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他敬上了支烟。然后,我才在他的办公桌对面坐下。接着,我自己也点燃了支烟。
待他惬意地吐出淡淡的烟雾后,冲我微微乐了乐。
我不禁感觉有些莫名其妙的。
然后,我也迎合他笑了笑,问道:“卢总监,您今天怎么那么高兴啊?”
“嘿替你高兴啊。”他老人家还卖起关子了。
“替我高兴什么啊?”我不解道。
他不禁用手指了指我:“嘿你小子!还想瞒着我啊?不要以为你们年轻人的事,我就不知道了噢。”
“我我瞒着您什么啊?”我还是不解。
“那,你前天晚上喝醉了不是?是吴玲玲送你回去的吧?”
“是啊。”我如实答道。
“那孤男寡女共处室,还能做出什么好事来啊?嘿你个臭小子。”
“嘿”我若有所思地笑了笑,然后想了想,狡辩道,准确来讲,应该是欺骗道,“哦那晚我喝醉了,什么也不知道了,还能做什么啊?”
“真的没有?”他笑微微地质问道。
“没有。”我坚定道。
“那,”他想了想,“不管有没有吧,总之,吴玲玲个女孩子敢单独送你回家,就证明她已经爱上你了。”
“怎么可能?”我只是装傻充愣。
“嘿”他不禁种奇怪的目光注视着我,“你小子!说实话,你感觉她怎么样啊?”
“她”我不禁想了想,“还可以吧?很好啊。”
“那就趁热打铁吧。这种事情不能犹豫的。”
“嘿”我不知所措地笑了笑,过了片刻,我忽然说道,“我我已经有女朋友了。”
“什么?”他似乎不太相信,“那我怎么不知道啊?”
“嗡”我不禁解释道,“只是现在不在我身边。但是,我相信她会回来的。因为她是爱我的。”
“那”他忽然想了想,“你们分开多久了啊?”
“半年吧。”
“嘿”他又若有所思地笑了笑,“这种事情哪说的好啊?年轻人,都是耐不住寂寞的。何况又分开了这么长时间。”
“不。她会回来的。”我坚持道。
“曾雨啊。”他忽然叫了我声,定睛地注视着我,然后又笑了笑,“嘿实话跟你说吧。当时安排吴玲玲跟你工作,就是想让你和她好上,但是,我没想到你已经有女朋友了。不过,有些话,我还是得告诉你。”
看他停顿了下来,我不禁问道:“什么啊?卢总监。”
“其实吴玲玲来这儿工作不是目的。她是我个朋友的女儿。因为她从小生活圈子小,接触的人也少,整天就知道闷在家里看电视,百万\小!说,玩游戏,所以啊,她很内向,不爱说话。她老爸看她都二十好几了,还没有交往过男朋友,所以就想让我帮她介绍个,顺便啊,跟我做做销售,锻炼下。之前啊,她老爸安排她做过文秘,但是文秘那种工作只能令她更内向。所以啊,她老爸就想让她来做做销售。销售不是锻炼人嘛,接触的人也多。还是言归正传吧。如果你觉得她不错的话,我想你还是可以考虑考虑的。这么跟你说吧,如果你成为了她老爸的女婿的话,至少要少奋斗三十年。你想想吧。”
听完卢总监的陈述之后,我不禁又点燃了支烟,想了想,许久后,我忽然回道:“谢谢您,卢总监!我知道了。但是,我觉得,感情是勉强不来的。我觉得,幸福也不定是钱财可以衡量的。”
“嘿”他不禁感觉无奈地笑了笑,“你小子,就是执着!这点,我直都很欣赏。”
“嘿”我也迎合他笑了笑,“对不起,卢总监!如果当时我知道您要给我介绍女朋友的话,我肯定会告诉您,我有女朋友了。但是我不知道,对不起。”
“”
第三十章抵触
我以为第二天吴玲玲不会再来上班了,可是,她还是来了。
我不知道卢总监有没有把我已经有女朋友了的事情告诉她?
