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棠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应付,只好点头。曾安平第一次得知孟棠母亲生病的事,有些意外,但,他现在更想保护孟棠:“妈,你究竟要干什么?”
“很好。”曾母对着曾安平,“你这个孩子啊,一个罗萌还不够呀,还来个孟棠?你怎么就遇不到一个可心的人呢?”
“妈,这件事,不用你管。”曾安平说完便要拉着孟棠离开。
“曾安平,你要听妈的话啊。”
“妈,我有分寸的。行了,我们走了。”曾安平拉着孟棠便离开了。
曾安平带着孟棠出了门便问:“你要的那十万块是为了你妈?”
“是。”
“你妈生的是什么病?”
“乳腺癌。”
曾安平没有说话,他心里却多了几分难过:“明天我陪你去看看吧。”
“我妈明天手术,我去就好了。我不想你过去,事实上,你也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不想让她操心。还有,她不知道,她的医药费是我跟你的交易。”孟棠很是无奈。
“那我们结婚的事,你不打算跟她说吗?”曾安平很想借这个机会见家长。
“等她病好了再说吧。”孟棠本以为可以不让母亲知道这件事,但从曾安平的反应来看,他好像很想让母亲知道。
“我问你,今天卫海伦跟你在医院出现,是不是他去看你妈的?”曾安平不想输给卫海伦,他不能接受她带别的男人见家长。
“是的。不过,不是我带他过去的,是他自己过去的。”孟棠不想再刺激曾安平,只好做了一点解释。
这一点解释倒让曾安平舒服很多:“那你妈没把他当成你什么人吧?”
“他是我大学同学,我妈不会多想的。你也不要想太多了。”孟棠不想再解释下去,她觉得有些累了。
曾安平也看出孟棠有些累了:“我们先回别墅睡吧,明天,我开车送你。”
“不用……”
“别说不用的话,别忘了,你很快就会是我的妻子了。”曾安平很强硬的打断了孟棠拒绝的话。
一大早,就见卫海伦守候在病房门外,孟棠来的时候,他笑着:“他送你来的吧?”
“这件事用你管吗?”
“是不用我管,但是,我怕你开心的忘记了你妈今天手术的事。”卫海伦笑笑,里面带着一些苦味。
孟母的手术很成功,安千水从手术室里出来,微笑:“放心吧。没事的。定期化疗调理就好了。”
“谢谢安医生。”
“别客气。”
孟棠见母亲手术成功,她终于放下心来。这个时候,她的继父也过来了,孟棠见到继父,马上就动起手来:“你来干什么呀?混蛋。滚!”
孟棠继父也是骂她:“我来看我老婆,要你管。”
两个混吵一通。
幸好卫海伦拉抱住孟棠,要不然,会打成一团。孟母麻药未过,尚未苏醒。卫海伦为了避免更大的闹剧,便将孟棠拉到了医院花园里。
“喂,你别丢人了,行不行?他怎么说也是你继父呀。”
“我呸。狗屁的继父。他能把我当成继女吗,把我妈当成妻子吗?”孟棠一肚子火,“人如其名,夏健!很下贱!”
“噗哧。”卫海伦笑了出来,“人配名字,倒也绝配呀。”
“滚!”
“好了,我想你妈也快醒了,咱们回去。你别闹了,你要是真不开心的话,我改天揍他一顿,好不好?”卫海伦揉了揉她的头。
孟棠觉得很温馨,像很多年前,父亲的手。她笑笑。
回到病房的时候,孟棠看见母亲与继父有说有笑,好像很开心似的。孟棠一时之间不明白了,婚姻究竟意味着什么。这个男人再怎么打她,她依然是爱的吗?
孟棠气也消了,但是,她依然不能见继父,她觉得恶心。她跟母亲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卫海伦也跟了出来。他拉住孟棠:“我想问你,你跟那个曾安平的关系要什么时候才会结束呀?”
“这关你什么事啊?”
