。”

“你怎么知道这是个笑话?我是很认真的。”海曼低头瞟了眼自己的黑色尖头鞋,没有理会欲言又止的哥哥,“我先走了,骨魔纹课快要开始了。”

赫敏和哈利僵硬地对视了眼,无奈地闪到边给他让出来条道,按照般人的步速,拐角处偷听的某人显然没办法回转到那条走廊的另边藏身,而海曼很确定附近没有可以藏身的密道。

所以他突然想起了什么样,转身看着哈利:“你知道人鱼的歌声吗?”

“什么人鱼的歌声?”刚刚的爆料威力太大了,哈利花了点时间才听懂他刚刚说了什么。

海曼没有回答,给了他个意味深长的微笑,确定这么耽搁,霍格沃兹亲爱的魔药学教授已经已经走得看不见人影了,才回过身,朝着古魔纹教室走去。

正文圣诞舞会

单论个头,年仅十四岁的海曼波特比身材高挑纤细的芙蓉德拉库尔矮了整整头,他不得不喝了瓶增龄剂来弥补两人的身高差距。

整晚的舞会还比较顺利,海曼恶补了三天的华尔兹舞步没有出太大的乱子,被轻轻踩了两脚的德拉库尔小姐似乎认为他偶尔傻乎乎的失误格外可爱,理当得到原谅。

他们直跳到古怪姐妹上台表演,把优雅的华尔兹音乐改为了欢快奔放的爵士乐后,对群人在舞台底下长着手乱蹦乱喊不感兴趣的芙蓉才提出他们应该到旁边的空桌子上坐会儿休息下。

哈利和赫敏似乎只跳了开场的那支舞,就坐在椅子上说话,芙蓉自然知道自己的舞伴跟那个黑头发绿眼睛傻小子的关系,冲他笑,走到了两人旁边坐下。海曼拿了两杯饮料,随后也走了过去。

开始,芙蓉的加入让两个格兰芬多都有些不自在,不过海曼加入谈话后,很快让气氛回暖了。

他们简单聊了聊各自学校的建筑食物和天气,看得出来芙蓉对这里甜腻的食物和寒冷的气候实在没有好感,口气略冲,海曼在两位女生吵起来之前不着痕迹地把话岔开了。

珀西韦斯莱在他们旁边的桌子上跟巴格曼交谈着,巴蒂克劳奇生了病,似乎还很严重,不得不派他的助手来这里代替他成为裁判。

海曼把盛满苏打水的杯子放到了桌子上,他看到在斯内普冷着脸离开礼堂后不久,卡卡洛夫也站起身谨慎地环视了周,顺着斯内普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有好戏看?黑发赫奇帕奇探过身子附在芙蓉耳边小声说了句:“这里空气有点闷,要到花园里走走吗?”

芙蓉神态高傲地停下了正在跟赫敏争论的话题,矜持地作势考虑了下,才含笑点头:“好的,我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你们那个小个子教授在给玫瑰丛施魔法,也好。”

赫敏在两个人走远后把酒杯往桌子上重重磕,对着脸无奈的哈利瞪圆了眼睛:“梅林的内衣内裤袜子鞋子,我真的受不了她,为什么海曼还能跟她说得那么投机?”

“海曼跟谁说话的时候都副很投机的样子,别在意,你才是他的朋友不是吗?”哈利急忙试图拉架,“算了,说不来就不要搭理她了——我们说点别的怎么样?”

赫敏脸痛苦地“哦”了声,用手背拍了拍发胀的额头,才放过了这个话题。

海曼和芙蓉并肩走在玫瑰丛的小道上,他们说起了三强争霸赛的第个项目,这个话题起得不错,两个同样被赶鸭子上架的人对此有很多相同感受,很能够引起共鸣。

相谈甚欢的情况直持续到他们的小声交谈中□来个低沉沙哑的男声:“我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大惊小怪,伊戈尔”

斯内普教授。海曼做手势示意两人现在应该安静倾听,银发女孩儿点了点头,她听见了德姆斯特朗的校长卡卡洛夫的声音,觉得这里面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外校校长跟霍格沃兹教授不论有什么阴谋,偷听知道了对于布斯巴顿的勇士也没有任何损失。

