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声菀尔》 第9章

“干脆我们唱歌吧!”李尧突发奇想,天马行空道。

“帅哥,你发高烧了!”董菀已经懒得搭理他了,这是他继“我们打起手鼓唱起歌吧”“我们干脆来成语接龙吧”“我们来讨论下市场经济的宏观调控下对资本主义市场的影响”……等无厘头的提议后再一个惊人之举。

“没有,难道你不担心我睡着了就醒不来了……”

“那是在冰窟里,或者在失血过多的状态下,你不在冰窟,并且就算是有失血的情况,但是……你那个好基……喔,是好朋友,宫玺先生,巴不得把护士带来的那二十袋血全给您灌上。所以,你根本不会睡着。”董菀此刻本就疲软,还得攒集了力气来说话应付他,真想一个封嘴胶给查封了他的臭嘴。

总算是消停了,董菀气恼要不是看在他算是变相援救了自己的分子上,今天真给就这么扔荒野喂野狼了。

突然想到野狼,董菀的心里面又开始后怕起来,不由得搀着李尧的身体更拉拢靠近了自己些。

“色……魔……靠我这么近干嘛?”李尧再次语不惊人死不休,准确地中伤了董菀的心。

“不知好歹,去你……”董菀终于爆发了,“paca”一声,李尧便被抛开了……

“啊……”一声惊叫划破夜空,声响如洪钟,完全不像是一个生病的人能发出的声响。

第七章 村外吼声连角起

更新时间201332 20:34:10 字数:5002

长途跋涉了差不多有三个小时,终于在李尧兴奋的一句英文中,董菀回过神来,感觉像是梦游一样,游游荡荡的。

“看前面的灯火,霓虹那里。”李尧再次点拨道。

“什么?”董菀心绪还在幻想着自己泡在护肤嫩白的玫瑰沐浴汤里,顺着李尧的目光前望,只见发着红光的字体显示“安康老年所”,是敬老院。

董菀瞬间都要惊哭起来,却见李尧倒是兴奋得不行,在董菀错愕的眼光中直接取下搭在董菀肩膀上的胳膊,稳健地走上前去,驻足观望,回头爽朗便捷,口中念词有条不紊,兴奋至极……

董菀突然发现不对劲……

雨后月光如注,洋洋洒洒地铺开了一张银色的大网般地笼罩了两人,李尧看得清董菀的脸色——愤怒,憔悴,想杀人……

“你为什么如此灵便,你不是那么虚弱吗?”董菀斜视着他,恨意满满的,并且瞬间自己肩膀开始疼了,脚板心开始疼了,雨淋湿得毁了形象心开始疼了……众怒所归,全化作董菀口中这森然恐怖的语气。

董菀心想自己着舟车劳顿加上心灵创伤都是李尧造成的,也是自己看在李尧是病患的情况上才勉强援助的,岂料这厮竟然是装的。

“我才苏醒,才清醒呢,真的。”李尧立马弱下了语气,假装可怜的腔调道,故作了一副委屈的神情,可怜巴巴地看着董菀,那表情,那演技,就差点儿跪下来认错了。

董菀只是恶狠狠地盯着他,心想这人是演技派中的双子座,性格突变得也太惊天动地了。冷酷时拒人千里,嬉皮笑脸时与地痞无二。

李尧自知理亏,便又蹑手蹑脚地走到董菀身边,嬉皮笑脸地想把手再次搭到董菀的肩头,岂料董菀大力一挥,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仿佛根本没有经历长途跋涉的路程艰辛一般,只听“pica”一下,李尧瞬间一个踉跄……

加之山体经雨浸润,湿滑松软,李尧后脚连退时,一脚踩空。瞬间整个的人瞬间仰马翻了去。

董菀见状如此猝不及防,想伸手拉住时,熟料自己的脚底又是一滑,身子瞬间地就向前倾去,本来李尧腾出那只安好的手肘撑住了身后的一棵小树,算是稳定了,可董菀这一扑将过来,直直地便把李尧继续按倒了下去。

董菀终于从深刻意义上,亲身实践了什么叫“抱团”……

小路本就狭窄,刚才并肩通行两人已是勉强,现在这一大动作幅度地折腾,董菀和李尧齐齐地滚落跌倒到了小路径边的斜坡下去了,几经翻转,回环,静定后,终于算是踏实了。

惊恐和疼痛让两人疲软地瘫倒在树,却又无计可施。

“这下算是你‘枪’伤我了。”李尧痛的全身开始了较为严重的痉挛,但是在董菀扶起他时,仍不忘贫嘴道。

“你少跟我说话,我们走快点儿,应该不出半个小时就能到那儿。”董菀都快要带着哭腔了,然后费力地扶着李尧站起来。

“我……我说你伤我,你别不信,我们军人……有天生的感觉系统,我的枪伤本来是子弹在肉里,但是刚才滚落下来时,你的手搭在我手臂上,直接把子弹摁到骨头里去了……所以,如果手残了,你得赔我。”李尧痉挛的幅度越发的大了,脸色越来越不正常了,走路也开始有些拖沓了。

董菀心里着急万分,看来这次李尧真的是痛到极点了,痉挛和脸色惨白是装不出来的。

“你别说话啊,省点气力。”董菀已经心急如焚了,一心只想去那个霓虹灯的地方,真的很怕身边这个人死掉,刚才他那么突然有精神了,董菀觉得要么是装病,要么便是传说中人死前的“回光返照”。

“你赔不赔,你说,否则我就不走了……”李尧的孱弱声音竟然在这个时候还能发出像孩提撒娇使性子的语调来,董菀不得不由衷的无语。

“好,赔。”董菀应付敷衍道。

“那好,你现在打个电话……”

