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校光阴》 第20章

能眼馋地看着他们,看着夜景。

夜色中的江面,闪闪烁烁的也是满眼霓虹,只不过都被波光揉碎了一样。江的对面是在电视里看过n遍的东方明珠,它那塔尖带着外滩的光影

妩媚地指向夜空。

江面的风把我们衣服的后背吹的鼓鼓的,凉凉的。

“你说,咱们军人还真挺神圣的呐,这眼前这算是我们保卫的吧。”半天没说话,突然间小许一句貌似发自肺腑的话差点儿没让我笑喷。

“品邑同学,你没事儿吧?”我问。

“没事,没事也。”小许继续沉浸于景色与他自己找到的感觉当中。

“浦东是中国改革开放的缩影,外滩是中华民族历史变迁的见证。”小许用他的校播音员语气继续大发神经。

“行了行了,拜托这个时候别这么煞风景,开始说点儿人话,行不行啊?”

“靠,老严啊老严,你太不讲政治了,就你这还中共党员呢!”

“中共党员怎么了?”

“三讲啊,一个学期都在讲的东西,忘啦啊?”

“看不出来,女更年的教化效果在你身上很明显啊。”

那天,我们俩在外滩来来回回走了很久,不敢有什么谈情说爱,反而被小许这家伙弄的有点像一次主题党日活动了。

不过两个人一起漫步的感觉还是很幸福的。尽管为了省钱,我们拒绝了要给我们拍照留影的小摊贩,我们连瓶水连没舍得买来喝,但仍然感

觉很开心,在一张张陌生游人的面孔前,在从未到过的他乡,我们流连于那样的江风夜色,享受那种心底里油然而升的互相偎依之感。

离开的时候大概晚上十点多,这才意识到我们从上火车开始一直都还没吃东西呢,就在外滩附近随便买了几块面包,一边嚼着,一边才开始

琢磨晚上去哪里过夜。

我知道小许平时很节省的,再加上这次我们俩出来玩身上的钱本来就不多,所以我故意说:“反正大夏天的,咱们就睡外滩吧,那边有长椅

呢。”

小许看了我一眼,说:“好啊,你行么?”

“行你个许邑狗!我怕到时候警察拿我们当盲流收容了。”

“不行你就说不行,哪有像我们俩这样有气质的盲流啊?”

最后我们俩决定乘公交回火车站附近,因为凭我们的生活常识判断,火车站那一带的小旅馆什么的应该比较便宜。[59]

一到火车站,立刻就有一群苍蝇嗡嗡地凑上来问,住店吗,住旅社吗?

我们选择了一只胖胖的慈眉善目的苍蝇。

这名中年妇女特别热情,从发现我们俩开始,就一直紧紧跟着我们,重复嗡嗡着同样的内容:“你们是学生吧?上我们那儿去住吧,很近,

环境好,特别适合学生住。”

最后实在受不了,小许终于发问:“多少钱一晚上?”

胖妇女见我们终于说话了,开心地回答:“不贵不贵,四十块钱,大上海很难找到这个价了,洗澡还免费。”

小许又问:“四十块钱是一个房间,还是一个床位呢?”

胖妇女肯定地说:“一个房间。”

我和小许这就决定跟着胖妇女走了。七拐八弯,柳暗花明的,大概走了有一刻多分钟还没到,我问胖妇女,你不是说很近吗?她依然一脸热

情,说,快了快了,老大姐我都没觉得远,两个大小伙子这么点儿路算什么呀。

半个小时左右,我们到了一个弄堂里面。

第一印象感觉这儿就是一难民聚集地,脏水横流,臭哄哄的。我们的住处是个矮矮的石头房子,门前放了一个脏兮兮的灯箱,写着“旅店”

二字,看上去好象有些年头了。

胖妇女把我们领进屋子,特别狭促的一个空间,屋子角落的柜台后烟雾缭绕,坐着一个和胖妇女体形差不多的男人正在抽烟。我特地观察了

一下这个横肉男的手,熊掌一般,指甲缝里满是黑黑的污垢,看起来很恶心。

横肉男贪婪地吸了一口烟说:“登个记吧?先交四百块钱押金。”

