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拐金龟婿》 第3章

假如能将紫绫的美再加上安柔的财产,那岂不是太完美了!郭赐禄幻想着:不过这是可以安排的,以他的聪明才智及无懈可击的交际手腕,他相信这个小小的愿望很快就能实现。

然而紫绫却再也不是那个盲目迷懋的傻丫头,就见她狡黠一笑,“既然如此,那我们现在就去向你的未婚妻说明去。”

郭赐禄被她吓出了一身冷汗,怎么也想不到她会这么直接,连忙出声阻止,“哎,别急!你先听我说,这件事急不得。”

“怎么说?”紫绫装出一副白痴样,坏心的等着他找理由。

“是这样的,因为目前正是我事业的关键时期,凡事皆要小心谨慎,所以这件事情要等一阵子。你总不希望我的事业在这个关键时期功败垂成吧?”

“那你打算怎么做?”紫绫表面上问得认真,实则暗笑在心底。原来她也有当坏女人的潜力。

不知她心思转折的郭赐录一见她软化下来,又开始甜言蜜语,“你稍安勿躁,在稳定之前,我会小心的找时间和你相处;我发誓我绝不会不理你!而且我们可以隔个几天私下约会……”

“好让你脚踏两条船!”紫绫冷哼地打断他的异想天开,不想再听到任何一句寡廉鲜耻的话语。

郭赐录一愣,赶紧解释,“当然不是,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们的将来着想……”

“你不要再说了,我老实的告诉你,以前我或许迷恋过你,但是在你背地里批评我之后,你想我还看不清你的为人吗?所以我不会再受你的甜言蜜语所骗,也不会和你同流合污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哼!我郭赐录看上的东西,我是不会让它跑掉的。”他亦有恃无恐的卸下所有的伪装,傲慢道。

“是吗?”紫缓不屑地轻哼,“我倒是很好奇你想怎么样。来强的?”

“我可是卓尔不凡,英俊萧洒的郭赐录,才不屑用那种下三滥的手法。我要你心甘情愿当我的女人。”

紫绫巧笑倩兮的开了口,“你去烧香拜佛个二十年,还要吃斋戒口二十年,再到竹子下等个四十年,也许我哪天想起来时,会好心的考虑个十秒钟。”

郭赐禄脸色立刻大变,“你……哼,等我将你那个男朋友的小公司弄垮后,看你还会不会如此牙尖嘴利!”他傲慢的续道:“还爱着我就坦白点,欲擒故纵是没有用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个所谓的男朋友不过是临时找人充数,想叫我注意?也许你与他身上的行头及所有的花费全都是你支付的呢!”他不仅恶意的批评,笑得更是无礼,“好啦,你已经成功的引起我的注意,可以不用再演戏了。对了,你手上应该也已经没什么钱了吧……”

“紫绫有没有钱花用不劳郭大少爷操心,你只要烦恼今后你与余小姐的民生大计便可。”孟伯儒冷肃的声音适时的插了进来,大手一伸,便将紫绫围在胸前。

他虽然没有阻止郭赐禄与紫绫共舞,但目光始终停留在他们两人身上,所以一发现两人不对劲,他便立即踱了过来。

“你算什么东西?”郭赐录犹不知死活的大放厥词,“没没无名的家伙滚一边去,我和同事商量事情,你插什么嘴?”他伸手想抢回佳人。

孟伯儒紧紧地搂住紫绫的身子轻易的闪过他的禄山之爪,语出惊人——“我孟伯儒的老婆受人欺负,你说我能不管吗?”

话望甫落,窃窃私语声随即在舞池里泛了开来。

“他是你老公?”郭赐录惊愕地问着。

紫绫也吓了一跳,不知道孟伯儒为何会突然这么说;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说出两人结婚之事,教她以后怎么收拾?

何况今晚的宾客有三分之一是公司同事,一想到要应付那些三姑六婆,她的头就痛。

而她的不言不语却又让郭赐录有话可说了,“想来这家伙该是个难登大雅之堂的痞子,才会让你隐瞒至今吧!该不会他其实是个吃软饭的牛”——“你才是专靠下半身吃软饭的牛郎!”

