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早点回家。”他摇下自动玻璃说。
“好啦,老公,再见!”为了安慰他疑似不悦的神情,我说完转身吐了吐舌头,没敢看他的表情。
必然是跟昨天的事情有关,我猜。
我走到一边观察,低着头没敢让人认出我。
记者们叽叽喳喳地围在门外,突然有人大喝一声,——“她在那儿!”
我抬头,记者们笔直尖锐的目光啪啪地打在我的身上。
我冷着脸,没有给他们好脸色,最讨厌这帮子乌烟瘴气的记者。可还是阻挡不了他们蜂拥过来的势头。
“请问言小姐,您同shrun交往多久了,现在已经进展到什么阶段?”
“据可靠内幕说您是当初选拔shrun的考官,请问这是不是另一种形式的潜规则?”
“言小姐,我们听说只有vinus本人才有最终的判决权,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小姐,请回答。。。。。。。”
chapter44
chapter44 小危机
必然是跟昨天的事情有关,我猜。
我走到一边观察,低着头没敢让人认出我。
记者们叽叽喳喳地围在门外,突然有人大喝一声,——“她在那儿!”
我抬头,记者们笔直尖锐的目光啪啪地打在我的身上,一根根毒针一样。
我冷着脸,没有给他们好脸色,最讨厌这帮子乌烟瘴气的记者。可还是阻挡不了他们蜂拥过来的势头。
“请问言小姐,您同shrun交往多久了,现在已经进展到什么阶段?”
“据可靠内幕说您是当初选拔shrun的考官,请问这是不是另一种形式的潜规则?”
“言小姐,我们听说只有vinus本人才有最终的判决权,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小姐,请回答。。。。。。。”
“。。。。。。”
“。。。。。。”
我被众人围得喘不过气儿来,什么乱七八糟的问题,我一个头两个大。
我说不上话,努力拨开记者往里头走,可是挣扎了半天,反而离大门口越来越远了。我烦躁地看了看表和外边无计可施的保全。
显然他们并未尽全力,我知道这又是我自私的主顾所争取的广告效益,无论谁被推下水,只要有利益可图,个人的荣辱得失,都是渺小的。
我一直被推挤着,耳边涌来各自奇怪荒诞的问题,坚硬的器材不时地擦着我的后背;偶尔擦到额角,热气腾腾的感觉让我立马如同置身一个密闭的空间,烦躁且杂乱。我忍住越渐上升的火气,紧抿着嘴竟然就准备这样干耗着,即便狼狈的模样被闪动的摄像机一张张地拍了去。我不知道这样相同的姿势和表情,值得这样浪费底片?
记者估计也是头一次碰到我这号人物,除了身体上的不适,我毫无顾忌,老板不管死活,我何必在乎上班不上班。沉默是我唯一的招数,我本不擅长辩解,怕万一张口就失了脾气,索性什么都不说。
干耗着将近半个小时,记者们越来越不耐烦了,他们的问题越来越露骨且粗俗,我知道在一堆素质不好的狗仔中的那些稍微不称职的狗仔已经索然走掉了,留下的都是‘精英’,而这个精英的队伍显然还是非常之庞大。
我面前的一位女记者有意无意地为难我,踩了我不下三次,像是摸准了我一定会为了顾全大局不敢当着众人发脾气一般,也或许想撩拨出我的怒气,让他们好有文章可作。
太阳升得很高了,热气逼过来,我能感觉到汗水在我的脸上,背上凝聚成滴,黏黏地贴着,后背被蒸腾的汗水蛰得刺疼,身边的人群身上的汗味一阵阵地传来,我快要窒息了。围着看热闹的行人来了又去,去了又来,当我以为自己快要麻木的时候,忽然听见包围圈外面传来一阵惊呼。
