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知怎么,他控制住脑海的影像,却无法控制住感觉。他突然觉得身上有一双轻柔的手在不停地*着自己,他心烦意乱,起身把内衣解了,扯起被子蒙上了头。
可是,他的血液仍然是沸腾的,下腹已豁然挺立,他皱起眉头辗转反侧,却怎么也抑制不*内那张牙舞爪的情魔,狂热,澎胀,仿佛就要冲破他的肌肤“轰”的炸开。
很明显,他要发泄,真的要发泄,不然他会难受而死。
可是……他找谁?他拿着手机呆呆地怔了半晌,额上渗出细密的汗,最后他扯起浴巾冲向了浴室。
温水哗哗,他站在淋浴喷头之下,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意识,脑海里已旖旎一片,依依坐在自己身上扭腰摆臀的景象是如此清晰,他紧皱眉头,手握着自己的硬物,痛痛快快地*了一把。
当他喷射自己欲望的那一刻,他嘴里竟然情不自禁地吼了声:“啊……依依……”发泄后的他一屁股坐在浴缸里,紧紧地抓揉着自己的头发,两行泪水倏然滑落,苍凉的身躯痛苦,怅惘,哀伤,盈盈*,浓浓不散。
还有三天,依依就要跟父母去美国了,一切手续早已办妥,洛萱在她房内帮她把衣服放进皮箱。
“洛萱,不用装那么多,到美国我重新再买!”依依拿出几件,“到了那儿,我得跟上那儿的风尚潮流。”微笑,却不轻松。
洛萱的心有点沉重,拉着依依的手:“到了那儿,别忘了时常跟我联系,我会想你的!”
“我也会想你!”依依搂住她的肩,嚅动*,还是酸涩地吐出一句,“你……要多关心你哥!”
“恩,我知道!”
回到家,洛萱轻轻地走进洛帆的房间,洛帆正在电脑上处理照片,脸色沉静,毫无波澜。
“哥!”洛萱坐到他身旁,“哥!依依坐20日下午三点的飞机走!”
洛帆握住鼠标蓦然一紧,双目盯在图片上波光微动。
“哥!你真的放弃了吗?”洛萱盯着他,觉察到他眼神的异样,“想见见她吗?如果想,就打个电话!”
“叭!”洛帆把鼠标往台布上一摔,沉下脸低吼:“别跟我提起她好不好?”
“哥!你怎么了?”洛萱惊愕。
哥哥很少对她发火,可现在他明显是对她发火了。
洛帆的俊颜变得阴沉,他倏地站起身,“嘭!”的一声门关上,等洛萱站起来开门追出房间,却看到洛帆拿着外套打开大门离开了家。
他的背影让洛萱感到伤感,无助与悲凉!想跟上,手握在门上又蓦然停住:算了,让他一个人清静下吧。
江边一栏杆下扔着许多烟蒂,一位穿着黑色风衣的男子静静地望着江面,几对情侣从他身边走过,很亲密,转头望向他们,他的黑眸愈加深沉,用力扔掉手上的烟,抬脚磨了磨。
标有影楼广告的小面包车开得很快,半个多小时,他的车已停在了一幢别墅前。熟悉的地方,8岁时来过,什么都没有变,仍然维护得很新,包括那蓝白相间的铁栏栅,只是栏栅一圈已爬满了藤条植物,昏暗的路灯下,树枝枯黄,没有了绿盈盈的生机。
下车,他靠在了车头,二楼一间房里的光亮着,那束光是橙红的,欢快活泼的色彩,让人感到暖和。
他到裤兜里掏烟,却发现烟壳空空,拧紧,他随手扔到了围墙墙角。双手再次*裤兜,手指在里头摸着手机好一阵,最终掏出,慢慢地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摁,摁号的过程就像爬山,有点气喘,艰难,十一个阿拉伯数字终于摁完,只要摁下“确定”,肯定会跳出“她”这个字!
他凝眸望着这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号码,犹豫着,她,她,她会接吗?
