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问选择进入哪个部门，直接就将牛二划分到了装卸部。

牛二嘿嘿傻笑着，惹得杨小宝照着他的脑门儿敲了几下，这算是什么好事似的。既然他都进入了装卸部，杨小宝自然也选择跟他同个部门。他怕不在牛二的身边，牛二会闯出什么祸事来。

那负责分管的人，见杨小宝身材瘦弱，还有些不太乐意，反而还牛二给求情，才算是收留了杨小宝。这让杨小宝不住地怨叹，这是什么社会呀？怎么说他也是高中毕业，竟然还没有牛二抢手，真他娘的。

每个人交了百块钱押金，然后有分管的人领着他们去了职工宿舍。宿舍环境般，上下铺，每个房间睡十二个人。床上连个被子都没有，还要自带。等到杨小宝和牛二在厂内的超市买了被子脸盆毛巾等等东西，都收拾停当后，都已经是大中午的了。那些在厂子上班的人，已经陆陆续续的回来，去食堂吃饭了。

两个人在食堂饱餐了顿，下午就进入了车间，干起了装卸尿素袋，箱箱有机农药的活。这可都是干苦力，没有任何的技巧和花俏可言。对于牛二来说倒是没有什么，干起来轻而易举。杨小宝从小在老山林子钻进钻出的，倒也吃得消。

将这些东西都堆放到块硬塑料制作的方格子上，就会有人开着铲车，将硬塑料给抬起来，放到货车上。等到货车装满了，就可以运往仓库或者是分销出去了。厂职工们都埋头苦干着，谁也没法儿歇息。这是流水线作业，在谁的缓解上出了问题，整条流水线都瘫痪。职工们的工资也是跟作业的强度和产品数量质量有关。在人身上耽搁了，会让大家伙都赚不到钱，谁也不好意思也不敢因为人腥了锅汤。

这么苦干了下午，两个人还是有些腰酸腿疼的。连车间都没有出去过，还想要调查污染情况，纯粹是瞎扯淡。这样肯定是不行，在整个流水线车间，根本就没有生产的环节，这只是后期的包装装卸程序。

第二天中午快要吃饭的时候，杨小宝抽空凑到了组长的身边，将条利群塞给了组长，陪笑道：“组长，装卸的活儿太苦了，能不能将我和我大哥调到生产车间去？”

这可是条烟。

那组长咧嘴笑着，但还是为难的道：“小兄弟，不是不帮你，没有那样的说法。你说，你们要是去了生产车间，这边的活儿谁干？再说了，你们以为生产车间的工作就轻巧呀？哪有那样的事情。我告诉你们吧，生产车间灰尘弥漫，噪音污染环境污染都相当严重。别看赚钱多，可你们要往远处去想呀？要是把身子给造完了，多少钱都不值得。”

杨小宝叹声道：“唉，我们也知道，但是家里穷，实在是没有办法。我哥都三十多岁了，还没有结婚娶媳妇。我们俩打算多赚钱，等攒点钱，就能回家娶媳妇了。”

那组长点头道：“好吧，我给你想想办法。”

杨小宝又塞了个两百块钱的红包，当天下午，就进入了生产车间。在进入车间前，每个人都发了口罩，但是在走进去后，空气中弥漫着的灰尘和刺鼻子的味道，还是让他和牛二有些受不了，恶心的想要呕吐。这要是不坚持下来，就白费了。杨小宝和牛二，个负责拌料，个负责垃圾处理。

这回算是干对了。

杨小宝推着垃圾车，来到车间的脚，这里有个垃圾池，里面翻滚着又黑又臭的液体。不用问都知道，垃圾池的另边肯定是通往外面。车间内烟雾弥漫，杨小宝抽空拍摄下来了组又组的相片，还有几个老职工坐在尿素袋子上咳嗽着，嘴角隐隐有血丝。这些都是证据！杨小宝给这几个老职工时不时地递上根烟，或者是倒杯水，让他们休息下，当天黄昏下班，他和这几个老职工就处得跟铁哥们似的。

他们在厂子干的久了，自然是了解其中的道道。晚上，杨小宝特意在厂子外面的饭馆，请他们撮了顿。他们是竹筒倒豆子，什么都说出来了。就是因为环境污染的关系，他们都得了肺病，想要治病又没有钱，只能是吃点药维持着。杨小宝拍摄了下来，以后播放出去也有效果。

杨小宝每天都在搜集各方面的证据，生产车间内的情况基本上是掌握了，但是在污水处理这个关键环节上，他还是决定跳到墙外，探查下。院墙高没有问题，关键是没有时间和机会。直到第五天，杨小宝才请了个假，和牛二溜了出来。

