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你不可》 第39章

走过俞敏身边时,只听她傲然笑一声,“我猜裴铭毓为你这事费不少力吧?”

这话让乔茵茵格外不悦,尤其当着张姐在场,她马上澄清,“请你不要捕风捉影,我是凭我自己能力考上的。”

俞敏嗤笑,好似在说‘蒙谁呢’。

乔茵茵憋了一口气,直到电梯里还蹙紧眉心。她有心问问张姐,转念一想放弃了。这种事谁会捅出实话来呢?即使真的如此,大家也不会告知本人。

张姐仿佛看出乔茵茵不高兴,宽慰人似的笑道:“这俞敏真像她爸,俞主任说话就这么耿直。”

乔茵茵的心一沉到底,耿直?那说明俞敏的话十之七八是正确的。乔茵茵心里的自豪感立即降至最低,她咬紧下唇没有吱声。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老时间更新。我现在不敢放言日更,因为到了情节的转折上,我希望稳着点,写得不那么突兀,所以比较慎重。

谢谢大家的留言!

42第四十二章

一个月后;乔茵茵收到裴铭毓的短信;公事公办的口吻:乔国松的报告已经递交。

她打过电话去想道一声谢;殊不知裴铭毓那里根本不接;直接按断了。乔茵茵知道他这是以牙还牙;在生自己气呢;于是用短信写了‘谢谢’两字发给他。如她所料;他没反应。

说起裴铭毓恼火这事,纯粹是乔茵茵惹起来的。那天在市政府楼道里,她与裴铭毓、小周走个正对面。阔别多日首次见面;避不开打招呼这一关,乔茵茵客气地称一声:你好;裴副。

裴铭毓的脸当时就垮了,小周在旁边看出端倪,想借机扯裴铭毓走开。哪知裴铭毓大跨两步站到她面前,说再叫一遍,刚才没听清。

小周在后面挤眉弄眼,示意乔茵茵千万别开口。不料,乔茵茵扬起脸,字字清晰地重复:裴副好。

小周眼见着裴铭毓后背一挺,似乎是气着了。小周象堵枪眼一样扑过去,推着裴铭毓后腰把他带走了。

有了这第一次,后面就接二连三了。工作上他们免不了有碰面的时候,算起来每周能撞见一两次。有时是乔茵茵陪郝市长去筹备组,有时在市政府这边的饭厅里、会议室里。只要碰上,她总是恭敬地阖首,再道一声‘裴副好’。

裴铭毓恼火归恼火,公众场合他也不能失态。他公事公办地回一声‘你好’。旁人听了,均是不动声色地暗笑一声。机关里,小道消息与桃色新闻传得比风还快。当初裴铭毓高调替乔茵茵说话,早埋了种子。乔茵茵受了俞敏挖苦,一心想证明自己。工作上她更加努力,尽量不出任何差错。她要让人知道,翻译这位子是她通过自己努力得到的,并非走了谁的关系。她自以为这么做是堵住了别人的嘴,哪知恰恰符合了众人对他们‘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猜想。叫裴铭毓别提多搓火,他是多精明的人,结果愣是被乔茵茵故意撇清关系的举动弄得无比被动,偏他还没处辩解去。

对此,小周最有感触,见一次小乔,裴铭毓回来立马找败火药吃,吞得咬牙切齿的。

乔茵茵数着指头算,父亲的报告交上去,再拖拉三个月也能有结果。到那时大运会结束,跟裴铭毓就算彻底不见了。不过,他这份人情肯定得还,趁着这段时间应该想想送什么厚礼。一说到送礼就不得不说到钱,现在乔茵茵的手头并不宽裕。因为所有的钱都投到简阳的工作室去了。

简阳拍片的事一直靠乔茵茵管理,她闲的时候还好,可她现在跟郝市长一起工作,不能三心二意。生意那里就投注不了太多精力。除了几家杂志社固定有合作,外接的单子越来越少。她和简阳商量这么下去不行,得想个办法让生意进入正轨。

顾湘不知从哪得知了这消息,说她爸投资兴建的大厦落成了。大厦的位置很好,毗邻城市广场,周围客流量大。她可以跟她爸要个物业单位出来。她还热情地把物业资料拿来,请简阳和乔茵茵定夺。

