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也好好保重。”她对花念惜略一点头,回头对我道,“我走了。”说罢,转身就欲上马。
我握住她的手稍一用力,她便落在我怀中,拭干她泛红眼眶中的泪水,爱怜的道:“乖,好了,别哭了,啊,再哭我可要心痛的了。”
她纤手轻轻的捶着我的胸膛,螓首伏在我怀中,哽咽道:“都是你,还不都是你。”
“对了,你有信要我带给你师傅吗?或者让绿儿带回去也成。”
我轻吻着她如丝般的秀发道:“不用了,等我这边事一完就马上回去,相信要不了多久我们就会再见面的,到那时我们就再也不用分开了。”
“嗯,那我走了。”华天香蓦地一转身,飞身上马,马鞭一扬,“驾”,策马向远方疾驰而去。
望着天香远去的背影,我只感到心中一片莫名的空旷。
“走吧,先去拜访下这金陵的父母官,见识见识是何等人物。
一听要去太守府见韦黄裳,花念惜不由脚下一滞,“姐夫。”
“嗯?”
“我想先回去看看哥哥回来了没有。”那游离不定的眼神让这个本不善于撒谎的女孩竟是那么的明显。
“没看出小妹居然这么关怀大哥呀?”我不由笑道。
只是那眼中的笑意让她浑身不自在,不由低下了头,那扭捏娇羞的神态以前从不曾在她身上显现。
“讨厌,我不关心我哥哥,难道还来关心你这个冒牌姐夫不成?”美目含嗔,那风情万种的一笑不由让我怦然心动,这小姨子端是俏丽无比,娇艳绝伦。
“小丫头,你这话可是说错了,你那姐姐难道是假的不成!”
“我姐姐倒是真的,就你这个假姐夫没良心。”
那嗔怪的神色让本就美艳无匹的她更添无限诱惑,让我口干舌燥,不由朝她靠近了一些,“我们也好久没好好说过话了,要不你陪我走一趟,说不定会碰上什么新鲜事。”
她面上先是一喜,继而黯淡下来,“不,我还是先回去等你们吧。”不待我说话便姗姗而去。
“怎么?看上你那仙女般的小姨子了?”花解语巧笑倩兮。
“你这个疯丫头瞎说些什么,信不信本公子把你这个同样美丽的侍女也给吃了?”说着不怀好意的打量着她玲珑凸浮、丰满诱人的胴体。
花解语小嘴向上一扬,杏目中浮现出一分挑逗,“就你?怕就是有那贼心也没那贼胆。”一挺腰身,使那完美的双峰微微颤颤无比诱人。
那令人心荡神摇的美景让我不由咽下一大口口水,心中升起一股强烈的欲念,心中暗自发狠,你这个花妖精别得意,本少爷不把你弄上床,让你欲仙欲死的求饶就算枉过此生。
说话间,太守府已在眼前。
我刚要跨进,却听身后一声呼唤。
“公子,公子。”随着声音的响起,一道翠绿的身影出现在我眼前,凝神一看,却是苏芷玉的贴身侍女倚凝。
“公子,你可真让我好找!”倚凝俏丽的脸庞胀得通红,樱桃似的小嘴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使她那微微隆起的酥胸在起伏间煞是波澜壮阔,“快跟我来,小姐有急事找你,可别让她等急了。”说着便拉起我的手匆匆的向前跑去。
“小丫头,慌什么!”我不由有些好笑,反手揽住她的小腰大步向前走去。
“真香!”从她颈项发间散发出来的幽香传入我鼻中,刚被花妖精勾引起来的欲望还未平息,不由欲念横生,从领口看到的那一片雪白让我几乎不能自已,我一咬牙强忍心中的欲念,暗骂道该死的花妖精!看我怎么收拾你。
倚凝见我望向她洁白的脖子不由大羞,她清晰的感受到他碰着自己发丝的鼻中呼出的气息顺着领口钻入那白嫩的胸脯,男儿那特有的气息让她的心不由砰砰直跳。
“喂,到了,你还想赖到什么时候?”听到花解语那不友好的声音,倚凝这才睁开双眼,不正是已到了挽云阁的门口了吗?粉脸上羞得像可拧出水汁一般。
走进屋内,却见苏芷玉白衣胜雪,俏极生妍而又清丽脱俗的矛盾使她显得如此完美,拔弄琴弦的纤纤玉手仿佛在流动一般,珠落玉盘。
那能让人的心飘向云端的声音响起在我耳畔,“芷玉有事相求,打扰公子,还请公子见谅。”
每次聆听她的声音我都有种只想闭上眼睛享受的冲动,“芷玉就不介意我这无耻之徒玷污了你这清洁之地吗?”