“西弗勒斯,你不能假装这切没有发生!”卡卡洛夫的声音听上去惶恐而沙哑,好像生怕被人听见似的,“几个月来,它变得越来越明显了。我现在非常担心,我不能否认——”

卡卡洛夫是名食死徒,而西弗勒斯斯内普同样是名食死徒。海曼对接下来的谈话走向有了准备,但是他没有想到斯内普会突然发难直接伸出魔杖炸毁大片大片的玫瑰丛。

这是斯普劳斯教授和弗利维教授花了三天才用各种魔法装点好的,才完工了天,魔药教授竟然就直接破坏了,真不会做人,有刻意挑起同事矛盾的嫌疑,怪不得在教师中人缘这么差。

海曼在月光下对着全身都僵硬了的魔药教授微笑,装作没有看到惊慌失措的卡卡洛夫:“晚上好,斯内普教授。”

“赫奇帕奇扣五十分!”斯内普面无表情地盯着二十岁版本的海曼波特看了很久,又把目光移开放到了脸不在意的芙蓉身上,语气中的愤怒□裸地摆在了明面上。

卡卡洛夫却很明显地反应异常,他完全没有悄悄话被人听了个正着的愤怒不悦,看着海曼的目光仿佛眼前立着的是个对魔法完全免疫的巨怪——并且还是已经把大棒举起来了的巨怪——甚至还要更糟糕。

“不,没有什么,我”他前言不搭后语地自言自语了会儿,才勉强恢复了镇定,捏着山羊胡子卷来卷去,“小孩子们偶尔放松下是很正常的事情,作为勇士,我相信他们的压力定很大没什么的,西斯内普教授。”

卡卡洛夫的不对劲太明显了,他离开的时候与其说是在走路不如直接说是在跑,仿佛身后有什么东西追着样。

如果汤姆在这里,海曼还能够怀疑下是不是早就不忿这个食死徒叛徒的汤姆跑出来追着他咬了。可是现在日记本还在有求必应室里安静躺着挺尸,黑发赫奇帕奇根本找不出自己身上有什么可怕的东西能让他失态到这样的地步。

“你做了什么?”芙蓉亲昵地凑到他耳边,弯着嘴角小声询问,“我们两个都是学生,也都是三强争霸赛的勇士,山羊胡子为什么唯独那么害怕你?”

这个问题他没能回答,因为在下秒已经被从秀色可餐的大美女身旁拉开了。被提起的领子卡在喉咙上,喘气变得格外困难,海曼挫败地发现他即使长到了二十岁,也仍然比斯内普矮了不少,对方单手提起他来完全没有压力。

芙蓉惊讶地看着这幕,立刻反应了过来,脸色沉:“你干什么?难道霍格沃兹还允许教授体罚学生?”

海曼挣扎的动作僵硬了下,要不是他确定自己并没有什么得罪芙蓉的地方,定会在第时间判定对方是在浑水摸鱼火上浇油。

斯内普抓着他衣领的手用力收紧,海曼悲哀地发现上面好像爆起了青筋,他觉得自己可能命不久矣,果然是天妒英才,红颜薄命。

当看着那个黑袍子的男人阴沉着脸拽气球样拉着她的前舞伴带着滚滚烟尘消失,芙蓉的表情已经由原本的不悦变成了惊恐。

海曼饶有兴趣地看着斯内普路上的神情变化,对方已经从单纯的愤怒中脱离了出来,仿佛之前中了夺魂咒,在刚刚那瞬间才突然明白过来自己在做什么,明显变得迟疑犹豫与不知所措了起来,似乎在考虑怎样甩掉他这个烫手山芋。

好不容易甩开别人说会儿话,海曼立刻决定要把自己送上门去:“教授,其实我有些话直想要跟您说。”

“闭上你的喙,我不想听从你嘴巴里冒出来的任何东西。”斯内普异常决断地阐述了自己的看法,“转动您巨怪样的大脑,波特先生,想想在喝过增龄剂两个小时后再喝掉瓶子放气水有什么后果,闭紧你的嘴巴。”

增龄剂配放气水,魔药版的阿瓦达索命,可以在顷刻间送任何生物见到梅林和亚瑟王,无痛无声无副作用,还没有阿瓦达索命咒的绿色光污染和噪音污染,绝对安全环保。

海曼看了眼他另只手中紧紧攥着的药剂瓶,牵动嘴角迎难而上:“您不喜欢我长大后的样子?”