墙外土地片荒芜，杂草丛生，却没有看到有人在地上种庄稼。

杨小宝和牛二沿着墙壁，点点往污水处理通道那里走动。还没有多远，就被条翻滚着的河水挡住了去路。河道宽阔，让杨小宝感到奇怪的是，河水竟然看不出有什么污染的痕迹。这也难怪，为什么前几次记者来采访，都没有任何的线索了。这事儿就奇怪了，明明是污水从这里排出来，怎么就没有污染到河水呢？难道说化工厂的污水处理，真的是已经达标了？

牛二迷惑道：“宝爷，怎么办？咱们就这么回去吗？”

杨小宝皱眉道：“这么回去了，多让人笑话？反正咱们也出来了，去附近的村民家问问，估计能从他们那里得到些线索。”

第009章真是太的有才了

宝洁化工厂的周边，都没有什么人居住了。

杨小宝和牛二走了里多地，在算是在大地上看到有个人在给苞米锄草。他们忙走过去，装作是迷路的，问道：“老爷子，这周围怎么没有什么人呀？我看到好多庄稼地，也没有人种庄稼了。”

那老爷子撅着胡子，骂道：“这都是宝洁化工厂惹得祸，他们排放出来的污水将周围的土地都污染了，中的庄稼或者是不出，或者是产粮极低，而且，那苞米粒子喂鸡鸭，连鸡鸭都给毒死了，谁还敢再种啊！”

杨小宝问道：“哦？那你们没有去想法儿投诉吗？”

“有什么用？官官相护！卫生局环保局等等部门，能去的地方我们都去过了，可没有人给我们主持公道。唉，我们老百姓的日子过得苦呀。”

“你说是污染，我们看河水也没有什么变化呀？”

“怎么没有？原来这条河面上还有水藻了，河里有鱼虾之类的，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我们连饮用水都快成了问题。你们要是不信，再往下游走走，就什么都知道了。”

想要探查清楚，自然是什么都要走到。杨小宝和牛二在老爷子的指引下，又往下游走了里多地，这下，都被翻滚着的河水给惊呆了。这哪里还是河水呀？河面上漂浮着各种纸屑杂物，废弃的有机材料，还有农药瓶子，破碎的尿素袋子这河水别说是有鱼虾了，要是喝上口，估计会立即被毒死。

牛二看得愣愣的，问道：“宝爷，这到底是咋回事儿？你看那边也有几家厂子，不会是他们排放出来的污水，才污染的河道吧？要是宝洁化工厂，又哪会走出两里多地才出现污染问题？我想，你们那个什么江部长肯定是搞错了。”

这事儿太过于蹊跷，别说是牛二了，杨小宝也有些想不透。旁边的几家厂子生产规模都比较小，按理说就算是造成污染，也不会有这么严重。他们立即又往那几家厂子走了走，也没有看到他们将污水给排放到河道中。这就奇怪了，莫非是闹鬼了不成？越是这样，反而越是激起了杨小宝的性子。

他冲着牛二摆了摆手，大声道：“咱俩回县里趟，买水靠，然后潜入水中，探究竟。”

杨小宝说的话，牛二自然是没有任何的异议。两个人特意去了趟扶宁第百货商店，在这里买了两套水靠，可天色已经快要暗了下来，根本就没有时间再去探查了。没辙，他俩将水靠放入了背包中，又回到了宝洁化工厂。

刚要转进职工宿舍楼，杨小宝就见到辆黑色的奥迪车停靠在办公大楼的前面。这让他下子愣住了，跟左子棠打了这么久的交到，他对这辆车子真是太熟悉了，正是左子棠的座驾。左老板和聂元梓也有关系？杨小宝点燃根烟叼在嘴上，让牛二回宿舍拿两个饭盒，去食堂打饭。别因为这事儿，把吃饭的事情给耽误了，再等会儿连汤都没了。

等了有二十多分钟，牛二打饭都回来了，左子棠还没有从办公大楼中走出来。杨小宝的倔劲儿也上来了，就这么端着饭盒，坐在了草坪上，边吃着，边透过花墙往外张望。等到这顿饭吃得差不多了，终于看到左子棠穿着皮夹克，腆着大肚腩走了出来。跟左子棠走在起的，是相貌堂堂，国字脸的聂元梓。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就像是认识了多少年的老朋友。

不过，看着聂元梓对左子棠，态度有几分恭敬，这让杨小宝愈加的迷惑。直等到左子棠驾驶着奥迪车离去，他才算是和牛二回到宿舍。这事儿，越想越是蹊跷，也给了他誓必要查清楚的决心。

刚刚请了半天假，杨小宝和牛二没敢轻举妄动，又在生产车间干了几天。没事儿的时候，杨小宝就蹲在污水池边琢磨着，明明是眼睁睁地看着污水排泄了出去，怎么就没有看到污水在河道中出来呢？偏偏在两里地外，河水才被污染。杨小宝是越想越糊涂，莫非这事儿真的是冤枉了宝洁化工厂？