“什么电话?我的电话呢……”董菀突然惊觉自己的手机早就不知去向了。

“用我的吧!……嗯,你按,334……177……64……”李尧侧转着身子,让自己的裤兜亮出来,果然是在荷包里撑起一小块方形的手机轮廓。

董菀耐心细致地按键拨号,那般的小心翼翼,仿佛这拨号的机会只有一次一般。

“哪里的电话?”董菀在忙音中轻声问道。

“前面的。”李尧帅气地向斜上方甩头,示意远处的那墩“养老所”便是了。

“养老院?……你不早说,早知道就刚开始便打电话让他们来接应我们啊……你……害我走那么……”董菀再次想发火,心想着李尧肯定是故意地想让自己扛着他走。越想越气……

“别……哎呀……没有,我也是突然想到嘛……啊……轻点啊……啊……”李尧秉持着“落毛凤凰不如鸡,不如鸡就不如鸡”的平和心态,干脆妥协求饶算了,以求天下太平,因此暂时的自己的架子就收敛了。

“接通了!……喂,您好,请问是……喔,不好意思……”挂了电话,董菀想杀人般的眼神投向李尧,真想把他灭了。

“嘿嘿,人非圣贤,孰不记错!呵呵,你试试这个……4621864265……”李尧小心翼翼道,生怕董菀一个不开心就甩脸走人了。

“喂,你好,请问是……你骂人干嘛?没素质,真是。”挂断电话,董菀愤慨地说:“不就问他是不是养老院吗?居然骂我的妹妹,我……”

“嘿嘿,你淡定哈!”李尧难得的谄媚强调道,“大人不记小人过,要不我们再试试?”

“不必,走路!”董菀已经全然不想再看李尧,抓起他的手臂,往自己的肩上一搭,便继续……

安康养老所。

一瘸一拐的两人终于到了,站在门口的那一瞬间,董菀真的想高歌一曲凤凰传奇的《自由飞翔》以表高兴。

全院上下全都站在门口,院长当前,院内灯火辉煌。李尧已被送到院内的医疗室里,一切妥当。

而董菀此刻像大明星一样接受着人多口杂的问询,还是院长总结性发言效应地插嘴道:“黄昏时,‘小玺’就打来电话让接应着小尧些,我们当时还不明情况,接着刚刚又来了一个医疗队的医生,刚才也看到了,大少爷受伤了,这全部究竟是怎么了?”

董菀注意到了院长在称谓上的小小变化。

院长说刚刚才来的医疗小队,证明宫玺完好无损,才能腾空电联了医疗人员来。董菀也算是放下心来。

李尧这倒霉蛋在路上明明是有带手机的,却偏偏没打给宫玺问讯,看来他对宫玺的实力相当认同,这两人的关系真的是……心有灵犀啊。

“喔。是因为……”突然董菀想到这件事情在车上被两人讨论时冠以“军区”“卧底”等敏感词汇,因此自己想来是不应该乱做发言陈词的,言多必失,因此便和颜悦色道,“是因为啊李尧在开车时受伤了,所以我把他搀扶到这里……”

“那么车子受伤了吗?”院长惊恐道。

“车子怎么受伤?”董菀本欲脱口而出,但是还是柔缓着语调跟院长以及众老人们继续问答周旋着,最终还是一个喷嚏才把众人的关注焦点给拉了回来,才知道董菀夜行于雨露之间,沾染了风寒……

各种盘问,各种探寻一直持续了两个小时……

安康养老所的早晨。

董菀向来是一个有早起习惯的人,话曰“早起的虫儿被鸟吃”,因此在学校时就有早起的习惯,期盼着多一点的时间展现在众帅哥的面前,以期许某一天被哪一个帅哥给关注到。

这个习惯在现在看来不好,因为董菀全身像散了架一样的,脚锥心的疼,肩膀还处于“消失”的状态,膝盖骨也感觉是濒临粉碎性的边缘,一个字“痛”,看来在这个世界上遇到一个“冤家”的感觉就是“粉身碎骨”。

“再睡会儿吧,亲,再睡会儿呗……”董菀在心里面不断地安慰着自己,不断地催眠,但是仍旧没有丝毫的倦意,反而越发的清醒,这才惊觉自己感情是饿醒的,肚子一接收到“饿”这个信号,立马各个器官都起义了,仿佛是抗议董菀不吃东西,肚子肠胃争先恐后地惊叫起来,惨不忍听。

董菀忍着脚痛和绞痛,奔向屋外,寻觅了厨房的方位。也难为她了,昨天可是一整天都没有吃饭,饥肠辘辘加挨冻受饿,疲于奔波加翻山越岭,现在不饿,更待何时。

养老所在一栋三层小楼里,均匀分布了各类房间,董菀在顶楼,现在去向是底楼,经验主义告诉她,底楼是中国所有厨房的归属地。

果不出董菀所料,此时虽才6点,但是厨房已经是在两个厨娘的鼓捣下,餐具等各色器件发出“叮当作响”的声音。仿佛这些声音才把董菀的听觉神经拨弄回来,只听得整栋楼开始有了“诵经念佛”的声音,董菀知道这“拜佛诵经”是这些老年人的通性。

厨娘一看进来的是昨天晚上来的姑娘,便不由得热情了几分,这一热情倒叫董菀不好意思开口觅求吃食了。只得干干地傻笑着,不过这“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董菀要是饿起来了,脸皮都能比平日里加厚成千层底儿。

但是凡事讲求技巧,董菀拐弯抹角道:“想尝尝大娘们的手艺了!呵呵……”董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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