但是,面对她,我的心里已经渐渐有了层隔膜。如果在不知道这切之前,或许我还会像同事那样待她。现在,即便我装傻充愣,也是无法割去我心间的隔膜的。
不过,她似乎依旧没有什么变化,还如同之前样,和我交流着,相处着。
就这样,她和我在起继续工作着。
然而,关于南姐,我依旧没等来丝毫的信息,或只字片语。但是,我依旧没有放弃去重庆找她的念头。我也不会放弃的。
十月二十八日,星期五。已是初冬时节,天气在渐渐地变冷。
这天下班的时候,吴玲玲起身欲要离去,然而却又没有动步,直站在办公桌前俯视着我。
而我则坐在办公桌前吸着闷烟,然后抬头看了她两眼。但是,我什么也没有说。不想问什么,更不想表达什么。
大约过了几分钟后,她忽然放下手提包,又坐了下来。
不禁,我看了看她。
她冲我微微笑了笑,但笑得很腼腆。
看她在冲我笑,我不禁也低沉地笑了笑,以示回应她,表示友好。不管怎么说,我们至少是同事。
她看我笑了,她又微微笑了笑,然后忽然问道:“怎么每天下班你都不回去啊?”
我又笑了笑,没有马上回答她。因为我不想告诉她——我害怕回家感受房子的哭泣。
过了片刻后,我答道:“回去得太早,也没有什么事做啊。”
“那”她微微笑,“明天和后天都休息,你打算做什么去啊?”
“哪儿也不去,在家呆着。”我答道。
“你你的朋友回来了吗?”她又问道。
“哪个朋友?”我反问道。
“就是你住他房子的那位朋友啊。”
“没有。”
“那你还住他那儿啊?”
“嗯。”
“嘿”她又笑了笑,似乎若有所思。但我不知道她在笑什么?
“你”我忽然又止住了话语,沉默着。
“嘿”她微微笑,“你想说什么啊?”
“你你还不回去啊?”
“就”她似乎很失望,“就问这个,还想那么长时间。”
“嗯”我看了她眼,“冬天,天黑得早,你赶紧回去吧。”
“哦。”她又想了想,“那你呢?”
“我没事,我有车。”
“那”她又笑了笑,“那你那你送送我呗?”
“我”我没敢看她,“我会儿可能可能还要出去办点事。不好意思!”
“哦那,那我走了哦?”说着,她渐渐伸手拿起了她的手提包。
“拜拜。”
“再见。”然后,她站起了身来。
她走后,我又点燃了支烟。
我大概抽了四五支烟之后,才回去。
这天晚上回家后,我不禁发现婚纱照中的南姐笑得特别的甜,似乎感觉她的双眼笑得愈要闪烁。
不禁,我感觉特别的奇怪。我不知道这象征着什么?我只是入神地看着照片中的她,感觉在与她对话。
随着这种感觉,我似乎渐渐感觉美滋滋的。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太想念她了,还是会即将迎来什么喜讯?
我记得小时候曾听妈妈说过——般,人在死后,相片也会变得格外的消沉。
然而照片中的南姐为什么会笑得那么甜呢?我想或许这应该是个好的预兆吧?
“莫非南姐给我回邮件了?”我不禁这样想着。
然后,我欣喜地跑到电脑桌前,打开了电脑。
可是,当我打开邮箱后,还是没有收到新邮件。不禁,倏然,我也就随之消沉了下来。
夜,只是愈来愈静。
第二天早,被阵门铃声吵醒了我的睡梦。
醒来后,我的第念头便是——莫非是南姐回来了?
不禁,我骨碌掀开了被子,下了床,跑出了卧室,穿过客厅的角,跑到门前,打开了门。
原来,门口的那个人不是南姐,而是吴玲玲。
随着这种心情的失落,我不禁木木地看着门口的吴玲玲。渐渐地,我想,她怎么会突然跑来找我呢?
她看着我,微微笑,然后低声道:“我我可以进去吗?”
“嗯”我看着她,然后慢慢让开了身子,尽量微微笑,示意道,“进来吧。”
毕竟,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讲,我们不是朋友,也是同事。但不是陌生人,更不是敌人。所以我没有理由拒绝个同事的来访。
她虽然内向些,但是个很有内涵。她见我还穿着睡衣,不禁微微笑,说道:“嘿不好意思,打扰你睡觉了。”
“嘿”我又笑了笑,尽量控制自己像对待同事那样待她,“没事。也不早了。”
然后,她走到沙发前,又回身冲我问道:“嘿我可以坐下吗?”
“当然可以。同事那么长时间,还客气什么啊?”
“嘿嘿”她又笑了笑,“你你还接着睡吗?”
“哦不睡了。你先坐吧。我去穿衣服。”
然后,我回到卧室,穿好了衣服。
我从卧室出来后,她安静地坐在沙发上,又冲我微微笑了笑。
走近后,我忽然问道:“你来找我有什么要紧事吗?”