斯内普空洞的眼神落到了他的身上,停顿了秒钟后若无其事地移开了:“我希望波特先生能够明白,不是每个人都是绕着你转圈的,你就算长大后变成了块牛黄,跟你卑微的魔药教授也没有半个铜纳特的关系。”

海曼脸失望加受伤,闷闷地应了声,蹬了两下腿试图让自己安全着陆,斯内普冷笑了声,顺势放开了他。

黑发赫奇帕奇在这瞬间分明看到了斯莱特林院长眼中闪而逝的笑意,看来对方对于他脸上的表情很满意,他决定再接再厉:“您介意帮您轻率地服用了增龄剂的学生个小忙吗?巨怪波特忘记了解药的配方了。”

“难道你把增龄剂全部倒进了脑子里,好让它们来填充你空空如也的大脑?”霍格沃兹魔药教授被这样愚蠢的谎言搞得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他绝对不会承认刚刚长大版巨怪波特纠结无奈的表情真的愉悦到他了——所以这次斯内普没有再无视海曼可怜巴巴的请求,“劳烦伟大的海曼勇士波特回去翻看你的魔法药剂与药水第三百二十四页。”

海曼借着月光,准确捕捉到了斯内普飘忽的视线,明明直不自觉往他脸上瞟,还说长成牛黄也没关系,这个男人真是嘴硬。

他微微笑,调动着情绪让自己看起来高兴雀跃了点,可是眼中仍然有着失望和不满足:“您那里难道就没有点存货吗?”

“我直以为,你坏掉的只是脑子,不是手。”斯内普似乎冷笑了下,又似乎没有,在朦朦胧胧的月光下海曼很难看清楚对方脸上的真正表情。

他个人被残酷无情地丢到了通往地窖的半路上,斯内普像丢掉废弃魔药样甩掉了他,黑袍滚滚,大步流星地走出了海曼的视线范围。

几次三番的挑逗都没有结果,这也太难攻略了,要不要直接来次猛料?海曼摸着光滑片的下巴,轻轻挑起眉梢。

在海曼还在酝酿自己的猛料的时候,丽塔斯基特已经在圣诞舞会第二天的预言家日报上发表了她的猛料。

霍格沃兹守林员现任保护神奇生物课教授的鲁伯海格其实是个半巨人,他的母亲正是现在下落不明的女巨人弗里德瓦法,个跟她的同伴起制造了几起最残酷的麻瓜屠杀案的黑魔王追随者。

海曼随手把贾斯廷脸惊恐塞给他的报纸压到了餐盘底下,边看着报纸头条上“邓布利多的大失误”的巨大题目,边给自己拿了份蔬菜沙拉。

关于海格的种族,他在大体了解了魔法界的情况后就有了怀疑,后来小汤姆也很不屑地告诉过他真实答案

“你现在还有心情吃饭?我们上午就有鲁伯海格的课,要跟那个半巨人那么近距离的接触!”贾斯廷看起来恨不能把盘子折叠起来塞进他的嘴巴里。

海曼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将嘴巴里的白菜咽下去后才疑惑地反问:“我为什么没有心情吃饭呢?难道你觉得海格是什么人比吃饭进食还要重要?”

厄尼瞪圆了眼睛张大了嘴巴:“你是认真的?”

这句话他最近好像还听过次,海曼若有所思:“我跟海格相处了四年仍然活得好好的,而我要是四年没有吃饭,铁定早就死得跟相片样扁平了——”

他的视线在群紧张不已的赫奇帕奇脸上扫过,懒洋洋地笑了起来:“拜托,海格并不是昨天晚上才突然变成了个半巨人的,他之前没有攻击过我们,也许以后确实有狂性大发的天,但是几率也很小。”

“你这么说倒是有点道理,”史密斯叉起块甜点塞进嘴巴里,“可是就算几率很小,谁敢拿自己的小命去赌把?”