在我耳里,此刻大概觉得这是幻听,人群更加噪杂,哗叽一片。这帮记者像是终于缓过了神,纷纷振奋了精神,我也抬起头,瞬间明白了过来。我的右方渐渐被让出了道路,我麻木地要走,抬了头,看见简时愠正费力地朝这边挤,他的脸色不是很好看,我没说话,看着他走近,心想能澄清最好不过。
他走得慢,来到这边却是极快地拉了我的胳膊,他的身后跟了一些工作人员,帮忙费力隔开这众多的记者,一群人推推嚷嚷还有不少人被踩到的叫骂声。人的所谓素质如此之脆弱,此时大可得见。我被他大力地扯着往外走,推推嚷嚷中艰难却快速地往外挤,简时愠不停地走一边与记者客套,可说得话竟然都是无关痛痒,敷衍得紧。
我很快被塞到一辆事先准备好的车子中。
回过神来后,我悻悻地打开车窗,急速的风吹进来,卷起我早就蓬松凌乱的头发,我转过身大声地冲着他,几乎刚才所有的怒气一股脑儿都涌出来,加之原来本就对他的芥蒂和偏颇,我几乎口无遮拦。
“为什么不澄清?!你这样的人,我是高攀不起的!”他此次不留话地带走我,后果可想而知。
他注视这前面的路况,并不看我,“娱乐圈里的事,越澄清就会搅得越浑,不理会过段时间自然就淡了。”
“过段时间是多久?今天你这样一出面,外头可能淡得了,众星拱月的感觉,实在消受不起。”怒气让我觉得小小的车厢里闷不可言,哪怕开了窗子,也憋得慌,这种乌龙事,我大可置之不理,可是潜意思里我有种规避的意愿,不想被说了去,哪怕这仅仅就是一个误会。
“你不要生气,这件事我会想办法解决的。”
我哼了一声,看向车外,对他的话不与理会,只是一个劲儿地沉默。
车子绕着市区开了许久,到了一个公园边,这儿上午行人甚少,他缓了车速,把车子停在公路旁。
我喘着气靠在车座上揉了揉太阳穴,其实,我担心的何止这些,娱乐圈里的是是非非以前我能视而不见,那时候是光棍一条,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一人遭殃,谁也不牵连。
“算了,我会想办法的,你去说,越说越浑。”理清了头绪,我冷静了些。
“让你卷入,我很抱歉。。。。。。”他微微低了下颚,很认真也很愧疚地说,这样子的表情,怎么样都让人觉得是言布施你的不对,似乎有个人指着我斥责,人家亦不是故意的,人家也是受害者,为何成了你的出气筒。
“你的道歉我接受,我先回去。这两日我避避风头就是。”开了车门,走到路口招了一辆出租车,直接回家,打了电话给公司里,老板似乎有些心虚,没费太多口舌我就得了三天的假期。
我直觉我的处理方式不当,可像我这样的性格,也确实想不出什么更好的招数,赔笑脸一来我不会,二来,这样做的绯闻主角大都未必有好下场,所以我便条件反射性地什么都不说。
一下午无所事事,潜意识里我不停地从阳台瞟着外面的车道,从五六点一直到现在,夜色笼罩了整个小区的景色,路灯打开了我看得也并不真切。
不知道这算不算因祸得福。一直以来我大概不像个称职的妻子,好容易有了三天的闲暇,工作就一股脑的推后吧。
这段时间黎岸大多时候不在我的视线里,他似乎忙得很,夜里回来的很晚,早上送了我也走得特别急。许是工作压力太大的缘故,这些天他的气色也不大好,不知是否由于筹钱的事情给了他过多压力,虽是夫妻,心中也还觉得对不住他。
我想去做一个好妻子,哪怕得抽时间才能想起来我的决心。
可是老天不给我机会,他,也的确不是个完美的戏子。
三天前,我忐忑地快乐着。
而今日,恐慌带着棱角,尖锐而又钝重地压迫着我的呼吸。
他的表情总让人看不出大喜大悲的味道,像一杯笼着水汽的云雾茶,幽香朦胧,一股股不易察觉的哀伤,黎岸的哀伤大概也是裹着香气的,把我哄得晕头转向。
黎岸是第三天下午回来的。