“嗡”她不禁微微红了脸,“那晚,我把你的床单弄脏了,我我来洗洗床单。”
“嘿”我不禁尴尬地笑,不知所措,然后慢慢地在侧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待坐好后,我又窘态地笑了笑,然后说道:“嘿没事。都都快个月了,我洗了。”
“嗡”她羞涩地笑,“嘿不,不好意思!”
“嘿”我还是尴尬地笑,“没没事。”
倏然,我话题转:“几点了啊?”
“九点半了。”
“哦。”我又想了想,“那那你等等,我去洗漱。”
“然后呢?”她低声问道。
“然后”我又想了想,“我不知道,你说吧。”
“嘿”她笑了笑,“你你还是先去洗漱吧。”
“嗯。”
第三十章暗伤
当我从洗漱间出来后,吴玲玲不禁从沙发上站起了身来,走上前,冲我微微笑了笑,说道:“谢谢你!”
我不禁感觉莫名其妙的,迷惑地看着她,片刻后,我问道:“谢我什么啊?”
“嗡”她倏然红了脸,然后慢吞吞地说道,“那天,你说,过了那天就不会痛了,后来,第二天,真的不痛了。”
“嘿”我不禁窘态地笑了笑,然后,我想了想,说道,“这是自然现象嘛。没什么好谢的。”
“嘿”她羞涩地笑,定睛地看着我,“你是不是跟很多女孩子那样过啊?”
“嘿”我又笑了笑,然后想了想,显得幅无所谓的样子答道,“是啊。很多。”
我心想——这个回答足够令她伤心的了,也足够让她远离我了。我想,或许这样,她也不必再在我的领域徘徊了?
然而她只是微微笑了笑。
过了会儿,我忽然问道:“你来找我,还有什么事吗?”
“嗡”她看着我,想了想,“我们今天出去玩吧?”
“去哪儿啊?”我问道。
“西单啊。”她笑嘻嘻地答道。
“我不太喜欢逛街的。”我回道。
“那就去游乐园?”她笑得很开心。
看着她笑得开心的模样,透着无限的遐想,我沉默了。
而她则在乐呵呵地期待我的答案。
我继续沉默了片刻,不禁忽然低沉地答道:“嘿还是去西单吧。”
“嘻嘻”她兴奋地乐着。
然后,我和她来到了楼前的停车场。
这天的天气还算可以,阳光暖暖的。只是我的心情并不太好。因为相伴而行的不是南姐。我想,如果有她相伴而行,那又是怎样的种心情呢?
我不知道我什么会那么的爱她?或许爱个人,真的不需要理由。
然而,她现在是否还活着?对我来说,只是个谜。但是,我还是相信她是活着的。因为这样,我至少还可以抱着丝希望入睡。
或许吴玲玲只看出了我面部的抑郁,而不能体会到我此时此刻的心情。
当我欲要打开车门时,吴玲玲倏然上前来对我说道:“坐我的车吧?”
“你的车?”我扭头迟疑道。
“嗯。”她真切地点了点头,微微笑。
“你的车在哪儿啊?”我问道。
“那——”她笑微微地指向了旁边的辆红色宝马。
我不禁暗自惊,迟疑了许久,然后关好了我的车门。随着,我向她转过身去,看着她,不解地问道:“那你平时为什么坐公交车上班啊?”
“因为我爸不让我开。他说,要我好好地锻炼下。”
“哦。”我不禁想起了卢总监曾经说过的句话——这么跟你说吧,如果你成为了她老爸的女婿的话,至少要少奋斗三十年。
“走啊。上车啊。”她忽然说道。
“哦。”我思虑着,然后随着她,上了她的车。
在她开动了车的时候,我忽然问了句:“你家里是不是很富有啊?”
“嘿”她微微笑,望着前方的路况,想了想,“也不是啊。我爸只有三家公司——家地产公司,家公司,家旅游公司。我妈自己开了个运输公司。”
“哦!”我只是暗自惊,然后便沉默了。心想——如果这还不算富有,那么我就得跳楼了。
又过了片刻后,我忽然问道:“那你为什么不在你自己的公司里锻炼呢?”
“嗡我爸妈怕心痛我,锻炼不出来什么,所以就安排我到外面来锻炼。他们说,眼不见心不烦嘛,随我怎么受苦受累,他们也看不见。嘿”
“哦。”
这时,她不禁侧脸看了看副驾座位上的我,微微笑:“嘿你干吗老是‘哦’啊?”