他是团乱麻，牛二活得却是有滋有味儿的。反正，厂子的这点活对牛二来说就跟玩儿样，在这儿上班还有个好处，厂子的女职工比较多。她们可不像是芦花村中的那些女人，脸蛋都挺耐看的，而且每天下班吃完饭后，都会从女职工宿舍出来阵阵的哗哗的水流声。从楼下经过，听的是清二楚，牛二早就跟宿舍的职工们打探清楚了，她们是在洗澡。靠！想到白花花的身子就在隔壁，牛二就有些亢奋了。连带着眼神看着女职工都有些变了样，紧盯着她们鼓鼓的胸脯和挺翘的屁股，这要是摸上把，保管爽歪歪。

不过，这事儿，他可不敢跟杨小宝说，否则，还不被杨小宝给痛扁顿才怪。

除了心里地想着这些洗澡的女职工，牛二还有件事情，那就是负责日三餐的饭菜。每天都是他打回来，和杨小宝在宿舍吃，这让他郁闷不已。倒不是说，帮着杨小宝打饭心里不爽，而是因为在宿舍吃太闷了。食堂有电视，还有女职工，她们就坐在那儿说笑着，这要是坐在她们身边吃饭，多好。

又打了饭菜回来，牛二嘿嘿笑道：“宝爷，看我这次给你打回来了什么？柠檬汁。”

杨小宝笑骂道：“你小子是不是看人家卖柠檬汁的那女人胸大屁股大，架不住诱惑，才去买的？狗长犄角，你也整这洋羊事儿。

牛二挠挠脑袋，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你连食堂都没怎么去过，咋知道的？宝爷，我真是越来越服你了。”边说着，他边大口地往口中灌着柠檬汁，连什么味道都没有品到。这让杨小宝不禁想起了猪八戒吃人参果，抬手照着他的脑门儿敲了记，笑骂着让他用吸管来吸着喝，这样才有味道。

牛二哦了声，问道：“宝爷，你学问大，你说为啥用吸管就能把柠檬汁吸入口中呢？”

“什么？你说什么？”杨小宝直接从凳子上跳到递上，大声地喝问牛二，把牛二吓了跳，不就是问个问题吗？至于这样大惊小怪的吗？唉，还是离宝爷远点好，没事儿他在抽风了，挨揍的铁定是他。牛二没敢吭声，弯着腰就往门口走，被杨小宝从后面把搂住了他的腰杆，在他的脸上亲了口，大笑道：“牛二，你真是太有才了。”

牛二吓得激灵，连饭盒都扣在了递上，哭丧着脸道：“宝爷，你你能不能不这样？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的男人。你要实在憋不住了，哪管我回家，让我媳妇陪你呢，可千万别对我下手。”

“靠，你想什么呢？”杨小宝活动了两下脚，却没舍得去踢牛二，大声道：“牛二，这回你立了大功，赶紧去食堂在打几个荤菜回来，还要几瓶劈酒，咱哥俩儿晚上好好撮顿。”

牛二不明白他是怎么立功了，又立的什么功，但是听说可以多打几个荤菜，还有啤酒，乐得屁颠屁颠的跑了出去。反正动脑筋的事情有宝爷，他跟着打下手就行了。再就是，进入食堂，还能够看到那个卖柠檬汁的胸大屁股大的娘们儿，要是将她给勾搭上了，进厂子这么回，也算是没白来。

第010章暗藏玄机

杨小宝心情大好，拉着牛二痛喝了通。

牛二嘿嘿笑道：“宝爷，刚才我去食堂，跟那个卖柠檬的娘们儿说了，她让我晚上去找她。”

牛二长的不帅，但是架不住身材高大魁梧，皮肤黝黑，整个人就像是半截铁塔似的，绝对是十足的爷们儿。这样的男人，肯定是持久力绵长，那娘们儿看上他也不足为奇。杨小宝叹息了声，本来晚上还想带着牛二去爬墙跟，去女职工宿舍偷看洗澡的了。既然是这样，他就不打扰牛二的好事了。

牛二裂嘴道：“去，去，看洗澡更过瘾。”

这俩家伙还真敢干，说是出去买宵夜，就凑到了女职工宿舍的楼下。楼有着窗帘，堵的严严实实的，肯定是什么也看不到。但是二楼就不样了，窗帘有着缝隙，从外面肯定是看不到什么，但是要爬到窗户下，顺着缝隙偷偷往里面张望，肯定是能够看到里面的切。刚好是牛二身强体壮的，杨小宝和他商量好了，踩着对方的肩膀，轮流上去偷窥，这样谁也不吃亏。

