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我只要你》 第75章

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又抱了个软软的抱枕在臂弯,初锦这才和坐在另一端的江烈阳对视。

“找我什么事?说吧。”

江烈阳一怔,有些反应不过来,不解的问了句:“不是你说有事找我么?”怎么又成了他有事找她了?

初锦难得的莞尔一笑,“你忘了,是你刚刚在敲门。”

哦,对,是他来找她的没错。

“我以为,你以后都不会再理我,唤我烈阳哥哥了。”看得出来,江烈阳有些心虚。

初锦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事情了,原本她确实对他挺有意见的,可最近她自己也想了很多,有时候,隐瞒或许是不想让她难过,虽然那只是治标不治本,可他们的出发点,其实还是为自己好。

“那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的身世的?”

江烈阳摊开双手,将手肘分别撑在两侧的大腿上,看上去,正在认真回忆。

“是和爷一起知道的,大概是在找到你的半年之后吧,当时,我很震惊,我甚至以为,爷会因为这个而迁怒于你。”

“其实,你早知道院长爸爸的事情了吧?”初锦突然插话进来,打断江烈阳。

“嗯,从我决定跟着爷开始,就知道了,但我可以肯定,孤儿院那把火,不是他让人去放的,如果爷想要对院长下手,那肯定也是正大光明的,走法律途径,你知道他是怎样一个人的,他不会做出那种事,况且,那时的孤儿院,还有很多孩子在里面呢。”

江烈阳其实是自责的,当时,自己知道真相后,如果还能守在院长的身边,也许,就不会有那场大火,最起码,他可以阻止他做傻事!

“那,那我的妈妈,我是说朱亦瑶的事情,你肯定也有印象吧?跟我说说,如何?他当时,是在什么情况下,把她给抓走的?”初锦抬起小脸,状似若无其事的问起,仿佛就是想要听一个故事,与她没有多少关系的故事。

既然她决定要和月清玦在一起,那么她就不会允许以后再有其他事情横亘在他们面前,他们再也经受不住任何的不信任,与过往的恩怨纠缠,就让她一下子痛完,免得每一次知道一点点,不停的去撕扯伤口,那样,更让人受不了!

江烈阳睇视着神情坚定的初锦,摇头叹息,她还真是勇敢,“小锦,有兴趣知道我是怎么和爷认识的吗?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慢慢的跟你讲……”

谁都有年少轻狂的时候,江烈阳也不例外,十三四岁的年纪,真是叛逆时期,尤其他从小在孤儿院里长大,那种愤愤不平的情绪更是比起一般的孩子要强烈的多。

尤其当他无意之间得知他一向敬重的院长,竟是一个毒枭,那胸腔中尚未被泯灭的良知,如野草般的疯长,遂愤慨的离去。

可他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能去哪儿?辗转的流落到一个混混的团伙中,整日的浑浑噩噩过日子。

直到那天,遇见风舞,那时的风舞也不过和他相仿的年纪,却已经出落的十分标致,加上从小的养尊处优,发育的很好,浑身的细皮嫩肉,骨肉均匀。

想来,这样的一个美女,落到一帮小混混儿的手中,还能有什么好下?自然是被带到偏僻的胡同口,扒光了衣服一番的羞辱。

那十来个热血青年,如狼似虎的将剥了个精光的风舞,围在了中间,个个眼放绿光,恨不能上去一口吞了她!江烈阳虽然是身在混混堆,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倒还不屑去做的,只是冷眼的看着他们玩得乐不可支。

可怜的风舞,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直喊破了嗓子也没有唤来救兵,最后,只得扯着破落的嗓子,边哭边嘶喊,浑身上下更是一块好的地瓜都没有,青的紫的红的,头发散乱,双眼失了焦距,下身还在不断的流血。

循着声音过来的覃昱,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惨状,一个被强bao了的女孩,而江烈阳,因为实在不忍心就这样抛下这个女孩走掉,脱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正要给她盖上。

却被从侧面而来的铁拳给打趴在地!