海曼抿了口苏打水:“不会的,邓布利多教授不会拿学生的安全开玩笑,相信等我们去上课时,恐怕见不到海格的人影了,他定会选择另外个教授代课的。”

海曼本人对于海格受伤的身心其实并没有太在意,甚至可以说,他压根就不在乎混血半巨人现在有没有在小木屋里搂着牙牙哭鼻子。

可是作为善良而富有同情心的四年级赫奇帕奇,他在用歪理邪论安抚了本学院的学生后,接受了哈利的邀请,同去看望安慰海格。

只可惜,他们吃了个闭门羹,不论哈利和赫敏在外面怎么叫门,海格装聋作哑,直没有给他们打开门扉,三个人只能悻悻然无功而返。

走在守林员小屋通往霍格沃兹城堡的路上,海曼看着垂头丧气的哈利询问道:“昨天圣诞舞会后又发生了什么,斯基特怎么会知道海格是个半巨人?”

哈利立刻有些不自然,下意识地看了眼赫敏,微红着脸把两人昨天在喷泉旁边散步时不小心听见了海格跟马克西姆夫人谈话的事情说了出来。

男女在舞会过后跑到布满五颜六色小仙女的音乐喷泉闲逛,这两个人不会真的发展出什么了吧?明明哈利舞会之前还在对秋张念念不忘。

海曼玩味地将视线在两个人脸上慢慢扫过,然后轻笑了声,果真看到对面的两个人同时红了脸低下了头。

他清了清嗓子,并没有多加纠缠这个问题:“我们还是继续说海格吧。”

“我们直在说海格。”哈利故作镇定地抬起头,这样不打自招的表现蠢到家了,赫敏看着自己的脚尖轻轻掐了他下。

八卦起来是不会有尽头的,而他们的时间都不多了,海曼对此选择视而不见:“这么说,那时候你们并没有看到丽塔斯基特的身影吗?”

“我们是没有看到她,但是她很可能也在,灌木丛太大了,藏下两个人不成问题。”说到正事,赫敏终于基本恢复了正常,她的语调跟平时没有任何不同,脸上任然残留着红晕。

海曼思考了会儿才摇头否定:“不会的,邓布利多教授早就对她下了禁令,不允许她再到学校里来采访。”

哈利下子想到了自己父亲留给他们兄弟的礼物:“也许她也有件隐形衣,她躲在里面,没有人看到,溜进了城堡,然后可耻地躲在灌木丛里偷听别人说话”就像他和赫敏做的那样他缩了缩脖子,说到最后底气有些不足。

“哈利,每任校长对霍格沃兹都有定的约束权力,他们可以给出个名单,在段时间内制止某些人进入学校,霍格沃兹城堡会自动执行这项命令,抵制这些人接近,就如同麻瓜驱逐咒样。”这条权益还是他在校长藏书室中看来的,这座城堡本身就是个有力的武器,怪不得汤姆对于他们拆分了斯莱特林遗物以至于不能够得到城堡的继承权直耿耿于怀。

海曼叹了口气:“邓布利多教授不可能不知道丽塔斯基特是什么货色,口头上的禁令不可能阻挡住她,教授定也启动了这项防御措施,可是斯基特仍然进来了,还得到了那么条劲爆新闻。”

赫敏疑惑地看着他,短暂地考虑了下后试探道:“你的意思是说,斯基特利用了某种方法才混进来了,也许就如同三年级时你们的教父布莱克先生跑到霍格沃兹样利用了某条密道?”

“有这种可能,我打算去几条通往外部的密道看看,每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个神经质的女人看到再在报纸上乱写通,成为明天的头版头条,谁受得了这个啊?”海曼冲两个人挥手,率先推门进入了城堡。

他真的是对那个女记者进入霍格沃兹的方法产生了兴趣和好奇,斯基特身上的魔力波动很平常,就是个水准中等偏下的普通巫师,却不仅偷偷摸摸闯进了这座城堡,还敢明目张胆地把这条消息传递在预言家日报上,她就那么肯定自己进出城堡的方式不会被邓布利多发现,进而加以防备吗?