牛二连连点头。

杨小宝踩着他的肩膀，牛二站起来，杨小宝手扶着墙壁，刚好探到二楼的窗口，顺着窗帘的缝隙向里面望去。浴室内至少有二三十个女人，她们都脱得光溜溜的，在蓬蓬头下冲洗着。有的女人身上涂抹着肥皂沫，有的女人在洗着头发，她们的姿势都各不相同，有的弯腰，有的挺身，最最诱惑人的是叉开着双腿，用水流冲洗着两腿中间仅仅窗之隔，在灯光的照耀下，放眼望去，白花花的片，看得那叫个真切。以杨小宝这样过来人，都看得面红耳赤，口干舌燥，不住地吞口水。

十分钟，二十分钟牛二终于是有些扛不住了，小声道：“宝爷，你看够了没呀？该换我了吧？快让我瞧瞧。”

“你急什么？再来五分钟。”

就这么腾再腾的，等到杨小宝下来，牛二终于是踩在了他的肩膀上，点点的爬了起来。浴室内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留给牛二的只是几个背对着窗口，光着屁股穿裤衩的女人。牛二的眼泪都快要下来了，宝爷真是太不够哥们儿意思了，人家爱都洗完了，才让他来看。

不过，这让他还是挺激动的，肥大溜圆的屁股，真有感觉。牛二和杨小宝不样，他身材高大，体重又大；杨小宝身材瘦弱，能将牛二给扛起来就不错了，又哪架得住牛二的这么激动？左右摇晃了两下，两个人都摔倒在了地上。这么扑通扑通的声音，将楼的宿舍的女职工们给惊醒了，她们纷纷推开窗子，大喊大叫着抓色狼。

这还不跑，可就真傻b了。

两个人连头都没敢回，撒丫子就往宿舍狂奔，等躺到床上，还忍不住偷着乐。不是有那么句话吗？妻不如妾，妾不如婢，婢不如嫖，嫖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男人对于女人的欲望来自两个方面：第是性，占百分之九十以上。第二个是情，占百分之九。就生理而言，男人会出事的家伙是挂在外面的，女人的则藏在身体里。谁都清楚，上帝故意把男人那东西挂在外面，显然是希望它能经常和外界有所接触，从而证明，男人对性的需求超过女人。因此当女人为谁长的漂亮谁可爱谁有气质等等问题伤透脑筋时，常忘了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不过，杨小宝和牛二谁也没有想到，这事儿还闹大了。第二天利用午休时间，特意召开了职工大会，就偷窥女职工洗澡问题，做了严肃的讨论。这让杨小宝和牛二偷笑不已。等到散会了，他俩立即跟生产车间的组长请了假，说是要回县里半点儿事。组长当然是不给假，又是两包烟搞定。

他们背着包，偷摸翻墙来到了外面，溜儿小跑，来到了两里地外的河道。这里污水翻滚，别的地方都没有，肯定是有蹊跷在这儿。杨小宝和牛二换上了水靠，跳入了污水中。河水太脏了，杨小宝郑重地叮嘱牛二，千万别潜入水中，更是别让皮肤沾到水，谁知道会有什么样可怕的事情发生。

二人都是在芦花河畔长大的，从小就在河里洗澡摸鱼，水性好得没话说。他们手中握着木棒，踩着水，就这么点点地在附近探查了起来。差不多过去了十几分钟，牛二突然尖叫起来：“宝爷，这边好像是有什么，你快过来。”

杨小宝忙游了过去，用木棒探了探，水底硬邦邦的，不像是别的地方那样，深不见底。这让杨小宝兴奋异常，立即弯着腰将手探过去点点的摸着，触手粘乎乎的，还有些冰凉，但杨小宝还是摸出来了，这分明就是管道。

杨小宝和牛二上岸，那水靠都已经被河水给腐蚀得快要烂掉了，可见水被污染到了什么程度，难怪说附近的村民会中毒住院了。他俩又来到了仅靠着宝洁化工厂墙外的河道，这里也有管道。这下，跟杨小宝想象中的就吻合了，都说是牛二立了大功，就是受了他说的吸管的启发。

难怪直查不出宝洁化工厂的污染问题，搞了半天，化工厂是在生产车间的污水池外修建了个两里地长的管道，深埋在河道中。这样，管道就被河水给覆盖掉了，从外面看什么也看不到。同时，污水也会从管道中排泄出去。外人想追查也没有证据，因为管道的出口是在两里地外，谁说是宝洁化工厂的？聂元梓的腰杆挺得倍儿直，附近还有那么多厂子呢，做事要讲究证据，不要诬陷宝洁化工厂。