“当然关我的事。我想爱你。”卫海伦拉住她。
“呵呵。”孟棠冷笑,“卫海伦,你不会不知道,我是一个没有资格谈爱的人。”
“怎么没资格,我给你资格,你就有资格!”卫海伦有些激动。
“好了。我不想再说了。就这样吧。我先走了。”孟棠转身快速离开,她不懂,她想爱的时候,不爱,不能爱的时候,他说爱。难道,真是造化弄人吗?
卫海伦心里一阵难过,他想停下来爱一个人,可是,那个人的绝情冷漠,让他不能再相信爱情。他冷笑,好好爱一个,无非是他的痴心妄想。他笑笑,便给一个女人打电话,他需要重新游戏人生。
孟棠离开之后,她摸着无名指上的戒指,心里一阵哀愁。她想,曾安平给的十万块可以暂时顶住母亲的医药费。她失业很久了,她需要一份新的工作。她也觉得,曾安平那里也不一定就靠得住。
孟棠望着诺大的城市,心里不免多了几分落漠。她想起刚刚卫海伦的神情,心里不免一阵难过。她朝着远方的太阳,叹了一口气,总会好的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她现在也不知道母亲出院,会住在哪里了?就算不能住在顾樱那里,也不能回那个家,她可不想再回去了。她决定,去找个住处。
曾安平给她打电话时候,已是下午了。他实在忍不住了,想去看看未来的丈母娘,但想瞒着孟棠。他便给孟棠打了通电话。
假戏真做(3)
曾安平得知孟棠已经离开了医院,才偷偷的去了医院,却看见了罗萌。罗萌见到曾安平,以为是来看她,显的很是兴奋:“安平,你怎么来了?”
曾安平显的很是落寞:“你没事吧?”
“你在关心我吗?”罗萌很是兴奋,朝站在身边的陆曼笑,“小曼,要不,你给陈尔打个电话,晚上,我们四个人一起吃个饭吧。”
“好啊。我现在就给他打,不过,得曾总请客才行哟。”陆曼兴奋的不行,然后,给陈尔打电话。
曾安平站在那里,让两个女人安排了行程。
陈尔见到曾安平的时候也异常意外,他当初辞退掉孟棠的时候,跟曾安平说了声,可是,觉得没什么脸面见这个兄弟,如今,被自己的老婆跟他的旧情人搞在了一起,有些莫名的感受。
曾安平从头到尾也只是心不在焉。
罗萌想拉住曾安平的思想:“对了,陈尔,你认识孟棠吗?”
“啊?”陈尔被她问的一口香槟,差点呛到,他看了一眼曾安平,“哦,认识啊。她之前是我的员工。”
陆曼一听到是孟棠,便来了精神:“那个狐狸精呀,真是不得了的。”
“啊?”罗萌开始娇情起来,“小曼,你也认识她吗?”
“别提了。”陆曼看了一眼身边的陈尔,“我们家陈尔定力不够,差点就被勾引上了。在公司里可有派头了。听说呀,她好像被什么大老板包养了,你知道吗?”
“哦。”罗萌看了一曾安平一眼,嘴角轻轻扬起,“那种女人无非是为了钱,哪有什么情可讲呀。我想,包养她的男人总有一天会抛弃她的,想想,有钱的男人总是会喜欢年轻的小妹妹嘛。”
“哇,什么小妹妹?”陆曼直摇头,“简直是残花败柳好不好?真搞不情,那个男人是不是头脑坏了,竟然会找这样一个女人,要找也要去大学校园去找嘛。”
曾安平站了起来:“你们继续。我有事,先走了。”
“安平,你去哪里?”罗萌有些心急,“菜还没有上呢。”
“罗萌,我觉得,你应该成熟一点了。”曾安平微笑着冲陈尔跟陆曼,“这一顿依然算我的。”
陈尔站了起来:“安平……”
“兄弟,下次请你喝酒。这次,我就不陪了。”曾安平头笑着,“下次,我会带孟棠出来的,还有,我快结婚了,等着喝喜酒吧。”
“好,我一定到。”陈尔笑着说。
“你胡说什么,你要跟孟棠结婚?”罗萌直接冲了曾安平面前,“你怎么可以跟她结婚,她根本不爱你!”