“他的确是没什么来头。”

带着笑意的话语与紫绫的怒斥同时响起。紫绫怒瞪着来人,虽然她不知道孟伯儒究竟以什么为生、是啥来历,但是她绝不容许他人这般无礼又恶意的批评他。

“孟先生!”郭赐录惊喜的喊着,马上热切的往方才出声的男人走去。“你的大驾光临实在是我的荣幸;没有亲自到门口迎接你真是我的不对,请你不要见怪。”

郭赐录乐得嘴都合不拢了;能和世界排名前五十大企业的孟氏财团扯上关系,这不只是天大的荣幸。还是所有人求都求不来的良机。若是能和孟氏的少东成为莫逆之交,往后他郭赐录岂只是事业一帆风顺,要呼风唤雨都没问题。

“孟先生,我们到贵宾室坐下来慢慢的聊,别为了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扫了兴致。”

紫绫怒火中烧的瞪着郭赐录谘媚的嘴脸,在心底骂自己瞎了眼,以前竟然会喜欢上他。还有那个半路杀出的程咬金,看他长得人模人样,原来也和郭赐录是一伙的。

她正欲反唇相稽,孟伯儒却阻止了她。

“我们等着看戏就行了。”他笑得神秘。

这时,那位孟氏少东又讲话了。

(bsp;“没错,和孟氏财团相比,孟伯儒你的“臻冠企业”的确是名不见经传。”

这番话让郭赐禄跨出的脚步又缩了回来,更是一脸错愕。

“臻冠企业”虽未列入世界排名,但在台湾却是最被看好的公司。若说五年后台湾有哪家公司可与孟氏财团相抗衡,非臻冠企业莫属。

该死,他怎么也没料到紫绫的老公竟是臻冠企业的老板,是他千方百计攀关系想认识的人:现在莫名其妙的得罪了他,不啻是搬了块大石头挡在自己通往荣华富贵的路上……郭赐录正是满怀的懊恼与愁苦之际,孟氏少东又投下了一颗炸弹“你说是不是啊?大哥。”孟季儒没个正经地对孟伯儒抛了一记媚眼。

“孟孟先……生,你你……叫叫他……他……”求老天爷保佑是他耳背听错了……孟季儒很坏心的故作惊讶道:“臻冠企业的孟伯儒是我孟季儒的大哥,也是孟氏财团的第一继承人,你不知道吗?”

紫绫在惊讶之余也忍不住笑了出来,因为郭赐禄正以一副“天将亡我”的神情,死瞪着孟氏兄弟。

“原来我钓到了一支金龟婿埃”她斜睨着孟伯儒调侃道。这个可恶的家伙明明不需要她操心,却坏心的不告诉她,真是不可饶耍

“而且还是超大支的哟。”甩掉郭赐录那支蟑螂后,孟季儒顽皮的对紫绫眨眨眼,伸出手道:“亲爱的大嫂,初次见面,我是孟季儒,排行老四,你的小叔中最英俊的一个。希望你喜欢我送的见面礼。”

紫绫尴尬的笑着,开口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对,只得求助的望着孟伯儒。

而孟伯儒正不悦的瞪着两人还握住的双手,直到小弟收回他的魔爪才道:“你怎么会来这儿?”

他这个小弟除非必要,否则是不会来这种订婚宴的,今晚却突然出现,绝对有问题。

“还不是全拜我那个助理所赐。”孟季儒悻悻然的解释,“说什么为了企业形象,偶尔也要来这种温馨幸福的宴会露个脸。”

孟伯儒闻言却是一脸兴味的看着他;他们孟家人有一个特点,就是别人休想胁迫他们做任何事。而季儒明明不甘愿;还是出席了这次订婚宴,这之中似乎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发生。

“孟氏财团的企业形象还不够成功吗?得劳动你这位总裁出马?”孟伯儒睨着花名远播的小弟。

“当你有个刁顽的助理,你就会知道了。”孟季儒心虚的低啐,又故作镇定,不怀好意的说:“还好我来了,否则怎么会知道我多了个大嫂?”