这回探查清楚了，事实证据俱在眼前，聂元梓就算是想抵赖都不能。

咔嚓，咔嚓！杨小宝将这切都拍摄了下来，也就在这个时候，牛二突然叫道：“宝爷，你看那边，冲过来了大群人。”

顺着牛二手指的方向望去，就见到有二三十个青年，他们正路狂奔往他们这边赶来。见杨小宝和牛二发现了，当先的个中年人喊道：“两位兄弟，请等等，我们找你有点事情。”

杨小宝扯了下牛二，催促道：“还愣着干什么？跑啊！”

那些人见二人要溜掉，顿时凶相毕露，从腰间抽出了片刀和钢管，奔跑的速度更快了，恨不得立即就将杨小宝和牛二给砍翻了。可惜的是，他们又哪里有杨小宝和牛二奔跑的速度快，他们从小就在老山林子里面被野猪追过，在这荒郊野岭的地方奔跑起来，不说是如履平地也差不多。

那中年人累得气喘吁吁的，骂道：“这两个小兔崽子，跑的还真快，给我继续追，我已经打过电话了，前面有人堵着他们。”

杨小宝和牛二颠颠的奔跑着，三两下就将后面的人给甩掉了，刚要走上大道，就见到几辆面包车停靠在路边，这让杨小宝不由得愣。这荒郊野岭的，咋会有车子过来？他刚伸手拽住牛二，车门打开，从车内跳出来了二十多人，纷纷握着片刀，向着他们飞扑了过来。

这回，他们可是前有狼，后有虎，陷入了重围中。

牛二左右看了看，连个趁手的家伙都没有，忙问道：“宝爷，咱们怎么办？跟他们拼了吧？”

“拼？拿什么拼？人家加在起有五六十人，你以为你谁呀？”杨小宝瞪了牛二眼，快速道：“没事儿，咱俩身上不是还有水靠吗？咱俩淌水过去，他们追不上咱们。”

第011章风声

两个人去单挑五六十人，除非是脑袋被驴踢了。

幸好的是他俩没有将水靠给丢掉，杨小宝和牛二路狂奔，到了河边，快速套上水靠游了过去。他们刚刚到对岸，这大群人也抵到了河这边。为首的人留着大胡子，身材稍胖，笑道：“两位兄弟，你们跑什么？我们就是想跟你们聊聊。”

杨小宝坐在地上，叼着烟，笑道：“行，聊什么都行。你说，我们听着呢。”

牛二骂道：“靠，聊天有拎着片刀和钢管追着聊的呀？我看你们就是想废掉我们两个。”

那大胡子哈哈大笑道：“这位兄弟爽快！既然都是明白人，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们是西门唐爷的手下，就是想跟你们交个朋友。什么片刀，钢管的，这是误会。”

“啊？你们是唐爷的人？”杨小宝骨碌爬起来，毕恭毕敬的道：“唐爷是我在扶宁县最最仰慕的人，早知道你们是唐爷的人，我们还跑什么？”

“哈哈，既然是这样，跟我们去喝杯怎么样？唐爷肯定是也特别想结交两位。”

杨小宝有些受宠若惊的道：“行，行，你们过来吧，喝酒我请客。”

看着翻滚着的河水，他们游过去倒是没有问题，关键是河水中有着太多的杂质。他们这么贸贸然的下水，得了皮肤病都是小事，谁知道会不会就这么呜呼哀哉了。那大胡子笑着，喝酒谁请客还不是样呢？杨小宝和牛二有水靠，还是他们过来比较好。

杨小宝叹声道：“唉，既然是这样，那就把不好意思了，我们都没有力气游泳了。改天，改天咱们约个时间再聚。”

那大胡子急得直跺脚，问道：“还不知道两位兄弟的高姓大名呢？”

牛二刚要张嘴，杨小宝照着他的脑门儿敲了记，大声道：“你听好了，我们是扶宁双骄。后会有期。”

两个人叼着烟，就这么跟散步似的，洋洋而去。

那大胡子等人看得直瞪眼珠子，只能是眼巴巴地望着他们离去，没有任何的办法。想了想，还是决定赶紧回去跟唐爷交代下这件事情，非将这两个人什么扶宁双骄给抓到不可。杨小宝和牛二鬼鬼祟祟的，他们都盯了好几天了，要是将宝洁化工厂的事情捅出去，断了唐爷和聂元梓的财路是小事，关键那大胡子不敢再往下想，连忙挥手散去了。

在宝洁化工厂登记的个人资料都是假的，杨小宝和牛二连行李铺盖都没有带，就这么直接回到了县里。杨小宝将牛二给送上了回沙河镇的客车，也没有回宣传部，而是直接来到了金源大厦。跟左子棠打交到也有挺多次了，自然是轻车熟路，跟门口保安打了个招呼，直接走到了十楼的办公室。