几条通往校外的密道都没有近期被人使用的痕迹,海曼现在手中掌握的密道消息来源于少年伏地魔劫道四人组和韦斯莱双胞胎几年的探索与发现,难道斯基特知道他们几个人没有发现的另外条密道?

海曼低头思考着各种可能,在八楼走廊里来回走了三次,打开了有求必应室的杂货间,眼前的景象让他微微愣。

在他的魔法阵里,十六岁模样的黑发少年伏地魔赤红着眼睛在边缘来来回回走动着,听到了响动此时正愤怒地瞪着他:“【海曼波特,你这个该死的王八蛋,你竟然卸磨杀驴要把我困死在这里面?!】”

汤姆的情况很不对劲,他的身体不再凝实,反倒退化变成了半透明的形态,魔力波动也减弱了很多,脸色惨白得仿佛随时都会随风散去。

“【撤去你的魔法阵,放我出来!】”汤姆暴怒如雷,拳捶在魔法阵上,阵绿色的电弧闪过,他肉眼可见地又虚弱了分。

海曼皱起眉头,站在门口没有挪动脚步:“你怎么了?”出不来老老实实在里面呆着就是了,拼着损耗魔力和生命力也急着要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少年伏地魔跳着脚含混不清地吐出了连串的咒骂与威胁,命令强迫他立刻撤掉魔法阵,海曼看着对方觉得越来越不对劲,急切成这个样子,难道是吞噬的过程中出了什么差错?

“你真的是汤姆?”他已经抽出了魔杖,声音冷淡了下来。

“【你在说什么啊,我不是汤姆还能是谁?哦,我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巫师,我是伟大的黑魔王!】”汤姆焦虑不安地跺着脚,试图摆出两人平日里习惯性的说法来证明自己的身份,“【你快开开。】”

海曼不为所动,魔杖尖已经对准了他:“我直怀疑,魂片吞噬后也许不仅可以得到力量还可以吸收对方的记忆。”

汤姆瞪圆了眼睛,红眼睛中像是有两团火焰在燃烧:“【你什么意思,你要我证明我就是日记本,我说出只有我们两个知道的事情你还不接受,那你要我怎么办呢?!你怎么不拿出证据来证明我不是日记本?】”

这倒也是,不过毕竟主动权在他手里,适当的无理取闹是可以接受的,海曼歪了歪头:“你为什么这么急着想要出来?”

汤姆蹂躏脚底下地板的动作僵硬住了,然后他很快掩饰了过去:“【我在里面呆得太无聊了。】”

“所以即使损耗魔力也要冲出来?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比吞噬挂坠盒之前还要虚弱无能。”海曼翘着唇角,眼中最后点耐心消失殆尽,“不管你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汤姆,用这样的愚蠢说辞来蒙骗个占据着有利位置的人的做法也是很不妥当的。”

他以为说了这句话后,对方会恼羞成怒直接翻脸,没想到汤姆突然间背过身去,肩膀剧烈抖动着,好半天后才艰难地开口:“【你为什么要把日记本留在这里?】”

“万你吞了冠冕后能力暴涨,要反戈击找我麻烦怎么办?”对方肯乖乖听话,海曼的脸色重新有了笑意,面部线条柔和了不少,“把日记本贴着胸口放太危险了,我就拿出来了。”

汤姆仍然没有转头看他,声音中满含怨恨:“【我以前能够在霍格沃兹城堡里四处游荡,使用幻影移形,就是因为我的灵魂和本体是分开的】”

“现在我把日记本放在了你旁边,你就没办法随便幻影移形了?”海曼没有听出来这其中有什么不对劲,他眼睁睁看着汤姆像虾米样弓着身子痛苦地团在了地上,丝毫不为所动,“那又怎么样,你这么急着要出来干什么?”

地上黑色的团轻轻颤抖着,却没有出声。

海曼突然间想到了什么,面色古怪诡异:“我记起来了,你自从吞噬了挂坠盒之后就需要跟正常人样每天三顿饭了——也许你也需要像正常人样解决某些生理问题?”