“她爱不爱我,需要你管吗?”曾安平不屑的看着她,“你爱我,又如何呢?还不是离开了我。”
“安平。”罗萌眼中含泪,拉着曾安平,“我们可以重新开始的。我知道,当年是我不对,是我对不起你。将来,我一定会好好的对你,你相信我,我会补偿的。”
“补偿?”曾安平甩开了罗萌的手,“罗萌,你想的太简单了。有些事,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不可能再回头的。你不要再纠缠了,真的没什么意思。”
曾安平对陈尔点了一头便离开了。
罗萌没有拉住他,眼泪便落了一下来。陆曼拿纸巾给她:“你没事吧?”
“我没事。”罗萌的心里恨孟棠恨到死,她知道,如果没有孟棠,曾安平不会对她如此绝情,他心里还是有自己的。
孟棠正在到处看房子,虽然,她知道,自己将来一定会被迫搬到曾安平的别墅去,可是,她也想有自己的容身之处。终于,找到一个两室一厅的,不足四十平的房子。她看着年轻的房东:“先生,能不能便宜一点?”
“小姐,很便宜了。”男人勉强的笑了笑。
“好吧。我一次性租一年,能不能便宜一点?”孟棠冲他微笑。
“好吧。给你减一千块。”男人表示不能再优惠了。
孟棠想了想:“好。明天,我来跟你签合同,顺便交钱。不过,你要拿房产证给我看的。”
“好,那明天早上,我们这里见。”
孟棠走出小区的时候,深吸了一口气,心里的事总算完成了这么一件。她正打算回医院跟母亲说这个好消息时,曾安平的电话打了过来:“你在哪里?”
“什么事?”
“告诉我,你在哪里?”
曾安平出现在孟棠面前的时候,显的很是不开心。孟棠也不敢说话,曾安平想了很久:“你爱过我吗?”
“啊?”
“我问你,你对我,有没有一点感情?”曾安平,他不得不去想罗萌说的话,可是,他实在不敢相信。
孟棠想了一会儿,她不知道如何回答,甚至觉得奇怪:“你没事吧?”
“回答我,好吗?”
“其实,我们本就不谈感情,不是吗?”
曾安平一个紧急刹车:“我们只谈钱,是吗?”
“我们只是交易。我想,你是明白的。”孟棠苦笑了一下,“你没事吧?假戏真做呀?”
曾安平明白,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游戏,只是他入戏太深了。他微笑着:“美的你,想我假戏真做吗?”
“切,不想。”孟棠深吸一口气,“吓我一跳。对了,你急着找我,有什么事呀?”
“跟你商量我们结婚的事。”曾安平笑笑,“我想,我始终要见你母亲的,然后,商量一下,我们的婚事究竟要怎么做。”
“随便好了。我妈不会有意见的。”孟棠有点着急,“我们的交易,我不想让我妈知道,希望你能理解。”
“可是,你结婚,难道要瞒着你妈?”曾安平笑笑,“你想过,我会把婚礼弄成什么样吗?”
“能什么样?”孟棠根本不想用脑子去想这样的问题。
“呵呵。我想,你还是先跟你妈商量一下会比较好。”曾安平笑笑。
孟棠瞟了他一眼。
当顾樱听完孟棠的话之后,一脸的愁容:“你还是当心一点吧,我感觉,这怎么是一个火坑呀?”
“别说是火坑,地狱,我都要下的。”孟棠一脸的无奈苦涩。
“是啊,地狱呀。”顾樱吼了一声,“你的教授老爸让我去相亲了。”
“呵,去吧。从良吧,姑娘!”孟棠笑的有点抽,“一定要幸福哟,妞。”
“唉。我真搞不懂,我的老爹,是不是头脑坏掉了,竟然给我相亲?我这一生仿佛都要按照他安排的路要走。”顾樱很无奈,“也许,爱情、婚姻也就那么一回事吧。”
“也许吧,生活嘛,生下来,活下去。”孟棠一脸苦相,“我要活着呀,我要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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