轻轻敲开房门，左子棠正好整以暇的坐在沙发上，喝着茶水，夏冬青穿着身黑色的西装，白色的衬衫，就这么挺身站在左子棠的身后。见到杨小宝走进来，左子棠招招手，笑道：“小宝，你不是在县委宣传部上班吗？今天怎么有时间来我这儿了。”

“左老板，我想跟你商量件事情。”

“我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就叫我声大哥，什么老板不老板的，听着怪生疏的。”

杨小宝憨笑了两声，也没有坐下，就这么微弓着身子，轻声道：“我在县委宣传部直是挂名的，没有干过什么实质性的工作。可是前段时间，江部长突然找到我，让我暗中调查宝洁化工厂的污染问题。刚好宝洁化工厂在应聘职工，我就混进去了，在暗中调查了十来天的时间”

左子棠坐直了身子，微笑道：“可是收获不浅吧？”

杨小宝点点头，将个档案袋放到了办公桌上，里面装着的都是搜集来的证据，相片采访摄像等等，连底版都在，只要把这档案袋交到宣传部，再在抚宁日报刊登，别说是扶宁县了，都会在华清市造成轰动。连带着卫生局环保局都会受到牵连，毕竟这事儿影响太广了，宝洁化工厂生意做得相当大，在扶宁县是县政府扶持的企业。扶宁县每年的纳税，或者是什么赈灾捐款，宝洁化工厂都是出的大头。

左子棠没有去动手翻看资料，淡淡道：“小宝，你这么做是什么意思？既然是江部长交代你的事情，你大可将资料交给江部长，怎么送到我这儿来了？”

杨小宝陪笑道：“左老板，小宝的生活都是靠你给的，这事儿还是你来拿主意的好。我听你的。”

左子棠盯着杨小宝看了看，笑道：“其实，做生意的哪有那么规矩的，我跟宝洁化工厂的老板聂元梓有面之识，看在我的面子上，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吧。晚上，我做东，将聂元梓给叫来，咱们喝杯。”

杨小宝点头道：“切听左老板的。”

所有的资料和证据是都交给了左子棠，但杨小宝留了手，备份了份。他让左子棠来拿主意，就是想看看这件事情跟左子棠有多大关系。巧巧芦苇手工艺品编织厂和双孢罐头厂，都要靠左子棠来负责销售，要是真的跟左子棠有关，他大可卖左子棠个面子。等回到县委宣传部，他就直接跟江东楼说，没有查到什么线索。就算是江东楼将他给开掉了也没有什么，自从卢巧巧失踪后，他连什么往上攀爬的心思都没有了。

晚上，左子棠将聂元梓给叫来了，还有个身材魁梧，面相和蔼的中年人，通过介绍才知道，这人就是西门的扛把子－－唐惊天。就这么四个人，他们在起又吃又喝的，气氛相当和谐。谁也没有提宝洁化工厂的事情，就像是认识了多少年的老朋友。

等到吃饱喝足，杨小宝回去了，聂元梓才恨恨道：“大哥，这事儿就这么算了？这小子不会在背后捅我们刀吧？”

唐惊天点点头，正色道：“刘大胡子今天回来跟我说，他带了大帮兄弟，都没有截住这小子。别看他外表老实，骨子里面邪恶得很，我们不能不提防他，提早做准备。大哥，只要你点点头，我等会儿就派兄弟做了他。”

左子棠慢条斯理地吃着东西，淡笑道：“怎么，你们急了？”

唐惊天大声道：“大哥，小心驶得万年船，这是你对我们说过的话呀？自从咱们做掉了唉，我们就应该不能再有妇人之仁。”

咔嚓！筷子被左子棠用两根手指给掰断了，他横了唐惊天眼，冷声道：“别再跟我提起那件事情，否则，兄弟我也不给面子。杨小宝是我手栽培起来的，他要是有反骨，不用你们提醒我，我会亲手宰了他。手中沾了这么多的鲜血，不在乎多个。”

唐惊天的身躯颤抖了下，没敢再吭声。

左子棠又道：“老三，我们的私人作坊，你定要保护好，那些职工都应该是你和老二的亲信，不能出半点岔子。”

聂元梓点头道：“大哥，我知道怎么做，你尽管放心好了。”

唐惊天小心的道：“这事儿都是江东楼在背后指使杨小宝这么干的，既然不能动杨小宝，我们是不是要做掉江东楼？这人的存在，给我们有相当大的威胁。”

“老二，你要跟老三学学，做事应该都动动脑子。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就算是你下手再干净利落，难保不会露出什么马脚。想要杀个人，没有必要非得动刀子，软刀子不是更厉害？最近，你们都低调点，我之所以将化工厂开在了扶宁县，就是不想引起别人不注意。我想，你们也应该听到风声了吧？市面上的毒品流动的多了，已经引起了慕卓成的警觉。万他插手进来，事情就麻烦了。”