于是,我笑了笑:“嘿”
“笑什么啊?”
“没什么。”
“你有没有发现我变了啊?”她笑微微地问道。
“嗡”我想了想,反问道,“哪里变了啊?”
“你有没有发现和你在起时,我特别爱说话啊?”
“是吗?”我敷衍地反问道。
“是啊。嘿”她又笑了笑,“其实我也不是害羞啦,只要跟我喜欢的人在起,我就有很多话要说,而且什么都敢说。”
“那”我忽然负重地想了想,“那是销售工作锻炼出来的吧?”
“不是啊。嘿”她不禁略微羞涩地笑了起来。
看着她,我开始尽量保持了沉默。
忽然,在西单图书大厦门前的长安街上,我急忙冲她嚷道:“停车!停车!停车!”
“你怎么啦?”她不解地问道。
“我我尿急!”其实是骗她的,事实是我望到了个很熟悉的背影走进了西单图书大厦。那个背影,我想,应该是南教练?不会是南姐。
“有那么急吗?”她担心道。
“是的。很急。已经憋了很久了。”我焦急道。
“那好吧。”说着,她靠路边停下了车。
我则打开车门就奔向了西单图书大厦。
我只听见她叮嘱了句:“你快点哦。我在这儿等你。”
我没有回话,只顾跑进了西单图书大厦的正门。
大概是双休日的缘故,书店内是人影憧憧的。
我在层的大厅巡视了圈后,见没有南教练的身影,然后再看着那拥挤的人群,更是头晕,不禁,我冷静地想了想,倏然,我穿过人群,来到了服务台。
于是,我向服务台的位小姐说道:“麻烦你,我要找个,请你帮我广播。”
“先生,请问您要找谁?”服务台小姐礼貌地问道。
“南芳女士。”我答道。
“好的,请您稍等。”
片刻后,书店内的广播响了起来:“请南芳女士到层服务台,这里有人找。请南芳女士到层服务台,这里有人找”
待那位服务小姐重复几遍后,礼貌地对我说道:“先生,请您稍等会儿。”
“好的。谢谢。”
“不客气。”
接下来,我也只好静心地等待了。
但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看花了眼?还是我直在期待奇迹的出现?
大约过了五分钟后,我不禁又焦急地让那位服务小姐帮我广播了遍。
然后,再接下来,我的心在跟随时间的脚步慢移。
第三十二章解释
大约再过了十分钟后,忽然响起了声熟悉的声音:“是你找我啊?”
我不禁欣喜若狂地朝南教练望去。
心想,幸运之神总算眷顾了我回!
南教练笑微微地看着我。我仿佛看到的是南姐在冲我笑。
“你刚刚看到我了啊?”她问道。
“嗯。”我欣喜地笑着。
“现在,驾车的技术怎么样啊?”
“嘿很好啊。谢谢!”然后,我忽然沉,切入了正题,“南教练,你可以把你老家的地址告诉我吗?”
“做什么啊?”她不解地问道。
“我要去看南姐。”
“我妹妹?”
“嗯。她”我不禁有些哽咽,“她患了脑癌。”
“什么?”倏然,她面目惊愕,似不敢相信。
“你不知道吗?”
“我她”她似乎时无从表达,过了会儿,问道,“什么时候的事啊?”
“三月份的事了。她回家你知道吗?”
“不知道。你怎么知道她患了脑癌?”
“我那天洗枕套时,从里面掉出了她的病历书。是二00三年诊断的结果。”
“你跟她好上了?”
“嗯。”
“那她她走的时候,没说什么吗?”
“只是很突然。什么也没说。”
“哦。”她低沉着脸。
看着她,我问道:“你们俩直没有联系吗?”
“没有。”说着,她不禁溢出了泪水,“原来她三月初,她和我无缘无故地吵了架,吵得很凶,还发誓断了姐妹关系。其实,我知道,以她的性格,她不会和我计较什么的,然而那次竟然为了我欠她百块钱吵得没完没了。我之前还她,她说不要,后来她居然又为此和我吵架自从她发誓断了姐妹关系后,我气之下,再也没有跟她联系了。前两天,我想跟她联系,可是生气,也就原来她她是不想让我为她着急。她”
“南教练。”我沉静地打断了她的话,“现在,关键是我必须见到她,不管死活。”
“你怎么不早点找我呢?”她不禁责怪道,“现在都过了半年了。她肯定你都在想什么呢?现在都快十月了!”