小许和我正准备拿出学员证登记,一听这话停住了。刚才明明说是四十元,一个晚上这么个破地方也不至于交这么多钱的押金吧。

(bsp;“干嘛要交这么多钱押金啊?”我说。

“嗨,没有关系的,反正押金结帐的时候会退给你们的。”胖妇女在一旁说。

“我们没这么多钱。”小许说。

“那就二百吧。两人一人四十,八十块,让你们交一倍的押金,已经很照顾了。”横肉男说。

“你没搞错吧,刚才说好了四十一个房间的。”小许看了一眼胖妇女,胖妇女没有搭腔。

“四十块钱,大上海上哪儿找四十块钱的一个房间去。”横肉男横横地说。

“那我们不住了,老严,我们走!”小许的想法和我不谋而合。

条件差点,环境恶劣一点,对于我们当兵的来说倒也没什么,但是想讹我们,拿我们当冤大头,没门!

“不住?不住也行,我们老大姐领你们走大半天的路,给点辛苦钱吧?”横肉男摁灭烟头,在柜台里面站起来,幽幽地说。

说实话,当时如果只有一个人,人生地不熟,面对两具横肉,可能会有些紧张。可当时我和小许两人站在一起,倒没怎么觉得害怕。我看了

一眼小许,朝门口方向给他递了个眼色。

“我们是学生,没钱!”我朝横肉说。

“没钱?”横肉男大概是觉得碰到两个涉世不深的软柿子了,从柜台里挪出来,走到小许身边,看那样子像要搜身似的。小许机灵地一躲,

狠狠地提起脚,精准地揣在横肉的膝盖上。横肉可能根本没料到这一脚,往后一个真趔趄,差点没站住。

“快走!”小许喊了一声。

我们就跟三级跳似的,飞奔出这家传说中的黑店。

对了,到门口的时候,我忙而不乱,飞起一脚将他们家那只大概有些年头的“旅社”灯箱踢了个稀巴烂。

等两具横肉从屋里跑出来,恶狠狠撵我们的时候,我们已经跑出弄堂了,他们显然不是每天都要出操而且上个学期刚过五千米考核的我们俩

的对手。

狂奔了大约二十多分钟,在另一个貌似小区的地方停下来,我们俩看着对方的满头大汗,觉得特开心,非常兴奋,好像干了一件除暴安良的

事儿似的。尽管我们的行为更像是逃窜:)

就在我们停下来的小区看到一楼有一家旅店,门已经关了,门前干干净净的,窗户上是用那种小的彩灯弯成的四个字,“便民旅社”。我们

的直觉就是这家应该没问题了。

敲开门,是一个中年男子,典型的上海男人,瘦瘦的,带着幅眼镜。

等我们说明来由后,他好像很抱歉地说:“真不巧的,今天都住满了,只剩个单人间,床比较窄的,行吗?”[60]

这是一家由小区的三居室改装成的小旅店,类似于现在的家庭旅馆,面积不大,但是一尘不染,干干净净的。

我们住进的这一间很小,估计改装之间应该是一个很小的书房吧。一进门右手边紧抵着墙壁放着一张床,几乎占去了整个房间面积的四分之

三,进门对面左边的墙角里放着一个矮柜,上面搁着一个尺寸比较小的康佳电视,陈设简单而主题突出。

这便是我和小许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睡在一起的地方了,想想那个时候也挺有意思的,从见到小许的第一眼一直到我们那次去上海之前,我们

俩还从未在同一张床上躺过呢。

那个眼镜男人告诉我们卫生间在哪儿,洗澡在哪儿,我们有事在哪儿找他什么的,然后走开,继续睡去了。

关上门,小许心不在焉地打开电视,一本正经地盯着屏幕,没说话。倒是我更色一些,径自走到矮柜边,直接把电视关了。

我转身看着坐在床沿的小许,这个家伙明明知道我想做什么,却故意一脸无辜地盯着我说:“干嘛啊?”