自从叶黛翠为那亵衣拂袖而去之后,我便不曾再见过她。
苏芷玉冰雪聪明,怎会不知我言中所指呢?她轻轻一笑,正色道:“不管公子相不相信,芷玉从来不曾怀疑过公子,只是叶家妹妹对公子成见甚深,任芷玉怎么劝解也无济于事。”到最后她面上不由浮现一丝苦笑,想到叶黛翠的死心眼,她对此是丝毫无能为力。
望着苏芷玉那秋水般的美眸,我找不到半点虚伪的谎言,那明净无暇的秋波让人丝毫不会怀疑她的真诚。
我轻轻一笑,走到她身边拔了一下几案上的琴弦,“芷玉就这么相信我么?”
她走到窗边,倚窗而立,玉手一拂被风吹散的发丝,回眸一笑,媚态横生,幽幽道:“我不是相信公子,而是相信公子的眼睛。”
我不由一讶。
“我相信公子眼中那一闪而逝的沉痛定有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我相信公子眼中那一如既往的平静是那问心无愧的坦然,我相信公子眼中锋芒内敛的自信有那顶天立地的气概。”
望着她婀娜多姿的身影,我的心不由一颤,我脑中忽的闪现出一个词——红颜知己。
红颜,知己。望着她幽深的美眸,沉寂之间不由升起一股灵魂的颤动。
我一伸手,却又凝在半空,缩了回来,不由叹道:“你倒是细致入微、明察秋毫,可惜有些人”
苏芷玉美目一瞪,嗔道:“公子可不要说黛翠妹妹的坏话,当时她正在火头上,哪还有心思理会别的闲事,这事儿任摊在谁身上,能不闹心吗?”
那百花齐放,千娇百媚的姿态让我不由一阵痴迷,苦笑道:“芷玉可千万别再这个样子,若我一时情不自禁冒犯了你,那可别怪罪于我,对了,你喊我过来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经我一提,她方想起正事,“你不说我倒还把正事给忘了,今天晚上永王宴请燕先生,我这里可都是些陈词滥调,再说那些缠绵婉转的词儿也不太适合永王和燕先生那样的人物,我琢磨着还是请公子过来帮我写首新词来得好。”
我不由笑道:“像永王和燕伯父这样独霸一方的豪杰自然要雄壮豪迈的好词,只是芷玉怎知我一定能写得出来呢,也未免太看得起我了吧?”
“芷玉相信公子。”苏芷玉秋波流转,嫣然一笑。
芷玉啊芷玉,我不由一叹,顿时豪气干云,走到她几案前挽起袖子。
“还是让芷玉为公子研墨吧。”她款款的取出砚台毛笔,笔尖蘸上墨汁方递给我。
我对她一笑,挥毫笔墨:
“千古江山,英雄无觅、孙仲谋处。舞榭歌台,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斜阳草树,寻常巷陌,人道寄奴曾住。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
元嘉草草,封狼居胥,赢得仓惶北顾。四十三年,望中犹记,烽火扬州路。可堪回首,佛狸祠下,一片神鸦社鼓。凭谁问,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卷四 风云初起 第十章 天籁之音
待我落笔,苏芷玉不由眼前一亮,欣喜道:“以后芷玉歌曲的词儿可就全交给公子了。”
我不由笑道:“芷玉是怕累不坏我还是存心想看我黔驴技穷的丑态?”
“公子说呢?”她狡黠的一笑,“多少人想芷玉唱他们的词芷玉还不屑呢,公子这般推三阻四,难道是怕芷玉的脏口唱臭了你的词吗?”
“没想到芷玉的小嘴竟也这般厉害。”我苦笑着摇头道,“得,算我怕你了,以后我的词都先让芷玉过目还不成吗?”