“我我去找过你。我知道的那天,你正好请假走了。我以为你是请假回家照顾她了。”
“我我都不知道,回什么家啊?我是换到另家驾校了。”她又想了想,“那你为什么不打我的手机啊?发条信息也行啊!你为什么就不打呢?”
“领完驾照那天,我把你的手机号删除了。五月份我又去找过你,你已经辞职了。”
“你?都样,领了本,就忘了教练。如果不是正巧碰上你?”
“南教练。”我说道,“现在不要说气话了,你还是赶紧把你老家的地址给我吧!”
“不。我和你起回重庆吧。”
“走。那我们现在就去西客站。”我急道。
“现在?可我手头的工作怎么办?至少得等到周,我去单位交待下工作,然后我们再走。”
“那”我焦急道,“你还是把地址先给我吧。”
“重庆,合川”
“不,你还是写给我吧。”
“好吧,我把手机号也给你。还有,你把你的手机号也告诉我。我们随时保持联系。”
“好的。”
我揣着南教练写给我的地址,然而急匆匆地走出了图书大厦。
这时,我发现吴玲玲乖乖地站在路旁等着我。
我上前后,看了看她,然后说道:“送我到西客站吧。可以吗?我家里有急事,刚刚来的电话。”
“可以啊。”她似乎有些生气了,“你看到我的车了吗?”
我不禁看了看,问道:“你的车呢?”
“被警察拖走了。”
“为什么”我不禁止住了话语,因为我知道我错了。
“为什么?”她不禁开始发气了,“我想知道为什么啊?你总是神神秘秘的,你想做什么总是句话!明知道这儿不能停车,你非要我停车。你说是尿急,结果比大便还要久。那晚我不肯,你非得说要。”说着,她溢出了泪水,“完了之后,又害怕我怀孕。结果好长段时间也不跟我说话。你总是装着个精神崩溃的样子。你说语言是人类沟通的桥梁,可是你什么也不肯跟我说。”她哭得愈来愈伤心,“我只不过是希望你开心点!难道你点感觉都没有吗?”
“对不起!我”我也不知所措了。
“对不起?所有的切,就句对不起?”
看着她突然的愤怒,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我我想告诉她——我不爱她。可我又不敢开口,毕竟又发生那么多的事。因为我怕她会比倩倩更脆弱。
不管怎么说,倩倩的死,多多少少是我心头的痛。
过了片刻后,我忽然说道:“对不起!我知道仅仅说对不起是不够的。但是我家里真的有急事。我必须马上回去。”
“那”她啜泣着,片刻后,她擦了擦泪水,忽然柔声道,“什么事啊?”
“我”我欺骗道,“我奶奶去世了。”
“那那我陪你回去吧。”
“不。很远的。我的老家在湖南。”
“那我也要去。不管多远。”
“你”我不禁阵心酸,有点想哭了。
然后,我静静地想了想,说道:“吴玲玲,你听我说,你还是别去了。我怕你伤心。这样吧,你还是留在北京,帮我处理下业务上的事。再说,我这么突然就走了,还没有跟卢总监打招呼呢。”
“那”她想说什么,又忽然止住了。然后她忽然转身,冲马路上招了招手。
片刻后,辆的士停了下来。
她拉开车后门,扭头对我说道:“上车吧。我送你到火车站。”
然后她坐进了车内,挪到了那边的座位上,示意我坐进去。
我坐进车内后,关上了车门,侧脸看了看她。
随着车的启动,我不禁在想——我刚刚明明说的是湖南,可我要去重庆这该怎么解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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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离去
我所担心的问题,吴玲玲还是问起了。我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被迫无奈,我只得继续欺骗道:“我姐在重庆,我得先到重庆去找她,然而我们起回去。”
“噢。”她懵懂道。
她直陪我在候车室内坐到下午四点。
在我欲要登上火车的时候,她忽然叫了声我的名字:“曾雨。”
这是她第次直呼我的名字。我感觉特别的别扭。或许她感觉特别的亲切。
不禁,我回头看了看她,不禁微微笑了笑。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笑?
“怎么啦?”我忽然问道。
她看着我,微笑中显露着明显的抑郁,然后回道:“你你等会儿再上车嘛。现在才四点十分,还有十五分钟才开车。嘿”
“嘿”我若有所思地笑了笑,“还还有什么事吗?”