毛团痛苦地呻吟了声,翻了半个身子,从汤姆胳膊肘下面露出来的半张脸已经红得快要冒烟了。

海曼难得找到了自己的良心,真的产生了些许愧疚,尤其是当他算了算汤姆被关进去的时间之后,就算在魂片彼此较量的时候不会有感觉,可是旦决出了胜负,自己又没有回来,这段时间真是太难熬了。

不过话是这么说,总要做点什么试探下。海曼默默在心里念了句“暴发户”,汤姆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因为身体的动作让感觉更清晰明显了,以至于他的尾音都在颤抖,带上了细微的哭腔。

十六岁大小的毛孩儿,还是祖国冉冉升起的太阳,千万别真憋出毛病来了,海曼叹了口气,用鞋子将魔法阵发亮的线条抹掉。

汤姆在重获自由的瞬间消失无踪,黑发赫奇帕奇捡起地上的日记本和拉文克劳冠冕打量了会儿,细细品味着刚才的乌龙事件,下子笑出了声。

正文阿尼马格斯

海曼轻轻抚摸着黑皮日记本,安抚着炸毛躲在魂器空间里不出来的小汤姆,看着哈利似笑非笑:“这么说,活点地图被穆迪教授拿走了?”

“他说这张羊皮纸在他手上会发挥大用处,他刚刚帮助我从老蝙蝠的手底下逃出来,我觉得欠他个人情,就答应了。”哈利惊魂未定,晃动了下手中流油般的隐身衣,“你不知道刚刚有多么惊险,斯内普的手差点就碰到我的鼻子了!”

确实是很惊险的,要不是穆迪套出了哈利的话,知道他把“巴蒂克劳奇”认成了重病在身的国际魔法部交流合作司司长,恐怕现在哈利已经没有了能够对着双面镜讲述今晚惊心动魄历程的能力。

原来儿子和父亲叫同个名字还有这样的好处,海曼耐心地安抚完哈利,等到对方率先切断了连接后,才把镜子扣住,短促地轻笑了声。

“汤姆,咱们之前的推测是正确的,这个疯眼汉穆迪果然不是本尊,而是小巴蒂克劳奇。”海曼仍然试图召唤出发誓要老死日记本内的十六岁伏地魔,“主魂手底下翻来覆去就那两个可用的人物,混得未免也太惨了点。”

没有人搭理他,这很正常,如果汤姆里德尔能够被他用两句话哄回来就太不正常了,海曼毫不介意地继续分析:“我在活点地图上加的掩盖魔法能够瞒过哈利这样粗心大意的普通学生,可是却不可能骗过个魔法高深的斯莱特林的眼睛,你说,小克劳奇先生看到了你的名字随时随刻在我身边,会不会报告给他的主人?”

这次涉及的内容不是可以耍脾气随便无视的了,汤姆忸怩了下,果然还是在日记本里闷声回话:“【主魂在改名后不会随随便便把自己的原名告诉手下的,克劳奇应该不会知道他主人的原本名字,没有必要冒着巨大的危险往校外传话。】”

“也对,汤姆里德尔这个名字听就不是纯血种巫师。”海曼说完立刻把手中的日记本甩了出去,果然几道绿光接二连三从封皮里面往外冒,汤姆显然恼羞成怒。

明明是实话,有什么好生气的呢?黑发赫奇帕奇浅笑着泼了瓶子灵魂魔药过去,然后把瞬间安静了的日记本捡了起来,手指轻轻在微卷的纸面上摩挲着:“汤姆,何必这么在意血统问题,我的母亲就是个你看不起的麻种巫师,可是她战胜了二代黑魔王,将全英国巫师从恐怖的黑暗地狱中拯救出来。虽然因为她,我和哈利都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纯血巫师,但是我仍然以我的血脉为荣。”

“【别开玩笑了,那个被自己的阿瓦达索命咒弄死的蠢货算是哪门子的二代黑魔王?】”汤姆声音虚弱地开口,接二连三地被人虐待,他吞噬冠冕时又消耗了大量能量,此时已经提不起多少力气来了,语气却仍然很让人手痒,“【被个麻种和岁大的小婴儿弄得人不人鬼不鬼在个破森林里待了十年,主魂怎么还有脸活下来?】”

海曼摸索着被水泡皱巴了的封面,突然间从犄角旮旯里扯回了自己的良知:“汤姆,以后我们两个好好相处,我再也不欺负你了好不好?”