恨恨的抬头一看,是一个高了他不止一个头的男孩,啐了口嘴里的吐沫,擦着嘴角的血迹,从地上爬起来,冷冷的看他一眼,知道他误会了什么,却也倔强的不解释,反倒不无讽刺的笑开了:“英雄救美?来晚了!”

这世道,有的是落井下石的人,真正雪中送炭的能有几个?莫不是躲在什么看了个过瘾,看他们人走了,这才出来充当好人的吧?

覃昱没有理会他,只是快速的掏出手机,报了这个地方的地址,才利索的脱下自己的外套,给风舞搭上。

转身见江烈阳要走,便一把制住他的一只胳膊,清淡的出声“你不能走。”

江烈阳被他压制着,动弹不得,却也恼火起来,“为什么我不能走?又不是我强jian的她!围观不犯法吧?”

覃昱注意到,在他说到强jian这两个字时,那角落的女孩,浑身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喉间发出动物受伤般的呜鸣,好不凄惨!

“闭嘴,乖乖呆着就是!”

不多时,110、120相继赶到。

抬担架的抬担架,拿人的拿人。一会儿工夫,这块刚刚还充满罪恶的地方,就变得静悄悄,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警局内,覃昱跟个首长般威严的坐在审讯室,他身后立着一干的穿制服、戴帽子的警官。

江烈阳没有见过这种阵仗,早就吓得傻了眼,嘴里不停的嗫嚅:“不是我,我没有……”

“我刚听你说,围观不犯法,那就是说,你看到了当时的场景?都是些什么人,给我一个一个想清楚,漏抓了一个,拿你充数!”覃昱那森冷的模样,完全绽放在那张不属于他这个年龄该有的嘴角。

审讯室静悄悄,静的连每个人的心跳都可以听得到。分局的局长只有站在一个十八九岁男孩的屁股后面的份儿,额间的冷汗不断的冒出来,抓来的这个孩子他认识,不过就是本地一些经常逃课的小子中的一个而已,平日里也没有做过什么坏事儿,今天怎么就挑这节骨眼上给他捅娄子呐!

江烈阳知道这次的祸闯的有些大,那些个家伙也大都未成年,判不了型,却害得一个无辜的女孩,从此失去了贞操,那花样般的年龄,就这样毁在了他们的手中,若是当初自己能适时的制止,不就皆大欢喜了么?想到这儿,他这才开始后怕起来!

“就是,就是我,做的!”眼一闭,嘴一张,就说出这样一番话,替那么多的人,背了这黑锅。

覃昱清冽的黑瞳,闪了闪,泛着怒火的光芒!

“不是他,我可以肯定,将他交给我,不出三天,我把真正的犯人给你带来!”这是这样一番话,江烈阳就被顺利的从派出所给带了出来。

他完全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一会儿将他抓进去,一会儿又将他捞出来,到底是什么意思?

后来,他才知道,这个男人将他带到了医院,隔着重症病房望了眼在里面昏迷不醒的风舞。

她双目紧闭,脸上是没有散开的淤青,戴着呼吸机,奄奄一息的躺在那,仿若一具没有生气的破布娃娃。

“对不起!”毕竟只是十几岁的孩子,他不可能看到这样悲惨的场面而无动于衷,况且,这是他一手放任而成,如果当初他能阻止,或许只要他能叫唤起来,就能阻止这场悲剧,可他最终没有……

这件事最终的结果是,江烈阳帮着覃昱把那几个混混给逮住,该怎么处理,交给法院去量刑。而风舞的家人也不希望这件事情扩大,毕竟那对他们女儿的声誉不好。

这也就是,为何风舞和江烈阳,总是不会同时出现在月清玦身边的原因了,他们偶尔还是会碰到,风舞总是极尽所能的对他挖苦讽刺,不过,江烈阳尽量躲着她就是了。

后来,江烈阳才知道,那时候的覃昱,完全是来公干的,当时十九岁的他已经在他所在的军区举足轻重了。

从那时候起,自己就决定跟着他了。

可没曾想,覃昱来寮城的目的,其实另有其人!