“嘿我想再看看你。”
这时,我身后的位旅客忽然冲我嚷道:“你是上还是不上啊?”
“哦。对不起!”我意识性地闪开了身子。然后我索性转过身去,向她迈了两步。
她见我在向她迈步,她便即刻笑微微地迎了上来。
见她的嘴都快要碰上我的嘴唇了,我不禁又赶忙后退了步。
然后,她略显羞涩地停住了步伐。
看着她,我只是保持种僵硬的微笑。
她的表情很复杂,微笑中有着抑郁,也有着羞涩,还有着担心
其实,我也种的复杂。因为我此时此刻所想的是希望火车立马启动,快速抵达重庆。我只想立马见到南姐。然而,我又不得不花费些许心思来应付吴玲玲。
片刻后,我忽然问道:“看够了吧?”
“嗡”她笑微微地定睛看着我,“没有。因为你离我太远了。”
“还不够近吗?”我愣,“再往前步,我就我就碰到你的鼻子了。”
“那那你就再往前步,试试看。”
“嘿”我不禁尴尬地又有些略微羞涩地笑了笑。
“那,”她的脸红透了,“那我再往前步,你,不许动。”
“嘿”我又只是笑了笑。
她不禁上前,吻了吻我的唇。我只是紧闭嘴唇,没有丝毫反应。
她见我没有反应,开始尝试大胆地搂着我,贴着我的耳畔呢喃道:“我看电视剧中的接吻不是这样的。这是我我的初吻。”
说着,她吻了吻我的耳垂,随着吻了吻脸颊,然后移到了我的嘴唇上。
任她吻着吻着,我不禁闭上了双眼,渐渐松开了紧闭的嘴唇渐渐地,慢慢地,我们的舌尖缠绵在了块儿。她将我搂得愈来愈紧,几乎快令我窒息了。感觉她想让彼此溶化为体。
许久后,站台的广播响了起来:“从北京西开往重庆方向的9次列车,还有五分钟就要开车了,请”
在她慢慢松开我的时候,我睁开双眼,不禁发现她吻出了热泪。
看着她那幅伤心欲绝的模样,我的心里也不是很好受。或许我完全可以告诉她——我们是没有结果的。但是我不敢,因为我不想看到悲剧重演。
在我转身离去的时候,我低沉地说了句:“我走了。”
“帮我向你奶奶鞠个躬。”她忽然说道,“不要太伤心了。我等你回来。”
在火车快要启动时,我不禁忽然站起了身来,透过车窗,凝视着站台上的吴玲玲。
她看我在注视着她,她含着泪,不禁冲我微微笑,打了手势,暗示道:“我爱你!”
望着她那幅淑女的模样,我不禁也微微笑了笑,点了点头,暗示道:“我知道了。”
随着,火车渐渐启动了。
不禁,她又冲我打了个手势,暗示道:“记得想我。”
我又点了点头,暗示道:“我会的。”
当我随着火车远离站台后,不禁,忽然,莫名其妙的,在我的脑海中显现出了她的淑女模样。
我想她是个很好的女孩,也是个不可多得的女孩。但是或许,我最终只能对她说声——对不起!
当火车快要出北京边界时,忽然,南教练给我打来了电话。
她首先问道:“你上火车了吗?”
“上了。快要出北京了。”我答道。
“那明天到了之后,定要给我来个电话。不管我妹妹怎样了,你都要给我来个电话。知道吗?”
“好的。我会的。”
“还有,你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要竭尽全力。”她又叮嘱道。
“我会的。”
“现在,不管怎么样,你也算是我妹夫了。你就看着办吧。”
“我知道。放心。我比你更着急。”
“对了,如果牵涉到钱的问题,你就给我打电话,我给你汇到银行账户上。”
“好的。我会的。”
“可是”她好像哭了,“可是都过了半年了,她你?你为什么不早点找我呢?找不到我,你可以在报纸上登啊。你”
“南教练。”听她在哭,我的心里更是慌乱,“你先别哭吧。”
“我能不着急吗?”她哭着问道,“她是我妹妹。从小我们父母早逝,我们两姐妹现在都好了,可她上天为什么不长眼睛呢?”