因为在裴铭毓家住了三天的事,乔茵茵对简阳总怀了些许歉疚,对简阳想帮顾湘的念头狠不下心拒绝。石菁华也在旁边说情,她可怜顾湘那孩子没人管,一天到晚作天作地的胡闹。顾湘出院后把车子卖了,有痛改前非的迹象。如果乔茵茵再一味拒绝下去,恐怕显得太不通情理。

顾湘推荐的物业,她和简阳都很满意。谈及租金,顾湘挥着手说全免。她父母虽是没兴趣关注这个女儿,金钱上绝不吝啬,物业直接过户到了顾湘名下。

乔茵茵和简阳当然不能同意,商量一番后,敲定顾湘用物业入股,年底享受分红。这回,简阳真的成立了自己的工作室。一通人仰马翻的装修后,工作室开业了。除却化妆师、助理,乔茵茵又雇了专门的接待小姐,一切都进行得有模有样。

去探望父亲时,乔茵茵把工作室的照片给父亲看,高兴得乔国松合不拢嘴。这一年来,家里喜事不断,让他灰霾的情绪着实减淡很多。

现在,一到周末乔茵茵就来简阳这里。工作室开业的时间段不好,恰逢淡季。一天来不了几个顾客。不过,这不影响乔茵茵和简阳臆想未来的热情。

工作室是一层,透过锃亮的落地大玻璃窗,能越过马路,一眼望到城市广场。他们最喜欢做的事是对着外面经过的路人猜测,哪个看上去象是他们的客户。再拿着计算器算,一天接待多少客户能赚多少钱。

简阳的开心无法用语言形容,有了这个地方他可以施展自己的能力,挣钱养家,让乔茵茵过上随心所欲的生活。简阳活得脚踏实地,最大的愿望是一家人在一起,平平安安,别再有飞来横祸。

又赶上一个周末,外面骄阳似火。乔茵茵和简阳在工作室里商量着搞几个酬宾活动,散发些优惠卡,为秋天的旺季做预热。正在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话,落地玻璃外传来‘笃笃’的敲击声。乔茵茵定睛一看,“呀,昕姐。”

她赶忙跑出去,挽着昕姐胳膊进来。

“我瞧着是你,”昕姐环顾了左右,“这是谁的店?”

名义上该称为‘我哥的店’,但乔茵茵不习惯管简阳叫‘哥哥’。他随着石菁华嫁过来时,父亲介绍说这是简阳,她也就跟着直呼其名了。乔茵茵含糊的答:“我们家开的。”

“不错呀。”昕姐坐下,赞了一圈装修。简阳端了一杯冰水送过来。昕姐打量简阳,“哟,这小伙子真好看。”弄得简阳来了个大红脸,赶紧闪到一边去了。

乔茵茵憋着笑,“好看吧?不好看的我们这儿不要。”

昕姐眼睛多毒,立马看出这里面的事,她笑呵呵点评,“不错,这回眼光挺好。看来是长记性了。”

乔茵茵也不否认,抿着嘴笑。

昕姐接着说:“这个一看就没那么多心眼,将来准能听你的话。年龄也相当,不错。”

乔茵茵不好意思地推过杯子,“昕姐,你喝水。”

她离开社里也有将近两个月的时间了,其间一直没回去过。听昕姐闲聊似的讲了社里的八卦和一些人事变动。提到司主编时,乔茵茵诧异,“他走了?”

“可不是。你没瞧钱筝那个闹呢,快把社长办公室砸光了。没见过世面的人你能指望她有什么出息?人也走了脸面也丢光了。”

后面再聊,乔茵茵明显有点心不在焉。昕姐坐了十来分钟也就起身告辞了。她走后,乔茵茵一直发愣。

“怎么了?”简阳坐回她身边。

“我们主编叫人挤兑走了。”

简阳不明所以,“你不高兴?他对你挺好的吗?”

乔茵茵勉强一笑,“还成吧。不知道新主编什么样?”

简阳还记得她说过要辞职的事,“妞妞,等大运会结束,你要是不愿意回社里就来这儿。你当老板,我听你调遣。”

乔茵茵捋捋头发,把那个模糊的猜想甩开,嗔怪道:“什么话?我不当老板你就不听我调遣了?”