章节51
心有点紊乱,慢慢地,修长的手指移向左上角健,刚想揿下……
突然,一束雪亮的车灯从后面射过来,随后“嘀嘀”的汽车喇叭声划破了静寂的夜空。洛帆一个转身,迅速上了车启动引擎。
车转弯,在一暗角停住。他揿下车窗,如墨的双眸扫向那扇大铁门……
车里走下一位中年男人,高大,腰背挺直,风度不凡,他摁了门铃,等待开门时他转身望向洛帆的小面包车。
洛帆知道,他并不能看清自己,而他却在车灯的照射下映现出了他的面庞——那张在脑海里留下深深印记的面容。
陈涵青!?陈涵青!?他的血液倏然涌上脑门,发涨疼痛,握着方向盘的手紧紧的,指关节很白很白,皮肤下的青色血管暴突,清晰明了,他的脸布满了气愤的血红色,浑身禁不住地颤动。
一种压抑的抖动,一种怒火在心中灼灼燃烧的颤栗。
是他!一切因为他!他让自己的童年失去了父亲,从此失去了快乐,尝够了痛苦。他让自己的妹妹连爸爸的面容都不记得,连声爸爸都没有喊过。
他眉目紧蹙,愤恨笼罩其间,眼底的沉痛、哀伤浓得难以化开,那永远也忘不了的一幕幕又浮现在脑海里……
父亲倒在血泊中,警察抱起了昏迷中的他,父亲身上有身份证,于是,母亲赶到了龙州。
在警察的帮助下,他与母亲是抱着骨灰盒回到了江城,妹妹一人躺在床上已一天一夜,哭了睡,睡了哭,等他们到家时,满床的屎尿,就连嘴上都粘满了。
因为她饿,她渴,才满一周岁未走路的她抓起了自己的屎塞进了嘴里……
洛帆知道,外婆家不在江城,心急的母亲接到消息,悲伤之余竟糊涂地把妹妹扔到床上锁上门就赶往了龙州,失去丈夫的她已哭得肝肠寸断,死去活来,到家时呆呆地抱起昏睡过去的小女儿,神志恍惚,眼神空洞,欲哭无泪。
8岁的他擦干了泪水,隐忍下满腔的悲伤,泡了一杯牛奶,从母亲怀里抱过妹妹摇晃着:“小萱,小萱,哥哥回来了!妈妈也回来了!”爸爸也回来了,只是爸爸再也不可能抱你亲你了!
他含着泪用小匙慢慢地一点一点灌入她嘴里,温热的牛奶一半沿着她苍白的唇角流淌,蜿蜒而下落进了细嫩的脖颈,几滴流进了口腔,滑过小萱的喉头。
“妹妹……你醒来,你醒来……”他哽咽着叫唤,泪水如断线的珍珠滴滴掉在小萱的脸上,滚烫,滚烫。
“喝吧,你饿了……是吗?哥哥给你泡牛奶了,喝吧……喝吧。”白色的牛奶又缓缓滴入一点。
洛萱的眼睫微微抖动,他抹了把泪,颤抖着唇欣喜:“妹妹……小萱!”
“哇……咳咳”小萱终于张口哭出了声,伴着咳嗽。
那伤心的啼哭撕碎了他的心,泪再一次地滚出眼眶:“小萱……”他哽咽,悲痛溢满胸膛。
母亲见小女儿醒来,呆滞的目光微微闪动,一丝亮光划过她干涩的眼底,突然,“啊……”哀嚎一声,双膝跪地,抱着一双儿女悲喜交加、恸哭不已。
后来邻居们说,幸好小萱抓了屎喂自己,不然你们回来不知她会怎么样了。
从此,洛帆抱着妹妹疼爱有加,每次出门再也不把她扔在家里,妈妈不在,他就用布条一扎把她背在身上。
父亲被单位辞退后就没有了工作,两年里因抑郁成疾而没心思赚钱。一年前全家搬到江城这贫民窟,举目无亲。这次车祸为了安葬他,家里欠下了大笔的债,等到龙州交警处理完事故,拿到赔款却不到一半,责任方说宁愿去做牢,因为家里太穷,他拿不出钱来赔。
母亲董婕要照顾两个孩子,拿到的钱还了债还不够,于是她起早贪黑地去打工赚钱,她说,丈夫不在了,她也要养大两个孩子。
幸好洛帆很听话懂事,妹妹从小到大都是他在带,在冰雪的日子里为妹妹洗尿布,在炎热的日子里为妹妹驱蚊,背着妹妹做作业,背着妹妹做饭,他什么事都帮家里做,却从不喊一声累与苦。
“哥哥!为什么那个小胖子说我们爸爸的坏话?”6岁的洛萱并不懂事,她奇怪地问哥哥。
“什么坏话?”