“不。”我劝阻道,“南教练,会没事的。我相信她没事的。我有种感觉,感觉她还活着。”
“感觉?”她更加怨怒了,“可我感觉她如果三月份,我不和她吵架的话如果我不计较的话如果我不赌气不跟她联系的话或许会没事的。我”
“不。”我继续劝阻道,“南教练,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用了。再多的如果,她不愿让你知道,还是同样不会让你知道的。她不是同样也隐瞒着我吗?我还以为她结果谁知道如果不是我去拆枕套的话,或许我到目前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离开。”
“你?如果我妹妹她我找你算账!你点责任感也没有。这么大的事,你居然点也不急。你”
“南教练。你听我说你以为这是我所想的吗?不是。我”
“你”
第三十四章逗留
三十日下午五点十三分,我终于抵达了重庆。
在走出火车站的那刻,我不禁愈来愈迫不及待了,也愈来愈感觉害怕。那种心情很矛盾,也很复杂。毕竟从三月份到十月底,已经过去了半年。南姐是否还活着?我直也只是抱着种侥幸的心里。
人在绝望的时候,总是会渴望有奇迹出现。我也样。
当我赶到汽车站时,不料,发往合川的末班车已经走了十多分钟。然后,我焦急地跑到售票口咨询着,问,是否还有其它车次路过合川。
售票员告诉我说:“本来还有班车的,但由于近日乘客较少,所以不打算发车了。发往合川方向的车,今天已经没有了。”
“那”我焦急地想了想,又问道,“那早班车几点?”
“六点。”
“哦。谢谢。”我不禁倍感格外的失落。
离开汽车站后,街道上的路灯及五彩十色的霓虹灯开始徐徐亮起。
遥望着满城的各种品牌的摩托车牌,我不禁感到阵迷惘。那种感觉像是种不祥的预兆。
忽然,陈凉飕飕的夜风吹来,我不禁打了个寒颤。这时,我才感觉这天特别的冷。再过了会儿后,不觉中,滴下了稀稀落落的雨点。
我不禁感觉愈来愈冷。渐渐地,我双手抱紧了身子。
然后,慢慢地,我开始感觉到了饿。原来我已经有两个白天加个晚上没有吃东西了。
随后,我到汽车站附近找了家餐馆,简单地吃了些东西。不过,却感觉没有点胃口。只是强制自己往肚子里填了些食物。不管怎样,我必须得坚强地活下去。
最后,我又在汽车站附近找了家旅馆。进到房间后,我不禁下扑倒在床上,开始胡思乱想。
许久后,我似若萎靡不振地坐起了身子,点燃了支烟。
这时,南教练又给我打来了电话。
电话接通后,她焦急地问道:“你到了吗?”
“刚到重庆。”我答道,“到合川的车没了。”
“你”她停顿了片刻,“那明天的早班车几点?”
“六点。”
“那明天到了后就给我来电话。不管我妹妹怎样,都要给我来电话。”
“我会的。你放心,南教练。”
“那你早点睡吧。”
“好的,谢谢。你也休息吧。挂了?”
“嗯。”
挂断电话后,我又在床上躺了下来。瞪大着眼睛,仰望着白色的天花板,胡乱猜测着,幻想着怎么也无法入睡。
许久后,不禁,我又坐起身子,点燃了支烟。
这时,我的手机又在床头响了起来。我拿起来看,是吴玲玲打来的。
看着手机在不断响着,我犹豫了许久,然后还是接通了电话。
然而接通电话后,我却沉默不语。感觉也没什么好跟她讲的了。
许久后,她柔声问道:“你,怎么不说话啊?”
“没有啊。”我低沉地敷衍道,“我在等你说话。”
“嘻”电话那端的她忽然微微笑,“为什么要我先说啊?”
她或许理解成了我在跟她斗嘴皮子,或是刻意制造的浪漫
想着,我又低声道:“不为什么。你还不睡啊?很晚了。”
“你”这时,或许电话那端的她似乎很失望,“不要这样嘛。开心点啦。人总要死的嘛,伤心也没用啊。难道你直这样伤心下去,你奶奶就会活过来吗?”
“嘿”我不禁莫名地低沉笑,“没事的。我没事的。谢谢你。”
“嘻”听我笑了,电话那端的她不禁又乐了乐,“你猜我在做什么?”
“嗡”我似乎没有心情,“猜不出来,你说嘛。”
“唔——你猜下嘛。”
“在看电视?”
“不是。嘻,我在写小说。你猜题目是什么?”