“什么干嘛啊,没干嘛,没干嘛啊?”

没再等他再说话,我伸手推了他一把,就将倒在床上的小许压在身下。大概是因为刚才狂奔的原故吧,我们的身上都有一些汗味。但这似乎

并没有影响到我们。

我们终于不用像以前那样总是去担心周围会不会有什么人了,这一刻,这一个空间和这一个世界属于我们的。

我们隔着衣服,就那样紧紧地搂着,近于疯狂的吻着。

好像是很久,我们才意识到有些不知,因为互相压着的硬处不得不让我们换一个姿势。我们踢掉了鞋,翻滚到床上。小许终于不再淑男了,

他的手探进我的内裤,紧紧握住我。不过我没让他继续,而是将他的手拿出来,用双手将他的两只手分别扣在床上,感觉他在向我投降一样

我就那样地看着他的脸,感觉像是第一次在那个楼道里看到他的眼睛一样,安静的,清澈的,让人疯狂的。我的嘴唇重新开始它的激情之旅

他的眼睛开始,我

认真而细致地行进着,吻过他的胸肌,他的小腹,没等我到达那儿,这家伙应该是第一次自己主动解开了腰带,我认真端详着它,它向空中

高傲的扬着头,像一座小

型的榴弹炮,刚劲而有力。

小许看着我一直盯着他那儿,好象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似的,说:“靠,看什么呢,是不是自卑啦啊?”我没有理会他,而是将眼前的型炮放

进嘴里。大概是因为

有床的原故,我那儿正好也对着小许的脸,他解开了我的衣服,握着含住了我。我们就那样无师自通的领会了第一个让我们销魂的方式。

那种第一次放松而激情的交融,第一次新鲜的激烈方式,让我们很快不可抑止,那天小许也不再像广播站那次为我着想了,而是和我一样自

私,我们几乎是在同时将喷薄而出留在了彼此的嘴里。

估计小许也和我一样,犹豫了很久到底怎么处理嘴里的东西,屋子里面连个纸篓子也没有,怎不能吐到地上吧。最后还是我先鼓起勇气咽了

下去,那也是唯一的一次。小许仍然鼓着个腮帮子,惊讶地看着我,觉得不可思议的样子。

我将手伸到他的腰下,还没等我弄他呢,他就张嘴笑了,当然,我也得逞,他像被强迫似地咽了下去,表情比我要夸张多了。

之后,仍然没有去洗澡,我们俩就那样躺在床上,牵着手。

起初还在说着刚才火车站的横肉男会不会极度郁闷、明天去哪儿玩儿之类的,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都睡着了。

到后半夜,我的肚子突然绞疼起来,一直到疼醒。我心想,不会吧,以前在哪儿看过吞下去没事的,难道是小许的精子有毒啊,

最后我疼得实在是忍不住了,推醒了在我身边睡得像个死猪一样的小许。

51…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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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许睡眼惺松地醒过来,但估计很快就被我的样子吓到了。后来他说那天晚上一睁眼看到我一头大汗,就像看到一个死里逃生的溺水者一样

很恐怖。

“老严,别吓我啊,你怎么了?”

“肚子有点不对劲。”

“啊,怎么会,不会是睡觉之前吃的我的那个吧?”

“难说。”

“难说个p啊,那我怎么没事?”

“这就说明了我的更干净,无污染,超环保啊。”

“靠,服了你,是不是不疼了啊这么贫,怎么办,你能忍吗?”

“应该没事吧。”

我起床到卫生间坐了许久,也没有闹肚子什么的,就是觉得仍然难受的够呛。再回到房间的时候,我几乎腰都直不起来了,头也晕的利害。

小许扶着我躺下,一直就那样问我,能行吗,能忍得了吗。现在想来,那个时候根本看不出来他哪一点像是有个主见的人。

大概是想转移我的注意力,小许从我的背后抱住我,将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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