苏芷玉那柔媚至极的俏脸浮现起一丝胜利的笑容。
“小姐,客人已经到了,秦老板让你下去准备准备。”倚凝站在门外,望了我一眼,俏丽的小脸上变得绯红,羞涩的低下头去,不敢再看我一眼。
苏芷玉无限优雅的抬起头来向窗外一看,却已是暮霭沉沉,回首歉然道:“芷玉先行失陪了,请公子见谅。”
我轻轻的笑道:“你先忙去吧,我们也该回去了。”
望着苏芷玉的背影,却见细腰处衣裙被美丽的肉体挤成细细的皱褶,腰下的衣裳被肥硕的臀肉撑得光滑圆隆。
“公子打算先吃这位第一名妓还是你那艳光四射的小姨子呢?”花解语浓浓笑意中隐藏着一丝令人玩味的戏谑。
“是吗”我回头对她一笑,望向她的目光多了一分异样,“本公子谁都不吃,先吃了我那美艳不可方物的侍女再说。”一眼扫向她秀挺的酥胸,虽被包裹的严严实实,但从被撑起的衣裳隆起处依稀可见那双丸的形状。
她身子一颤,酥胸处仿佛升起一丝电流,芳心大是讶异,他似乎经过昨晚之后变化了许多,突然想起今早看到的那一副画,芳心不由有了一些了然。
破而后立,她似有所悟。
“贤侄也在此间?那就正好。”刚走到夜来香大门口,就与迎面而来的燕回天相遇,几日不见又在此重逢,他白皙的面孔升起一丝讶异。
“伯父想是来赴永王之约的?”
燕回天闻言不由神秘的一笑,“贤侄当是从苏小姐口中得知的?依我看苏小姐对贤侄颇有好感,贤侄可得加把劲,也好羡煞天下男儿。”
我不由笑道:“如此说来,伯父当年也是这么俘虏伯母芳心的了?”
“你这小子,想当年我为了你伯母可不知费了多少心思,哪像你这么幸运,现在就有华仙子了,若当真把苏小姐也娶回家,也算为男儿争了口好气。”提到爱妻,燕回天虎目中满是柔情,疼爱之色溢于言表。
燕回天虽名动天下,但他爱妻之心同样天下闻名,传言他除了母亲、妻子和女儿再没和第四个女人有任何身体接触。
他对妻子的一往情深不知伤了多少女人,也羡煞了多少女人。
“贤侄若有暇,不妨同我去玩玩。”燕回天眼中大有深意。
我心中不由一动,“既然如此,那小侄可就不客气了。”
“若不出意外,这位永王当大有文章可作。”他虎目中不由升起一丝隐忧。
对这位伯父,我没有忌讳的必要,因而代他说出了下半句,“伯父是担心永王反?”
燕回天微微摇了摇头,“眼下的形势倒还不至于,只是世事难料啊,我只是担心若北方出现动荡,那”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只要我们倾尽全力,也就问心无愧了,再说即使永王反了,也未必引得起多大的风浪。”当今局势,群雄逐鹿,我不由一叹,“我倒还是最担心北方。”
燕回天闻言哈哈大笑,眼中闪过一丝赞赏,这孩子终没让自己失望,对大局的把握倒是非常清晰。
北方才是豺狼之地!
湖心红船之上。
坊上掉了许多灯笼,把雕栏壁画照得清清楚楚,就是水上也放置了许多莲花灯,仿佛黑幕中点缀的星星点点,颇具诗意。
只有永王和李憕以及另外一个中年人,其余众人尽退之小湖之畔。
一见燕回天走进,忙放下手中茶杯起身相迎,双手紧紧握住燕回天的大手,豪迈非常,“十年一别,燕兄风采依旧,可喜可贺啊。”
燕回天哈哈一笑道:“王爷同样是与当年一般无二,不知是吃了太上老君的灵丹妙药还是王母娘娘的蟠桃玉液?
“我等凡夫俗子哪有那等福气,燕兄怎么又称我王爷?难道也非要我称燕兄为燕王爷?”
燕回天大手一拍头,恍然道:“失口,失口,李兄原谅,保证不会再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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