日记本很长时间没有回话,就在海曼以为自己打动了这个脾气坏到极点的本子时,震天响的咆哮声就在他耳边响起:“【海曼詹姆斯波特,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你面前的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巫师,本魔王不稀罕跟你计较,你竟然还以为我怕了你?!欺负?!你竟然敢说你欺负我?!】”

说又怎么了,他都敢这么做了,难道还不敢说?海曼终于明白了良心这种东西,还是拿来喂狗比较合适,他默默承受了对方超过十分钟的跳脚控诉,找准汤姆换气的空隙插嘴:“算我不对,好不好,你别生气了。”

“【算个屁,本来就是你不对!】”汤姆从日记本封面上冒出来整个脑袋,恶狠狠地呲了呲牙,在海曼伸手抓住他前又龟缩了回去。

钓鱼计划失败了,没能抓住汤姆小傻鱼里德尔,海曼叹了口气,终于承认了自己的战略失误,抛弃掉激将法,决定要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汤姆,大后天就是三强争霸赛第二个环节了,你就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没有回音,海曼继续装可怜说了几句,见对方仍然充耳不闻,重新把笔记本塞到胸前的衣服里,躺在床上闭上眼睛,真的考虑起第二场比赛的内容了。

最心爱的宝贝,不知道究竟是指什么类型的东西,从哈利那里得来的消息表明,几个勇士金蛋里面的歌曲内容模样,对于“宝贝”都是笔带过语焉不详,并不能给他提供更多的信息。

左侧暗兜里有发烫的感觉,海曼解开袋子,从里面掏出个花纹繁杂的双面镜来,注入魔力接通了连接。

许久未见的卢修斯马尔福正装出现在了镜子里,即使隔着冰冷的镜面,海曼看着对方容光焕发的面颊和闪闪发光的铂金色长发,仿佛都能闻到美容魔药的味道。

海曼含笑点头致意:“晚上好,马尔福先生。”

“海曼,记得我上次说过的话吗?我们可以适当的把称呼拉近点,你同小龙是那样亲近的朋友,跟我也不应该这样生分。”马尔福家主微微颔首,声音丝滑悠长,“上次的事情还要谢谢你。”

“我只是做了在那样的情况下应该做的事情,德拉科是我的朋友,他出了事情我也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海曼听出了对方话里面的深意,立刻隐晦地表明立场。

“克劳奇先生的状态很不对劲,他请了两个月的长假,就在今天傍晚。”卢修斯深深看了他眼,并没有再兜圈子打哑谜,他在接通双面镜之前已经把这部分时间挪出来整理仪容了,“即使是在他儿子小巴蒂克劳奇先生被判入阿兹卡班时,他也没有请过天假。”

有心人都知道,曾经爱岗敬业模范先锋的魔法部国际交流司司长已经接近个月没有上过班了,彻底颠覆了他几十年从不缺勤请假的记录。

海曼当然知道除了克劳奇出了问题这种解释外,没准人家真的病入膏肓,卧床不起了,但是卢修斯这样说,显然已经发现了不对,自动替他排除了这可能。

对这个结果海曼并不吃惊,早在开学后第次见到巴蒂克劳奇的时候,他就觉察到对方有被夺魂咒控制的典型反应。

夺魂咒施展的时间过长,绝大多数巫师会自然而然地产生反抗,克劳奇本身也是个相当出色的巫师,算算时间,他应该已经试图摆脱夺魂咒,只可惜,从目前的结果看,恐怕伏地魔已经发现了他的异样,加紧了控制。

“克劳奇先生的病竟然已经那么严重了吗?他的助手韦斯莱先生圣诞节那天还说没有大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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