到了下午三点多的时候,店里没什么生意,乔茵茵和简阳准备提早走了。下周,她随郝市长去美国访问,得置办几套服装。拿了包出门时,蓦然撞到小周左顾右盼推开工作室的门。

“哎,小乔。”周秘书抹一把汗津津的额头,“让我这通儿找啊。”

“找我?”

小周相当不客气,“快来点儿水喝,这天太热,渴死我了。”

简阳动作快,马上端了冰水来,小周咕咚咚喝光,“谢谢,再来一杯。”

乔茵茵送上纸巾,请他擦汗,“有事?”

小周开门见山,“裴副病了。感冒好多日子了,我催他去医院看看他也不听,让他吃药他也不吃。现在正是要劲的时候,千万不能趴下。你帮我劝劝他去。”

正好简阳倒水回来,听见这话的后半句,乔茵茵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身子,“我的话哪管用?他要是不听,你就把药捏碎了放他水杯里吧。”

“我可不敢了。上回给他吃了我抽屉里的感冒药,让他过敏,他好一通训我。再喂错了药,他敢把我退回团委去。你知道我好容易调到筹备组,真退回去我完了。”小周说得可怜巴巴,“小乔,我没得罪过你,该替你争取的事我也使劲,你只当帮我。”

“怎么了?”简阳听他们说得热闹,却没弄明白小周是何许人也,口中说的又是谁。

乔茵茵答:“裴铭毓病了。”

小周斜简阳一眼,心想这小伙子打哪来的?是要中间插一杠子吗?不管插不插,反正自己得装傻充愣。他恳切之极的说:“小乔,我老婆刚怀孕,吐得昏天黑地的,我得回去给她榨西瓜汁。这事不敲定,我回家也不放心,你瞧我走得这满头热汗,容易吗我?”

乔茵茵低头沉吟,去是不想去,但太绝情的事她又干不出来。裴铭毓后来一直没有逼过她,仿佛是死心的样儿,可他那人又不敢令人完全放心。乔茵茵揣摩简阳一想一个准儿,轮到裴铭毓那儿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简阳在一旁看乔茵茵闷头不语,知道她做心理斗争呢。按理说他是不愿意乔茵茵去的,但简阳见不得别人为难,特别对乔茵茵。她能光明磊落,自己也要对得住她这份心。他说:“你去看看吧。”

小周见有人帮腔,说得更紧急,“裴副一人在家,要是有个差错,帮着打120的人都没有。”

听见‘一人在家’,乔茵茵的警惕指数倍增。她婉拒,“你给他姐姐打电话吧,请她过去看看。”

“他姐才做过手术,天又这么热。”小周极是为难,转头又问简阳,“你说咱们能麻烦病人吗?。”

“去吧,只当替裴莉跑一趟。”简阳劝。

小周问:“小乔,非得我给你作揖不成?”

“好吧,我去。”乔茵茵妥协。

等小周走了。乔茵茵给裴莉打电话,她得找个人陪她一起去。电话刚拨通那边就接了,好象专等着她呢。裴莉在电话里中气十足,“茵茵啊,我叫丹丹给你送的粽子吃了吗?”

“吃了,”乔茵茵忙恭敬的答:“谢谢大姐。我妈还说大姐手艺真好,裹得粽子真端正。”

“喜欢吃我过几天再包。家里还有现成的粽子叶,我现在歇着也没事,就剩鼓捣吃的玩了。你喜欢什么馅?咱们试一回香肠的?你觉得甜的好咸的好?”裴莉的话收不住了,滔滔不绝要说下去。

乔茵茵立即截住她,“大姐,听说铭毓病了?”

“啊?对啊。”裴莉象是大梦初醒一样,口吻上瞬间变成极其严重的担忧,“你说他怎么回事?往常一年也不生一回病,今年闹两场了。其实,铭毓打小就不爱生病,我猜呀是心理压力大,情绪紧张造成的。你说是不是?”

乔茵茵恍然感觉,若是这么举着话筒聊下去,裴莉的话题永不枯竭。她不能由着话题发散,“大姐,你有没有看他去?他快好了吗?”

“天热大夫让我少出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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