我想我拉开门的时候的表情,肯定不好看,我一向不善于在心爱的人面前伪装。
我稍稍有些宽慰的是,他的眼神终于有了歉意,他的神情好歹是疲惫的,我可真怕,站在我面前的又将是一个无懈可击,完美到淡然,淡然到让你觉得一切都理所当然的人。这样的人是可怕的,黎岸刚刚好给了我这种恐惧。
我侧开身子,没有想象中的拥抱,甚至我告诉自己也许他是因为工作的缘故,也许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很累了,下巴上暗青色的胡茬让人难以忽略,衣服还是三天前的那件。还好,他并未骗我,给我留下了些证据。不过聪明如他,大抵这一丁点的证据这是迷惑我的。
见到他的那一刻我想的太多,我本来准备,不管他去做了什么,以什么样的姿态展现在我的面前,我都要做好一个妻子的本分,接过他的包,给他倒上一杯茶水,甚至若我想学得更有教养,还可以大度宽容地给他一个微笑。
但此刻我的动作僵硬了,表情也是僵硬的,我们对视了片刻,待他进屋后我才心中懊恼。因为这太具有冲击性,我从未见过黎岸这个样子,像一只失却了优雅的猎豹。
他自己换好鞋子,拍了拍我的肩膀,“对不起。”他的声音有些沙哑,眼睛里有几缕血丝,他的话也就仅此而已,他站在当下,还想在说什么,却在我好整以暇略显冷淡的目光下失了音,他看了我半响,才收回目光,略微使了些力道拉过我的胳膊。
他将我拉到沙发上,自己倒了杯水润了润嗓子,“我临时有些事情,手机路上停机。没有及时和你联系,我很抱歉。回来再跟你解释,你先去工作罢。”
我动了动嘴唇,心里有些气却又有些担心,我带了几分力度地剜了他一眼,“嗯,你先去睡吧。”
他点了点头,“好,你自己开车路上注意安全。”
“嗯。”我点头时,声音已经轻了很多。见到他这副样子,我的怒气微微缓和了些,想必他也是急着赶回来,才连觉都没睡,是否说明我这个妻子,并不是全无重量。鉴于黎岸同志认错态度良好,我便也大度地缓期逼供。
女人的第六感告诉我他有事情瞒着我。
说难听的,他在说谎。
这一天,我哪能静下心上班,满心都想着,这也许是我们婚姻里的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小危机。虽然不足惧,可也是心中的一个疙瘩,它给我敲了一个警钟,我并不如我自以为的了解黎岸。
chapter45
不想让黎岸觉得我心急,下了班我首先约了郝坤琛,并未直接回去。顺便也逃乱那些贼心不死的记者的视线。
郝坤琛给面子,肯从一堆女人中抽身出来实属不易。远远地我就看见他那辆帅气拉轰的劳斯莱斯停在酒吧外。
我径直走进去,环视了一周才望见他坐在一个角落里端着一杯酒悠悠来喝。
“如今很时兴颓废样儿?”我见他发丝有些乱,十足一个伤感的闷骚男人。
他扭过头,笑了笑但没说什么,指着对面让我坐下。
“彼此彼此。。。。。。”他瞥了一眼我身上有些夸张的衣服。
有人说数学就像设计品,完美艰涩的论证和公式让人叹服,可拿到生活中却毫无用处。
反过来,设计的衣服模特在t台上走秀还能看,可穿在身上,的确有些不伦不类的感觉。
真没有绅士风度。。。我瘪瘪嘴。
郝坤琛放下杯子,低声地说,“有尾巴?”
我眨了眨眼,意会他的话,“嗯哼。”我并不是当侦探的,也不是做惯了逃犯的人,有没有人跟踪我哪知道,便随意哼哼了声。我是偷偷来的,诚意够了。
郝坤琛挑了挑嘴角,“我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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