第012章求求你打我顿吧

左子棠的生意做的很大，很大，路子也很广。

早些年，他就是个无赖混混，跟唐惊天聂元梓王师北拜了把子，连扶宁县西门的天下都是四人联手打下来的。左子棠有大谋大略，唐惊天勇猛无敌，聂元梓颇有头脑，王师北是最为狠绝。做生意靠本钱，左子棠干的就是毒品生意，表面上是宝洁化工厂，私下里却是在生产提炼毒品。

选择在扶宁县，就是因为扶宁县比较偏僻，左子棠等人又是土生土长在扶宁县，对这里比较熟悉。唐惊天混黑道，聂元梓办厂子，王师北在华清市负责对外面的联络和分销，左子棠统领大局，四个人分工明确，但是有点，那就是对左子棠十分信任和盲目的崇拜，更多的则是畏惧。

连亲生大哥都敢杀的人，还有什么是左子棠不敢干的？

这些事情，没有谁知道，杨小宝自然更不会知道。他不管左子棠是什么人，反正他知道点，左子棠对他很好。要是没有左子棠，又哪里会有他的今天？芦苇手工艺品编织厂和双孢罐头厂，也都是在靠着左子棠运作，没有了左子棠，他的生意会落千丈。

办妥了宝洁化工厂的事情，杨小宝的心情很轻松。

在路过扶宁第三百货商店胡同的时候，听到从魅情酒吧内传来的嗨曲，他的心中突然有了种躁动，想找个女人“泄泄火”。在扶宁县也混迹有些日子了，他自然是知道这魅情酒吧是今晚最好的选择。些同样想要通过。夜情发泄的单身白领，和那些晚上寂寞难耐的有钱少妇经常在这个酒吧里面出没，至于小姐之类的就更不用说了。

以杨小宝的脾性，尽管现在欲火焚身，可要他随便去找个小姐还是有些难度。所以杨小宝便想试试能不能找到个想过。夜情生活的女人，反正是你情我愿，完事之后拍两散，既不用负什么责任，也不用花钱，两全其美，当然想要找个质量比较高的女人，首先你相貌身体方面的本钱得必须比较雄厚才是。

想我杨小宝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估计都不用花钱，那些女人还不倒贴着往自己身上粘糊呀？估计没有几个人走进酒吧，有杨小宝这样的自信。

里面女顾客很多，或浓妆艳抹，或衣着暴露，或蜂子妖冶。有些大胆的站在吧台前面，眸子不停地巡视着，这些人想来都怀着与杨小宝差不多的目的，发现有合适的便会主动上前攀谈，如果觉得合适，估计很快便会去开房了。而稍微含蓄点的女人则会静静地坐着，或故意摆出诱人的姿态，或卖弄着忧郁的风情，等待着猎物的自动上钩。

那些男人也几乎都是如此。

第次个人来这种地方，杨小宝还有几分不太好意思，向女招待要了杯扎啤，便走到个空位处坐下，边喝着酒，眼睛边在舞池中那些放浪形骸，随着音乐做出各种怪异动作的辣妹们搜索了起来。在酒吧内混迹的是什么样的人都有，大款的老板，外表斯文的大学生，粗野的壮汉可像杨小宝这样长的脸老实憨厚，又穿着朴实的青年，还真不多。他拘谨的有几分像是小农民，想看又不敢看那些丰胸翘臀，这份腼腆的模样顿时吸引住了几个孤独女人的注意力。吃惯了大鱼大肉，偶尔吃顿青菜开开胃也不错。

面对着她们频频投来的目光，杨小宝立即有些拘谨起来，她们吃吃笑着，做出了些诱惑的动作，或媚眼，或微微抬起那只穿着短裙的大腿。杨小宝只瞟了眼便马上失去了兴趣，他现在很渴望女人，可还没到饥不择食的地步。

“帅哥，要跳支舞吗？”声音如黄莺出谷，婉转动听。

杨小宝心头热，忙抬起头，待看清楚这女人的容貌，他的心顿时就凉了半截。

她可不正是慕雨柔。

慕雨柔穿扮颇为诱人，黑色的长风衣往两边微微敞开，里面却是件粉色的蕾丝吊带衫，那两团浑圆的半球呼之欲出。下面穿着牛仔迷你裙，两条修美的大腿露出来大半，吸引着周围好些男人的眼球。她竟然会穿成这样，来这种地方，还真是出乎于杨小宝的意料之外。不过，他可不敢往那方面去想，这丫头要是发起飙来，还不把他给撕裂了才怪。