“别猜了,你说吧。”
“唔——你猜下嘛。”
我想了想,答道:“还是你说吧。”
“嘻,小说名字是呵,是我和我办公桌对面的大男生。”
不禁,我暗自惊,欣喜中全是负重感。然后,过了会儿,我说道:“名字那么长啊?是长篇吧?”
“嘻嘻”她不禁嘲笑道,“那围城只有两个字。”
“那就是短篇啰?”我像是在胡言乱语。
“不。是长篇。嘻,我在网上发表五章了。”
“啊?干吗要到网上发表啊?”
“嘻嘻纪念纪念我的我的初恋啊。”
“那”我倏然止住了我想要说的。本来我想随意问句——那还有下次恋爱呢?
“你要说什么啊?”她问道。
“没,没什么。嗡”我忽然想了想,说道,“那你继续写吧。”
“嗯。嘻,等你回来看。那挂了哦?”
“晚安。”我立马说道。
接下来,我又继续躺在床上仰望着天花板。
想睡,却怎么也睡不着。我直在胡思乱想着。
不禁,我忽然问了自己个问题:“如果南姐还能跟我回北京的话,那么我又如何面对吴玲玲呢?”
渐渐地,这个问题开始缠绕着我的思绪。
后来,不知什么时候,我睡着了。
我醒来的时候,不禁发觉窗外已开始蒙蒙发亮。倏然,我骨碌爬了起来,看了看时间,已是五点半了。
然后我拿起床头的手机,便走出了房间,到服务台办理了退房手续。
走出旅馆后,发现路面湿淋淋的,天阴沉沉的,感觉特别的冷。我想,准是下了夜的雨。
或许南方的城市也容易伤心?
曾经有人这样形容过江南,他说——江南是双湿漉漉的翅膀,它飞向你。
现在我正乘坐在这双湿漉漉的翅膀上,感受这负重的飞行。
待我坐上发往合川的大巴后,感觉又愈来愈迫不及待了,却又愈来愈感觉害怕。就像某首歌词里所形容的样,是种想见而又不敢见的感觉。
南姐是否还活着?我似乎开始不敢去想了。毕竟她患得不是般的病,只有去幻想奇迹,因为死亡率远远超过了康复率。
望着车窗外阴沉的天空,我的心也样的沉。
第三十五章重逢
经过番周旋之后,我终于到了合川县菜园镇。再经过不断的询问,我终于找到了南姐所在的村庄。
这时,已是下午两点多了。但是,我还没有见到南姐。
这里似乎比市区还要冷。但是,这里的确很美。跟南姐在邮件里所形容的模样。虽然天气很冷,已是初冬,但是山上还绿绿的。河水清澈透明。
望着这冷冷清清的村落,我似乎不敢再问了。因为我害怕会有人告诉我说——哦,你找那个南菜花啊,她已经在几个月前死了。
我按照在村民们那里所打探的方位,沿着山边的条小路,再穿过片田地,来到了另座山脚下的排房屋前的水泥地禾平上。
我站在那水泥地禾平上,遥望了圈,发现有好几户人家,我也不敢确定哪家就是南姐的家。于是我开始捉摸着。
这时,正巧碰上了位大婶从地里回来像是从地里回来。
或许那位大婶感觉我不像村里人,所以她直在狐疑地打量着我。
望着她在打量我,我则冲她走上前去了。
还没等我开口,她不禁热情地用口地方口音问道:“你找哪个哦?”
我冲她礼貌地微微笑,问道:“请问南菜花是住在这儿吗?”
她不禁指了指侧的土房子,说道:“就是那个。”
“那”我似乎不敢往下问了,但是还是鼓足勇气问了下去,“那请问她在家吗?”
“她”她思索了片刻,“她好像在水塘那里。你去那里看看吧。”
听她这么回答,我的心似乎快要蹦出来了。心想她应该还活着?她还活着!!!
“水塘?”我不禁迷惑着。
“那——”她不紧扭身指了指对面的山,“你就沿着那条山路直走,就会看到个水塘。如果没在那里,你就回来找我。”
她又指了指禾平正中间的红砖房子,说道:“那是我家。我是她伯娘。”
“哦。谢谢您!”说着,我便穿过禾平,奔山脚下的山路走去了。
走着走着,我渐渐跑了起来,跑得愈来愈快。那种激切的心情无法形容。甚至在担心自己会接受不了这意外的结果——她还活着!!!
当我渐渐望到片水面时,首先传来的是阵“扑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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