那个叫朱亦瑶的女人,那个和院长一个壕沟里的女人,那个,是初锦妈妈的女人!

在覃昱的记忆里,从来是没有父母的身影,有的,只是爷爷的严格和不顾轻重的责罚,稍有一点不如他的意,就会请家法,所谓的家法,无非就是鞭挞了!

因此,也是从他有记忆开始,他就不奢望有谁能来心疼自己,他只需靠自己的能力来拯救自己出苦海。

幸亏,这一天,不太遥远,他的少年时期,除了上学,就是跟着爷爷在部队里接受熏陶,和普通的士兵一样,在草地上摸爬滚打,不,他其实比他们都要小!可是,却从来没有搞过一次特权,因为爷爷不允许。有的,只是更刻苦,样样不能落下,只可以比其他人更强!

所以,覃昱,年纪轻轻就被选上了特种兵,这一次来寮城,正是要抓捕滑溜的跟泥鳅一样的朱亦瑶,那个女毒枭。

如果这一次任务可以顺利完成,他就能挣脱爷爷的掌控,获得自由!因此,拼尽全力,只许成功!

经过几次交手,明的暗的,双方都没有捞到好处。经由线报,这一次,覃昱势必要人赃俱获!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他的一条小命儿,都差点搭在她的手上!

那是一次数目巨大的交易,地点时间都是十分确定的,覃昱早早的在那周围安排好了伏击,就等着一干人等来自投罗网。

于是,一场恶仗在所难免。夜半,当枪声在暗夜的江上传开时,终于惊动了所有寮城的黑暗势力!

有时候,人生就是这样戏剧性,明明是毫无交集的两个人,就这样面对面的碰上了!

这就叫宿命吗?

朱亦瑶和覃郗的儿子?

当朱亦瑶看清楚眼前举枪对准自己的人时,突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覃郗?”居然是覃郗?她是不是疯了?!

而覃昱也是周身一凛,他不明白,这个女人,这个今天刚刚才见识到庐山真面目的女毒枭,竟然对着自己叫父亲的名字?神色有刹那间的恍然。

然而就是这刹那的晃神,敌我双方的情势就突然掉了个个儿!覃昱手中的枪不知是怎么跑到朱亦瑶手中去的,这时,正一丝不差的扣在他的左胸……

“说,你是谁?和覃郗是什么关系?”为何会长得如此相像?从事的居然还是同一种职业?

覃昱深深吸一口气,一张清隽的脸上却丝毫不见惧怕。神色凛然的望向对面的女人,几不可见的闪过一丝笑。

“不认识。”周边的厮杀和枪声,全然没有影响到这句话的传输,朱亦瑶她听见了。

是这样吗?呵,真好!

朱亦瑶的嘴角噙着一丝残忍的笑意,食指动了动,够到扳机!

“不要!他是覃郗的儿子!”隔壁飘来的一只游艇,甲板上站着的那个女人,不是月清然是谁?

正当朱亦瑶惊讶之际,覃昱眼疾手快的欲打落她手中的枪,却仍然慢了一步!随着‘砰’的一声,他伸出的手,终是没能碰到朱亦瑶的手腕,继而整个人,直直的往后仰去,胸前绽放出一抹鲜红刺目的花……

最后一刻,也许朱亦瑶是后悔的,她不敢相信,自己间接杀了覃郗,现在,又亲手杀了他的儿子?谁来告诉她,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

虽然已经有了心里准备,可初锦还是胸口闷的像是被抽干了氧气般,屏住呼吸好久,眼神呆呆的。

江烈阳只是过来轻拍了下她的肩,初锦这才回过神,大大的吐纳,一双小手更是搅得没有一丝的血色。痛楚的抬头望向江烈阳。

“我,只知道,他胸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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