杨小宝忙陪笑道：“哎呀，这不是慕大小姐吗？真的没有想到会在这种地方见到你，你是来执行公务的吧？”

慕雨柔嘲讽道：“是呀，要说没想到的应该是我才对，你也会来这种地方放流快活，没想到会撞到枪口上吧？我告诉你，我今天是便衣执行任务，这里有毒品销售，我要将毒品根源连锅端掉。至于你？赶紧滚蛋，我没空儿搭理你。”

“没事，你忙你的，不用陪我喝酒。我刚好可以坐在这里，看你慕大小姐的英明神武，怎么擒勇歹徒的。”

“哼，要不是在执行任务，我早就把你给铐上了。”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四处大乱，有十几个民警从外面冲了进来。慕雨柔和几个便衣也立即参与行动，将几个正在贩毒的份子给擒获了。雷霆出击，相当奏效。这事儿是发生在酒吧中，酒吧的老板也逃脱不了责任，样要被带走。

看着其余警察将那几个贩毒分子给押走了，慕雨柔转过头来，哼道：“臭小子，你还不走？还真打算跟我进局里啃窝头呀？”

杨小宝嘿嘿笑道：“慕大小姐，我有句话想要跟你说，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慕雨柔皱眉道：“说什么？在这儿不能说吗？”

“不能！”杨小宝摇了摇头，推门走进了个包厢，这里刚刚有民警带走了毒贩，里面没有人。慕雨柔哼了两声，还是跟着走了进来，问杨小宝到底是什么事情，这么鬼鬼祟祟的。要是杨小宝也干了非法的勾当，她是非抓了他不可的。

杨小宝大声道：“哪能呢？你看我像是那样的人吗？我将慕大小姐约到这儿来，就是想求慕大小姐件事情，求你打我顿吧。”

“什什么？”慕雨柔警惕地瞪着杨小宝，不明白这家伙的葫芦里面卖的又是什么药。这年头，有求钱的，有求子的，有求学的还没有听说过要求人揍顿的。她倒是真想揍他顿，可跟杨小宝打过那么多次交到了，让她自己都在提醒自己，千万别上当，这家伙绝对不是啃白吃亏的角儿。

杨小宝叹声道：“咋的？你还不相信我呀？真的，我不还手，求你打我顿吧。”

慕雨柔皱眉道：“臭小子，你到底在搞什么？我也求求你好不好？求你别这么求我了。”

“你真不打我？”

“不打！”

“你不是不喜欢上了，不忍心这么做？”

“你哼，随便你怎么说，反正我就是不上当。”

“这可是你b我的。”

杨小宝突然往前迈动两步，双手使出了九阴白骨爪，正正地抓在了慕雨柔丰满的巨胸上。这个柔软，他还用力捏了两下。遽然遭袭，女性惯有的反应让慕雨柔抬腿就是脚踹在了小宝的下身，杨小宝佝偻着身子，但双手还是死死地抓着，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你这个混蛋！”慕雨柔又羞又恼，对着杨小宝就是顿拳打脚踢，偏偏杨小宝还不挣扎，还连呼过瘾，真是怀疑他是不是脑袋出了问题。他是疯子，再打下去，她岂不是变得比他还疯？慕雨柔又踹了他脚，立即开门逃窜而去。

第013章内情

早就想揍杨小宝顿了，今天是终于愿望实现，慕雨柔却丝毫没感觉到畅快，反而觉得像是中了圈套。听说这混蛋去了县委宣传部上班，怎么又非让她揍他顿，莫非有什么蹊跷？这事儿，她是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估计是他嗑药了，脑袋瓜子出了问题。这么想，慕雨柔释然多了。

杨小宝爬起来，鼻青脸肿的，精神头却挺不错，谁能像他这样挨揍了，还这么高兴？本来，是想找个人揍自己顿了，这回还抓了慕雨柔的胸，被揍了也值当。他这样做当然是有目的的，等到第二天他来到了县委宣传部，都没有用江东楼召唤，直接就敲开了江东楼办公室的房门。被揍得跟猪头似的，都没有用他解释这次暗访的经过，江东楼就大吃了惊。

江东楼敲着桌子，震怒道：“真是太不像话，竟然将人给打成这样，这还有没有王法了？杨小宝，你赶紧去医院养伤吧，组织上会给你报销医疗费的。”

杨小宝感激道：“真是太谢谢江部长了，我没事儿。”

“还没事儿？我都快认不出你来了。打你的都是些什么人？我这就打电话报警”

“不要。”这要是真的报警了，就什么都露馅了，杨小宝忙给解释，既然说他们是暗访的宝洁化工厂，就不能泄露身份。他被打了，也没有说是什么身份，这要是报警了，会让宝洁化工厂有所警觉，以后想要再调查就更难了。

江东楼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