“回去别乱说。”孟伯儒立即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我一向实话实说。”孟季儒看了门口一眼,“我得走了。我告拆你,有个任性的助理真是辛苦,非常非常的辛苦。”

翌日下午一点半,紫绫正蒙头大睡,突然让一阵极大的敲门声给吓得跌下了床。

“地震?!有地震?”她惊惶地看着四周,好半晌才发现是敲门声,“该死的!不管你是谁,反正没人在家啦。”

说罢,又钻回被窝找周公商量对策去了。

昨晚她回到家中,把一切都弄好爬上床时已经三点了,她才眯了一会儿,却被接二连三的电话铃声吵得肝火上升,她干脆将电话拔掉。没想到郭赐录那支不死心的蟑螂竟然特地找上门来吵她,死按着门铃不放,害她又毁掉一件东西。

她本以为终于可以安静的睡上一觉,岂知又有人来敲门,莫非要她将门也给砸了,那些好奇心特重的同事们才肯罢休?真是奇怪,不过是结婚罢了,有什么好说的?从昨晚的宴会一直问到今天,同事们问不烦,她都躲得烦了。

紫绫气呼呼的想着,打算对敲门声来个相应不理;不过愈来愈大的敲门声直直传入被窝之中凌虐她的耳朵,再这样下去,她不只得换门,就连耳朵也要换了。

“该死的!你不知道吵人睡觉很缺德吗?”她忍无可忍,气冲冲的冲下床:一开门劈头就骂。“我高兴跟谁结婚是我家的事;为什么要告诉你们?就算我昨天结婚今夭离婚也与你们无关,你们问那么多做什么!”

“我想,这绝对与我脱不了干系。”

“咦!”紫绫这才看清楚站在她门前的不是别人,而是她“丈夫”。“你怎么来了?不是明天才要办离婚?”莫非是她记错了?还是她又糊涂地睡了一天一夜?“今夭是礼拜一?”

“不,今天确实是星期夭。”孟伯儒好笑的更正,复又抱歉地叹道:“只不过我有非来不可的理由。”

“这样碍…先进来吧。”紫绫招呼着,后又后知后觉地腼腼一笑,“你自己随便找个地方坐。”

要命,丢脸丢到姥姥家去了!她一直以为又是那个打不死的郭赐禄上门找碴,才不计形象的上演泼妇骂街,怎知竟然会是他!

她暗自申吟,并衷心希望他没注意到她邋遢的外表与凌乱的房间。

不过……难啦!

十二坪的套房她平时觉得挺大的,不过他一进来,她就觉得空间小好多,仿佛他把大部分的空间都吃掉了。

“你要喝茶还是咖啡?”她善尽主人的职责。

“咖啡。”他需要咖啡因来提神并保持头脑清晰。“看来昨晚你累坏了。”

“没错。”紫绫坦白地承认。“我并不习惯也不喜欢参加类似昨晚的宴会。

而且当你累个半死却还不得安宁时,你绝对会希望能一觉睡到世界末日。”

所幸只要一离婚,这些麻烦事就与她不相干了,那些无聊人顶多再烦她一个礼拜,然后安宁与平静又会回到她平凡的生活里。

“你遇到麻烦了吗?”孟伯儒关心地问。其实不用问,他都可以猜到那些麻烦是什么,因为罪魁祸首正是他。

对于昨晚突然说出两人结婚之事,他至今犹感到纳闷。当时他一心想替她教训郭赐录那个人渣,话便这么说出口了。

而失言的结果……他到临出门前还深受其害吧!

紫绫不在乎地挥手,“没事,随便打发就行了。”

“像是把电话线拔掉,将门铃拆了?”他好笑的看着地板上那些残海

“有时候这个方法很好用的,你可以试试。”她认真的说。

“是啊,昨晚就该用了。”他叹息。若是昨晚他便将电话线拔掉,也就不会接到那些电话,此刻更不用在这儿伤脑筋了。

“你特地跑来将我由温暖的被窝挖起来,不是要和我说这些吧?”她可没习惯穿着kitty猫睡衣和人喝咖啡。。

“我会补偿你的。”孟伯儒例嘴扯出个大大的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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