“他骂我们爸爸是贪污犯!偷别人的钱!是小偷!”洛萱委屈地撅着嘴,“哥,什么叫贪污犯?小偷就是偷东西对吗?我们爸爸不会的,是不是?”
洛帆心里痛楚无比,他蹲*抓住妹妹的肩:“不要听他们瞎说,我们爸爸不会干坏事!他是我们的好爸爸!爸爸是好人!”
“恩,爸爸是好人,”她点点头,搂上洛帆的脖子,“哥!我好想爸爸!”
“小萱,爸爸走了,但哥哥会像爸爸一样保护你的!”
第二天,洛帆在路口抓住那个与他同样大的小胖子揍了一顿,然而小胖的父亲是这一带的地痞,他没有饶过洛帆,在洛帆搀着妹妹的手去小店买酱油时,两个大男人拦住了他们。
“臭小子!骂你爸爸是小偷错了?还敢打大哥的儿子,真是有爹生,没爹教的家伙!活腻了你!”一男人指着洛帆凶恶地骂道。
洛萱接收到那危险的气息,恐惧地抓住哥哥的衣角。
“就错了!”洛帆瞪着一双大眼睛,倔强地怒视着他们,眉宇间浮现出与他年龄不相符合的冷硬。
“错了?哈哈,那我们就让你尝尝再错了的滋味!”一人话毕,挥手,两人齐冲上来就对洛帆一顿的拳打脚踢。
“不要打我哥哥!不要打我哥哥!”被洛帆推到一边的洛萱带着稚嫩的童音嘶哑地哭喊。
惊恐之余,娇小的她使劲上去拉他们裤脚,一男人飞起一脚,洛萱跌出一米远,她倒在地上哇哇直哭。
可看到哥哥被打得满地爬滚,嘴角流出了血,她顾不上屁股的疼痛,一骨碌爬起,哭叫着“哥哥”抓住一个男人的手腕就狠狠地咬了一口!
“啊……”这一凶恶男人疼得咧嘴,看到腕上的鲜红齿印,他气恼地举手想扇洛萱,可目光瞥到她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竟迟疑着没落下手……
没想洛帆从地上艰难地翻身抱住那男人的腿狠狠地也咬了下去。
“啊……”他又大叫一声,收手狠狠地抓住洛帆的衣领,“臭小子……”
当他想挥拳打洛帆时,附近的邻居已跑来帮忙拉开,愤然的大叔大婶不断地指责那两男人。
那被咬的男人望望他们兄妹俩,皱着眉头哭丧着脸说:“tmd!你们兄妹俩都属狗吗?”
洛帆紧紧地抱着颤抖不止的妹妹,青肿的脸冷寒中透着傲然与坚韧。
他不会让人污辱了自己的爸爸!爸爸在他的心目中永远是品德高尚的,总有一天,他会让别人看到父亲的清白!
总有一天,他要让陈涵青亲自为父亲平凡,只是……自己想让他为此付出代价,要让他后悔,并痛苦地趴在自己脚下忏悔一次。
他双目冷凝,恨恨地盯着别墅前那高贵的男人,他认识,他见过,只是他完全不记得他而已。
目光再次投向二楼的那扇暖意的窗口,他的眼底闪过一抹痛惜,心绪纷乱,眉目紧拧,握住方向盘的掌心已濡湿一片。他闭了一下眼,睁开,眼底已漆黑如孤寂的浓浓夜色。
启动油门,他迅速离开了别墅区。
新年正月初八,影楼开门营业,洛帆与小张刚刚放完一阵鞭炮,洛萱与陈浩南就给他送来了一只价值上万的艺术品——帆船。
“哥,我祝你生意兴隆!万事顺利!”洛萱笑着说。
“洛帆,我也祝你吉星高照,事事一帆风顺!”陈浩南同他拉了一下手,满脸真诚的笑意。
洛帆客气地浅笑,招呼他们喝茶,说晚上请他们上酒店吃一餐,洛萱说:“不了,明天浩南的父母回美国,今晚我们要聚一聚,哥!我们下次吧!”
陈浩南与洛萱手拉手走出影楼坐上车,洛帆站在影楼门口目送,目光随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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